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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血族之贵女（二十三）
舒寤表现得非常震惊：“我的力量和记忆？我不是人类？”
舒展抱歉地看着她道：“你的身份很特殊。如果你知道了，很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小九，我不能冒险，暂时，我不能解开你的封印。”
舒寤有些失望，但又释然道：“爸爸，我相信您是为了我好。”
舒展道：“等我有足够把握的时候，我一定会让您回到属于您的那个位置。”
听到他用了敬称，舒寤疑惑地看向他。但舒展不打算解释，只是虔诚又执着地看着她。
舒寤停顿了片刻，郑重道：“我明白了。我会拭目以待。”
舒展说：“请您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
舒寤说：“爸爸，您说我和冯芝蔓有着主仆契约，她不敢伤害我。但上一次哥哥会失控，就是因为她划伤了我的手，让我流血了……而且，我觉得她对我非常不满，就是在这里，德加索图家族的地盘上，她也一直试图挑起别的吸血鬼对我的敌意，被我碰见过不止一次。您觉得她有可能突破了您的封印，恢复了她的力量和记忆。那有没有可能，她也找到解除主仆签约的方法？”
“不可能！主仆签约是……给你们俩签下的，冯芝蔓的力量不可能比她更强！”舒展隐去名字，说得斩钉截铁。
“力量不可能，特殊能力呢？”舒寤提供另一个思路。
每一只吸血鬼的天赋技能本来就各具特色，也不一定为别人所知。
舒展眯起眼，若有所思：“小九，为什么你会突然开始怀疑冯芝蔓？我记得你们以前很亲密。”
“我不喜欢她。”舒寤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直觉。自从知道你们是吸血鬼之后，我渐渐开始产生奇奇怪怪的感觉。”
舒展不疑有他。既然他加诸在冯芝蔓身上的封印有可能被打破，那么，舒寤身上的封印有松动也不足以为奇……
“不要！”舒寤一眼看穿他的想法，退后一步，朝他瞪眼，“以前就算了。爸爸，您不能再封印我的记忆。”
舒展摊摊手，假装他刚才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可惜舒寤瞪着他，毫不放松。
“好吧，我不会这样做。”舒展无奈点头，“再说，就是我想，威廉殿下也不会允许。”他看向舒寤的背后。虽然他没有看到威廉的身影，但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这个德加索图族长对舒寤的在意程度远远超过他的意料。
舒寤忍不住勾起唇角，有些调皮道：“是啊，爸爸，现在我可是有靠山的人。”
舒展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头，认真道：“那么，好好抓住你的靠山，不要让别人有伤害你的机会。”
舒寤说：“您也是。妈妈和哥哥心软，请您保护好他们，一定要小心冯芝蔓。”
舒展点头：“我知道。”
舒展离开后，威廉背着手走出来说：“她对你有威胁，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
舒寤状似开玩笑一般说：“如果我说，她死了，我们也活不成呢？特别是我，也许也包括你。”
威廉没有说话，脸上闪过一抹阴鸷：“不经过我的同意，没有人可以动你。”语气坚定决绝。
舒寤难得主动拉起他的手，指尖插入他的指缝间。威廉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用力抓紧她的手，与她五指紧扣。
舒寤柔声说：“你啊，我们身处一个世界，就应该遵守一定的规则，不能肆意妄为，什么都一杀了事。”
她越发感觉到，这个生灵剥离了一个世界的影响，其实只是一个不谙世事，天真简单，凭着本能行事的男人。偏偏他有着极为强大的力量。
如果没有良好的引导，他绝对能为祸一方。
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他穿越各个世界，最在意的东西变成她，还不顾一切追过来。他这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性格作风，舒寤有预感，他会成为天命非常头疼的存在。
也许他还是她对抗天道的金手指。
不过，相比于用暴力简单粗暴地解决问题，舒寤更喜欢用智慧和手段，相对温和地完成任务。她并不想为了一己之私，打扰这个世界其他生灵的生活。她的那些委托者本质都是温柔善良的人，想必也会支持她的想法。
威廉把玩着她柔软纤长的手，像一只被安抚住的猛兽，略带慵懒道：“我听你的。只要她没有伤到你，你说不杀，就不杀。”
舒寤含笑说：“乖。”
威廉挑眉看了她一眼，道：“那奖励呢？”
“嗯？”
威廉拉起舒寤的手凑到嘴边，狭长的漂亮金眸带着一丝蛊惑，声音低沉磁性：“我那么乖，为什么你不给我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