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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边境危
十二月初，京城内下了第一场暴雪，北风呼啸，带着丝丝刺骨的寒意，刮在每个外出的人的脸上。
“算起来，老五离开京城已经有半个月了吧……”楚旭东穿着厚厚的仙鹤大氅，头上束着金冠，边走边问道。
身后的侍卫听了，低级躬身应答道：“回殿下的话，晋王殿下确实已经离开京城半个月了，昨日已有探子来报，边境的将士们看到五殿下亲临边境，挂帅亲征，军心大振！”
楚旭东的脚步一顿，犀利的眸光回望了他一眼道：“呵……他一次仗也没打过，就这样边境的将士还军心大振？大楚那些蛮夷们，生性野蛮，父皇派了多少兵力去与他们周旋，不也是没有打赢吗？单凭他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能指望他打出什么胜仗！”
侍卫的心中一凛，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自觉地给了自己几个嘴巴子，恭敬地回答说：“还是殿下睿智，是属下糊涂了……属下已经惩罚过自己了，还请殿下饶了属下这一次吧！”
“哼……你倒是有眼力劲儿。这几年，越发的长进了不少啊……”楚旭东淡淡地说。
侍卫双手抱拳道：“全靠殿下教导英明，属下这才能学到这么多……”
潇潇夜雨中，楚恒衍站在船头，玄衣玉冠，剑眉紧蹙，目视前方，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夜色渐深，脚下江水翻涌，小船已经沿着江水迅速前进了数十里。暗夜寂静无声，四周静悄悄的，惟有江水湍急的流水声，和着船公摇橹与江水击打的水花声响在风声雨气中。
“殿下，下雨了。您的伤才刚刚好，不宜吹冷风，还是进船舱里歇歇吧。”魏臻等一干侍卫早已换上了斗笠蓑衣，站在楚恒衍的身后，轻轻说道。
然而楚恒衍却像没有听见一样，犹自站在雨中，盯着黑漆漆的前方。魏臻稍稍叹了一口——晋王殿下自打来了边境以后，就再也没有好好睡上一觉，怕是看到边境那些难民和受伤的官兵后，心中的激愤难以平息吧。
半个月前，边关传来急报，说大顺朝东边，大楚国二十万大军压境，我朝将士奋力抵抗，终究没有敌得过那些骁勇善战的铁岛蛮夷，已经被他们连夺七八坐城池，周围十几个县镇和几万百姓惨遭屠杀。蛮夷每到一处，便会采取血洗全城的方法，把城内的百姓杀的一干二净，一个不留。甚至来白发苍苍的来人，和尚未出生的婴儿也不放过。
要不是其中一个凉州城的知府奋死抵抗，紧闭城门不让蛮夷进犯，并且鼓动全城的百姓都拿起武器抵抗，并派人顺着护城河逃出来，将密函偷偷送出去，怕是当今圣上楚萧离，此时还不知道现在这件事情。
可大顺朝近年来可以出战的将军已经不多了，要不就是老的已经走不动了，要不就是没有任何经验的年轻人。无奈之下，晋王殿下毛遂自荐，亲自请命，并立下不敢走大楚蛮夷，就誓死不归的军令状。
楚萧离起初有些不同意，朝中大臣纷纷上奏折，要求楚萧离同意楚恒衍的请命。于是，这才有了，晋王殿下带着五万精兵来到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