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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忠是官宦之后,本身官职不高,在知府大人手下挂个闲职,还不如现在的季恩有实权。但他身为嫡长子,继承了几乎全部家业,还有季老夫人的嫁妆的一部分,能掌控的东西便多了。也正因为有这许多的东西作为倚仗,促成了他的自高自大目中无人。譬如季恩手下的银矿,区区一个庶弟,怎么可以拥有他都没有的东西!所以他就要去抢,抢不到,想法子,使手段,一定要弄到手。
下人带回了李媛的话,叫他心里还舒坦了一会儿,无妨,等就等一等吧。
在那个梦中,银矿跟季家没有任何关系,跟李家也没有,甚至李媛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件事。但季忠的事,随便想想,就想出来一件。
似乎是有一个富家子弟调戏良家妇女,那妇人的丈夫护着妻子,反被打了个半死。妇人的婆家虽没什么钱,却是个大户,族中子弟甚多,气不过就打起了官司。
他们这边人证物证俱全,本可以打赢。那富家子弟托关系托到季忠那里,季忠知道知府爱财,便叫他们准备了好大一笔代为行贿。然后富家子的官司就打赢了,只赔了些药费了事。那伤者又是伤痛又是心痛,一急之下骂了妻子两句,那妇人想不开便悬梁了。丈夫悔之不及,一把菜刀割了喉咙。
两条人命,事情就有点大了,议论人不少,从安庆议论道江陵。旁人不知季忠在里面起的作用,还是那富家子酒后猖狂自己说的,说自己衙门中有人,怎么折腾都不怕。
算算时间,跟现在很是接近。若想办法把这件事捅出去,知府和季忠都要倒霉。知府贪赃枉法,死不足惜,可二舅舅刚刚坐上知州的位子,跟知府也脱不了关系。看来还要想办法把知府摘出去,唉,投鼠忌器的感觉,真不舒服。
李媛躺在床上琢磨着,现在应该赶快去打听这件事发生了没有。可她人在江陵,鞭长莫及。此时,只能拜托旁人来做了。找谁呢?
人手啊,用时方知道自己没有几个能用的人!
晚饭时,李媛轻描淡写的把季忠欲使人挟持她的事说了一遍,李识吓得筷子脱手,李钊也呆呆的,半天不知该说什么。李媛反而安慰道:“我这不是没事吗,你们别担心了!”
李识怒视李钊:“父亲,你不该做些什么吗!”
李钊还是呆呆的,怎么会弄成这样,季家人怎么可以这样做?
“父亲!”李识怒吼。
“啊?”李钊看着李媛,脸色愈发难看。“媛儿,我们……”
“父亲放心,我知道您的顾虑,不会惹事的。”李媛算是看清了,自己这个爹,一遇上季家人就成了任人揉捏的泥人!“我这不是没事吗,大舅舅可能也只是吓唬一下,不会真把我怎么样的。”
“吓唬一下?鬼才信!他就不会想想,若你被贼人挟持的消息传开,名声怎么办!”李识气的手开始哆嗦,太过分了,欺人太甚!
李媛想想也对,她确实不在乎名声,因为她根本不想嫁人。可若是平白被人毁了,又太亏了。问道:“父亲,大舅舅是想要什么东西,银子?”
“是银矿吧。”李钊叹息一声,把银矿的事从头到尾给他们兄妹说了一遍。
李识恍然大悟道:“财帛动人心,为了银矿,季忠这么疯狂也说得通了。”连个舅舅都不愿叫了。
李钊看着李媛道:“你放心,我会和他好好谈谈,大不了把我那一份给他一半……”
“不可,”李媛断然拒绝,“人心不足蛇吞相,给了一半,他还想着另一半,再说你这一份都是黄爷赠的,凭什么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