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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云涯担忧的问道。
翠翠赶紧低下头,“没……没事。”话落就垂着头准备离开。
云涯目光落在那几乎肿起来的脸颊上,上边一个硕大又通红的巴掌印触目惊心,可见是下了多狠的力道。
云涯微微眯起眼睛,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强迫她抬起头来,语气有些冷的问道:“谁打你了?”
翠翠吸了吸鼻子,“不是别人打的,是我自己摔的,小姐别担心,我没事的。”
云涯冷笑:“摔能摔出来这么大个巴掌印?你再给我摔一个看看?”
翠翠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小姐,求求你别问了,求求你。”
云涯叹了口气,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翠翠立刻倒抽了一口凉气。
“疼吗?”
翠翠垂着脑袋不说话。
云涯忽然松了手:“翠翠,你以后还是离我远点吧。”
翠翠立刻慌张的抬头:“不要,小姐,我没事的,真的没事。”
云涯什么都没说,摇摇头转身离开了厨房。
翠翠看着云涯离开的背影,暗暗握紧了拳头。
——
晚饭的餐桌上,一家人到齐。
“深儿,你最近工作也别太累了,注意休息,前两天林太太送了我一套保健酒,说是能舒筋活血,补血壮阳,我想着留给你。”话落目光落在一边的姜锦瑟身上:“这么多年了,检查也做了不少,怎么到现在连个动静都没有,你们可得多多努力,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白苒若无其事,低头给儿子夹菜。
姜锦弦垂眸,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云涯冷笑,缺德事儿做太多,活该断子绝孙。
姜锦瑟羞涩的看了眼坐在身边的男子,嗔怪道:“云姨~这么多人呢,说这些干什么?”话落眼神得意的瞟了眼白苒,白苒压根就没看她一眼。
姜锦瑟不由得气闷,这个贱人,装什么装,指不定心底怎么难受呢。
等她生下孩子,说什么都要逼云深和她离婚。
不过想到这里,她有些黯然的垂下眸光。
这些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药,看了多少医生,却没一点效果,她忍不住想,难道自己真的命中注定无子吗?
不……姜锦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云深,男人俊美冷沉,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她已经三十五了,虽然风韵犹存,可她能感觉到,自己在一天天变老,而今年三十八岁的云深,正是男人如狼似虎的年纪,她已经渐渐感觉到力不从心……
虽然这些年她是唯一在他身边的女人,但云深身边还跟着个妖娆的秘书,让她如鲠在喉,据她所知,这个秘书在云深出差的时候常伴左右,孤男寡女的,晚上在酒店不干点什么谁信?而且那个秘书是个心大的,她早瞧出来她没安什么好心,可云深公司的人和事她根本不敢置喙。
只有尽快生下孩子,她才能彻底站稳脚跟,可是医生告诉过她,她的身体没问题,而且以她的体质,最好在三十七岁之前生下孩子,否则高龄产妇是有很大危险的。
“你最好带男方来做一下检查,问题很可能出在男方身上。”
脑海里忽然想起医生的话,姜锦瑟心瞬间凉了半截,以云深高傲的性子和男人的自尊,他怎么可能去医院检查,如果真检查出问题了怎么办?
云姝没注意到姜锦瑟的脸色,招人把酒拿过来,不多时,一道瘦弱的身影抱着酒瓶子走了过来。
目光落在来人的身上,云涯勾唇笑了笑。
“给先生倒上。”云姝吩咐道。
翠翠走到云深身边,给他的酒杯倒上,许是害怕,手一抖,酒就洒了出来,溅在云深的衣服上,翠翠吓得赶紧惶恐道:“先……先生对不起……。”
姜锦瑟心情本就烦躁,看到这丫头瑟瑟缩缩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一巴掌狠狠的摔在翠翠脸上,把翠翠煽的身体摇晃不定,一下子就磕在桌脚上,瞬间血流如注,几乎模糊了她的脸。
“毛手毛脚的,要你干什么吃的?”姜锦瑟怒骂道。
云深皱了皱眉,淡淡道:“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姜锦瑟立刻抽出纸巾给他擦着衣服上的酒渍:“你这件衣服算是毁了,这件衣服就是把她卖了也赔不起,这样的人还留在家里干什么?”
云深不喜欢姜锦瑟如此咄咄逼人的样子,总让他想起记忆里的某个人,但姜锦瑟和那个人明显有区别。
一个高高在上,骨子里的优雅高贵如同女王般权掌生死,一个狐假虎威,如同泼妇骂街般低俗烂贱。
这些年他无数次感受到这种深刻的差距带来的失落感,握了握拳头,他低头掩饰自己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云姝瞥了眼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瘦弱身影,轻笑道:“锦瑟说的不错,这丫头确实不能轻饶了,在我们家竟然还有这么毛躁的丫头,这幸亏是我们自己家人,要是客人在,还指不定怎么想我们家没教养呢。”话落瞟了眼一脸安静的纪云涯,冷冷勾了勾唇。
用她说过的话来反呛,云姝这老婆子记性不错。
云涯在想,她是接招还是不接招呢,一招不行还有下一招,层出不穷,算了,还是来个将计就计吧,她要她们掉进她们自己亲手挖的坑,到时候,那表情一定很好玩……
“夫人……夫人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不是故意的,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翠翠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满头的血几乎染红了白色的大理石地砖,云姝嫌恶的皱起了眉头。
“做事毛毛躁躁的,怎么能继续留在家里当差,你弄坏先生衣服这件事就不跟你计较了,去管家那里领了这个月的工资就走吧。”
“我还有弟弟妹妹要养活,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夫人,求求您别赶我走,求求您了……。”翠翠慌张下开始磕头求饶,那额头狠狠的磕在地板上,一下一下狠狠的撞击着人的耳膜。
姜锦弦有些不忍的别开眼,低声劝慰道:“妈,她也不是故意的,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云姝还没说什么,姜锦瑟在一边笑道:“阿弦,你啊就是心肠太好,对待这种人,可不能轻饶了去,真以为云家的工钱那么好领,不长教训以后还能惹出更大的祸事出来,到时候后悔也晚了。”
姜锦弦抿抿唇,沉默的垂下了脑袋。
翠翠一看无望,忽然大哭了起来,想到什么,她屈膝爬到云涯面前,苦苦哀求:“小姐小姐求您救救我,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求您替我说句话吧。”
云涯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抬手将她滑落到鬓边的一缕发丝拂到耳后,又拿起餐巾纸给她擦了擦脸,温柔的神情仿佛对待婴孩一般,让翠翠瞬间就愣在了那里。
“别哭了,女孩子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那温柔的声音仿佛春风拂过心田。
“没有人能赶你走,先起来。”
翠翠不可置信:“小姐说真的吗?”
云涯笑着点点头:“说话算数。”
翠翠立刻破涕为笑:“我就知道小姐对我最好了。”
云涯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姜锦瑟冷笑道:“纪云涯,你想保下她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云涯根本没看她,越过她直接落在云姝身上,温柔的问道:“奶奶,翠翠弄坏爸爸衣服的钱我来出,翠翠是不太懂规矩,但这毕竟是她第一次近身服侍,出了差错也情有可原,不如以后翠翠就交给我吧,我教她规矩,奶奶不会连我都信不过吧。”说着柔柔一笑,那通身的气派跟个养尊处优的公主似的。
在她身上挑差错,那绝对是鸡蛋里头挑骨头。
姜锦弦忍不住说道:“云涯人真好。”
云涯对她笑了笑:“毕竟翠翠也是遭了无妄之灾,李婶儿明知翠翠不懂什么规矩,还偏偏让她来上桌服侍,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要罚也是罚李婶儿,奶奶,你说对吗?”
云姝脸色看不出什么情绪,依旧是那般温柔优雅:“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要是再不松口,岂不是显得不近人情?”
云涯心道,你以为你什么好东西,面上却笑道:“那就谢谢奶奶了,您真是菩萨心肠,翠翠,快谢谢奶奶。”
翠翠赶紧跪地上磕头:“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云姝目光掠过云涯,恍然中有什么东西自眼底飞快逝去,起身离开了餐厅。
姜锦瑟憋了一肚子气,狠狠瞪了眼云涯,也转身离开了。
云涯拉着翠翠去了楼上,给她处理伤口,心道这丫头还真是衰,短短几天这已经是第三次受伤了。
白苒瞟了眼相对而坐的云深和姜锦弦,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抱着吃饱的儿子也回了房间。
一时,本来坐满的餐桌,只剩下了云深和姜锦弦。
姜锦弦偷偷看了眼对面的男人,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面上却甜美的笑道:“哥哥,工作很忙吗?看你,眼下都有青黑了。”
女孩的声音温柔里夹杂着几分心疼,云深抬眸看了她一眼,正巧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清澈的如同溪水。
女孩慌忙移开了视线,有些害羞的垂下脑袋,耳蜗渐渐的红了起来。
如同百合般清纯娇羞,又如小鹿般惊慌失措,他眼底染了一抹笑意,声音也不自觉柔了几分:“嗯,总有些事要忙,你替我陪伴妈,辛苦了。”
姜锦弦心底如同烟花炸裂般,沉醉在他给的那一丁点柔情里,这一刻,即使让她去死她都心甘情愿。
“这是我应该做的,哥哥,你要注意身体,累坏了,妈妈和我都会很心疼的。”说到最后,声音不自觉又小了下去,尾音如同小猫儿般抓人。
垂下脑袋的姜锦弦,没有看到头顶的男人眼底深沉的漩涡。
——
云涯给翠翠清理着额头上的血,语气嗔怪:“我当初说的一点都没错,你看看这才短短几天,已经是你第三次受伤了。”
翠翠咧着嘴嘿嘿一笑,许是牵引到了额头上的伤口,倒吸了口凉气,傻笑道:“我皮糙肉厚的,不怕受伤,小姐别担心。”
云涯叹了口气:“你以为在家里就没那么轻松了,可能会有很多未知的危险在等着你,你后悔吗?”
翠翠坚定的摇头:“我只知道在所有人都赶我走的时候,只有小姐站出来维护我,在翠翠心里,小姐就是我的再造恩人。”
云涯笑着摇摇头:“你啊,说你单纯其实就是蠢。”
翠翠嘿嘿咧着嘴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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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的过了两天,又是周末,云姝对姜锦弦道:“明天周书记夫人的生日宴会,你跟我一起去,我听说周书记的儿子一表人才,又是京都大学的高材生,听说这次他为了庆祝母亲生日专程从京都赶回来,到时候看看这个周公子到底怎么样。”
姜锦弦适时露出娇羞的神色,“妈,说这些干什么?那周公子有多好与我有什么关系?”
面上露出小女儿的羞嗔,心里却忍不住揪紧了。
云姝想把她推出去联姻这个想法她早就猜出来了,可是怎么办,那周公子无论多好她也不想嫁,但内心的想法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来的,否则可能会招致云姝的厌恶,与她没有丝毫好处。
她必须要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
云姝笑着拍拍她的手:“你啊,真是读书读傻了,一个女人家最重要是什么,当然是嫁人了,你放心吧,妈妈一定会给你挑一个如意郎君,让你一辈子和和美美的。”
其实她本来看上的是晏家的长子,无论从年龄家世相貌来说,那晏大少爷都是最佳选择,可是她和庄曦月嫌隙已久,庄曦月怎么可能接受阿弦当她的儿媳妇,她索性放弃这条线,挑来挑去选中了周书记的儿子。
“妈,人家才十八岁,说这些是不是早了点,人家还想多陪您几年呢。”姜锦弦心凉了半截,看来云姝主意已定。
“咱只是先定下来,等到结婚不是还有几年吗,再说了即使结婚你又不是不回来。”
姜锦弦面上娇羞的笑着,袖下的手忍不住握紧了。
姜锦弦想到什么,又问道:“那云涯呢,她也去吗?”
云姝眸子眯了眯,轻笑道:“不知道呢,阿弦要不要去问问?毕竟你们都是年轻人,也好说话一些。”
姜锦弦揣摩出云姝的意思,不由得笑道:“好,我去问问。”
云涯听到姜锦弦的来意,不由得笑道:“阿弦姑姑,你就不怕我去了抢尽你的风头?毕竟我这个第一名媛的头衔也不是白来的。”
姜锦弦笑了笑,走过去握着云涯的手:“咱们虽然不是亲姑侄,可我早在心里把你当成了亲侄女,咱们年龄也差不多,说姑侄也显得生分了点,以后你把我当姐姐,我把你当妹妹,你觉得怎么样?”
云涯心道这女人真会装,就这演技不去娱乐圈真可惜了。
“那怎么能行,这不是乱了辈分?不如这样,我嘴上叫你姑姑,心底却把你当姐妹,好不好?”
姜锦弦立刻笑道:“如此甚好。”
“既然姑姑都不介意,那我就去,暌违了江州这么多年,也正想多认识一些人,上次你生日宴会回来的太匆忙,这次倒是个好机会。”
姜锦弦看着纪云涯一脸期待的样子,忍不住冷笑,就知道她不会放过这个出风头的机会,一定会答应的。
眼眸一转,她立刻想到一个办法。
既能推脱了周公子这门亲事,又能让纪云涯身败名裂,什么第一名媛,只为沦为大众的笑柄。
“那好,妈妈下午会叫人把订做好的礼服拿回来试穿,到时候我叫你。”
姜锦弦离开后,云涯拿起湿巾擦了擦手。
姜锦弦摸过的地方,想想就恶心。
周夫人的生日宴?云涯勾唇轻笑。
宴会上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想想就好期待。
——
下午送礼服的人来了,是位三十多岁的精干女人,看到姜锦弦,立刻把一个礼盒递过去:“姜小姐,这是您的礼服。”
姜锦弦打开,是一件月白色的及地长裙,裙身上绣满了摇曳的银色暗纹,看起来充满一种内敛的华贵。
姜锦弦气质清新,这件衣服又在暗处做了许多细节处理,将她衬得更加脱俗的同时也增添了一丝女人的性感和高贵。
真是费心了,姜锦弦很喜欢,几乎是爱不释手的看着身上的礼服。
云姝满意的点点头。
姜锦弦看到另一个盒子,这才想到纪云涯,忍不住说道:“这件是云涯的吗,我看看。”
话落打开了盒子,只见那是一件绿色的蓬蓬裙,上边缀满了亮片和卡通图案,看起来幼稚的不得了。
忍不住勾唇冷笑,纪云涯穿上这件礼服,就跟小孩子似的,周夫人为人稳重,喜欢矜持的姑娘,如此浮夸风的纪云涯,哪里有第一名媛的风范,到时候铁定沦为笑话。
“真漂亮。”姜锦弦言不由衷的说道,手指拂过衣服上的亮片,“云涯一定会喜欢的。”
精干女人笑道:“可以让云涯小姐来试试,如果有哪里不合适的,我再拿回去改,不会耽误明天的宴会。”
姜锦弦笑道:“好,那我去叫云涯下来。”
精干女人名叫罗琳,是国内知名服装设计师,当然也承包一些豪门太太小姐的私人设计师,云家就是其一。
云家大小姐姜锦弦她经常接触,除了甜美乖巧也没什么其他优点了,现在冷不丁杀出来一个真正的云家大小姐,这姜锦弦就尴尬了。
罗琳心道,那云涯小姐她只在报纸上看过一张照片,还是一个模糊的侧影,不过那份气质风华即使隔着模糊的像素也能看得出来。
云姝的意外之意她听懂了,所以拿了一件手下的小设计师的作品来,而姜锦弦身上的,是她的得意之作。
想要做好这份工作,就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很快,姜锦弦领着一个少女从楼上走下来,女孩穿着最简单的牛仔裤白衬衫,一头长发扎了个利落的马尾,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却比旁边盛装华服的姜锦弦不知道优雅了多少倍,偏偏姜锦弦还不自知,有意无意的流露出自诩高贵的姿态,暗戳戳想把身边的女孩比下去,却不知落在外人眼中,究竟有多讽刺。
罗琳心道,对真正的美人来说,衣服只是锦上添花,有句老话说的没错,美人儿即使披麻袋也是美的。
这个女孩就是如此,最简单的衣服也能被她穿出不一样的风采,这种深刻在骨子里的风华,是姜锦弦这种小家碧玉根本无法比拟的。
真不愧是纪澜衣的女儿,甚至比她母亲年轻时还要风采更甚,这个第一名媛当之无愧。
姜锦弦注意道罗琳望向纪云涯赞叹的眼神,不由得暗暗咬了咬唇。
稍稍落后了纪云涯些许,垂下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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