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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大雨倾盆,仿佛永远都停不下来。
就好像回到了自己八九岁的时候。
那天,也是大雨倾盆。
那个小个子男生跪在铁门外,就这么倔强的咬着牙,听着大人们对他的指责和厉喝。
似乎,那地上跪着的温度还没有散去,似乎他和他的感情还在。
那一年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母亲将他送出国外,彻底断绝了和他的一切关联,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间仇恨。
而在回来的时候,那是他16岁,父亲和母亲占领了容氏,成为了最大的股东。
容氏实则姓容,背地里,早已经变成了陆。
父亲不善经营,容氏也渐渐的开始退出了鳌头的地位。
而他,自从那一次见面之后,便再也没有看到他的一点一滴,就像是消失在了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出现。
直到,有一天,突然间他的名字,占据了各大报纸,新闻版面的头条,他才知道原来这几年,他拿命去拼了。
“少卿,我恨他们,是他们把我变成这福样子,你不能心慈手软,知道吗?哪怕,是为了我。”
女人狠狠地敲着自己的腿,狰狞的样子,甚是恐怖,她在提醒着,用自己的方式提醒着陆少卿。
“妈……我知道。”
……
画室
地上,大片的废纸。
一个穿着蕾丝裙的女人,端正的坐在那些废纸的中间,笔挺的就这么坐在那头,手上的画笔,不时的在画板上描绘着什么。
夏如沫拧着眉头,那诺大的画室,大的让人感觉空落落的,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凉意,遍布全身每一个细胞。
每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具尸体,除了吃饭睡觉,唯独这地方,是她可以呆的。
好像,也只有这里,能让人忘记烦恼。
容璟琛就像把她当作金丝雀一样,养在囚笼,甚至,让她连跟外面沟通的桥梁都断了。
没有手机,没有电话,她就像是被抛弃在一个深山上,无人问津。
此刻的她,就像是活着远古时代,每天都这么活着。
不谙世事。
而他,则开始每日早出晚归。
一天都看不着他几面,甚至说上几句话。
倒像是很忙,很忙。
她则每天装作很乖,很乖的呆着,不曾再问过什么时间自己可以出去,她一直在等……那个雨停。
可窗外,就像是一切都是他预计好的,雨从那天开始,就一直没有停。
朦朦胧胧的细雨,将屋外的天空,笼罩着。
她的手拿着画笔,一下一下地描绘着窗外的场景,那地上,已经散落了很多张的画纸。
有人物图,有风景画……
原来,她画画的水平,还可以看。
还没有彻底都忘记。
用炭笔勾勒着痕迹,可这一画,突然间手下就出现了一个人的背影。
背影很凄凉,透着画纸,连她都不知道画的人,是谁?
只是本能的反应。
“少奶奶,可以吃饭了。”
门口的动静,倏然而来,她放下画笔,起身,走到一边去开门。
眼前的这个女佣,是来代替王妈照顾她的,王妈的儿子在前几天,摔断了腿,所以,王妈去照顾她了。
女孩子,小名叫小白,因为她擅长的东西很多,做法也深的容璟琛的胃口,所以,才被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