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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方的母亲不耐烦的说:“他是县里的一把手。”
李长庚还要再问,孔方的母亲已经把手伸进了李长庚衣兜里,把二十块钱拿出来了:“既然不是来要钱的,就把钱给我吧。”
然后咣当一声,大门又关上了。
我和李长庚站在街上,都有点尴尬。
李长庚挠了挠头:“怎么孔家人都这么爱钱呢,二十块钱也要回去,小气巴拉的。”
我说:“你也好不到哪去。”
后来我们俩找了几个和孔家相熟的,总算把孔方的事梳理出来了。
据说他是单亲家庭,从小被老母亲拉扯长大,过了很多年苦日子,平时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后来大概是老天爷可怜穷苦人,让他机缘巧合,做了周牧臣的司机。
我们这个小县城,天高皇帝远,有些事就不是那么透明。周牧臣不好出面,往往就由孔方来办。
那些事,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事。孔方毕竟是山里出来的孩子,有时候也会自责一下,但是跟着周牧臣,有权有钱,他也舍不得辞掉工作,所以就昧着良心做下去了。
不过向我们透露消息的人又强调,孔方虽然干了点坏事,但是他的心还是好的。都没有做的太过分。这孩子,本质上不坏。
我和李长庚打听完了这些事,就大概了解了周牧臣这个人。也隐约明白了,周牧臣给自家老爷子冥婚,自己不好出面,就由孔方代办,所以才出现了我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我们闲聊了一下午,晃晃悠悠朝纸扎店走去。
走到半路上的时候,李长庚一拍脑门:“坏了。”
我问他:“怎么了?”
李长庚说:“今天晚上老头不是要给周牧臣托梦吗?我之前没弄清楚周牧臣身份,就想当甩手掌柜,让老头自己托梦,回头让周牧臣把尸体送回去,咱们就不插手了。”
我奇怪的说:“这不是挺好的吗?”
李长庚摇了摇头:“周牧臣是有官职在身的,而且级别不低。老头可能见不到他。”
我听李长庚这么说,也明白过来了。
掌握权力的人,一个决定就会影响到很多人的利益。再加上长期身在高位,所以自然而然的有一种气场。普通的鬼魂是不敢靠近他们的。
鬼怕恶人,鬼也怕贵人。无论承不承认,周牧臣对于平头老百姓、对于鬼魂来说,都算是贵人了。
我对李长庚说:“那咱们怎么办?现在天马上就要黑了。”
李长庚看了看西坠的红日:“咱们现在就去坟地,希望还来得及找到老头。”
我们两个急匆匆回到纸扎店,连晚饭都来不及吃,就向姨夫借了摩托车,向坟地赶去。
李长庚自诩开车比较快,希望由他骑着。但是后来我发现,他的速度确实快,但是转弯有点不太灵,我就不敢让他骑了。
速度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
好在我的速度也不慢,等我们赶到坟地的时候,天不过刚刚完全黑下来而已。
“老头,周老头。”李长庚在坟地里扯着嗓子大叫。
老头并没有出来,但是坟地中起了一阵阵阴风。我看到很多个坟头上的纸钱都哗啦啦的响,好像对李长庚很不满似得。
李长庚看到这幅景象,就干笑了一声,不再大喊了,而是放低了声音说:“周老头,我们有事找你。”
我正在东张西望,听见身后传来一个苍老而嘶哑的声音:“你们怎么又来了?”
我一扭头,看见满脸憔悴的周秦。
我松了口气,对他说:“你还没走啊?”
老头点了点头:“怎么?又有什么变故吗?”
李长庚把之前的顾虑说了一遍。
老头听了之后,也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有点黯然的说:“九品芝麻官,当了之后连亲人都不能见了,唉。”
李长庚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是不能见,不过你得先跟着我去一趟城隍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