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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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面对袁菲大人的担心,查小横觉得不是应该担心的重点,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因此,查小横提眉笑说,自己是有心理准备的,所以请袁菲大人不要那么担心了。听得查小横如此说来,袁菲大人依旧是愁眉不展。查小横见状,真的觉得袁菲大人考虑太多了,她笑得没心没肺的,对着袁菲大人作了一个揖,“姐姐,不要担心太过,吉人自有天相,这好事坏事到了面前,想逃避是不能的,唯有迎面而上才是正理,所以,姐姐,不要再多想了,回到家去,明日里也好咱俩相见。”想不到查小横这个年纪看得如此通透,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袁菲大人不仅仅是意外,而且多少是有点惊喜的,于是袁菲大人对查小横说了一通夸奖的话,查小横捏自然还是不当回事啦,说道:“姐姐过奖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嘿嘿,就算当回事了,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要接女君的招儿。反正是躲不过的,索性大方一点,又如何呢?袁菲大人有点安心了,既然自己认的这个妹子这么有把握,她就不应该那么担心,可是呢,要她完全放下这种担心是不能够的,袁菲大人碍于是个臣子,面对女君陛下即将对付的圣教之主,她想说得太明白又不好直接说,想了想,她决定用个深入浅出的法子,通过讲故事的方式暗示一下查小横。这位新认的妹子那么聪明,相信能够明白她的意思的。因此,袁菲大人沉吟片刻,望着查小横说道:“妹子,我给你说个故事吧,如果你能从里面有所收获,也是姐姐的功德了。”“姐姐,你要讲故事?好啊。”查小横最喜欢听故事了,眨巴眨巴双眼,等袁菲大人把故事慢慢道来。袁菲大人见查小横这么专注,感觉很高兴,毕竟是有人注意自己的故事嘛,她能不高兴嘛。清了清喉咙,袁菲大人开始讲起她的故事来……在西凉和东兴国还是同一个国家,朝代是大梁朝,也不晓得是具体哪个朝代的时候,这个故事就发生了。话说在大梁朝的一个叫做素清的道观之中,有一个当地小有名望的姓何道姑,人称何仙姑。这位何仙姑从小呢,就没有怎么在家里过,因为家里比较清贫,女孩子太多,因此捏,为了解决孩子们的吃饭问题,家里的大人让何仙姑从小就去了道观里侍奉三清老祖们。当然啦,这位何仙姑长大了,也没有下山,就长久地道观里住着,过着她脱离世俗的生活。不过,别看何仙姑比较清静,她业还是有个朋友的。她的朋友是那个地方上的一个年轻小寡妇,这小寡妇名叫陈贞儿。值得一说的是,这个陈贞儿不仅仅是长的非常漂亮,让人一见就想盯着她看,而且,她还有聪明的头脑,什么书啊看过一遍都能够记得住,还能一字不漏地全说出来,当地的人都赞扬这个陈贞儿是“佳人第一,无人能及”。这么漂亮的陈贞儿,但是命却有点苦,除了死了丈夫,还没有孩子,无儿无女地,一个人在家里过日子,这寡妇门前是非多,一般男人哪里敢去陈贞儿家里坐一坐,周围的附近均是一些年纪太大的老婆子,因此,这陈贞儿就这么没有说个话了,日子过得怪无聊的,简直是无聊到了透顶的程度。幸好,离开这地方不远的是何仙姑的道观,两人年纪相差不大,住的距离也没有多远,因此,陈贞儿每天都要去何仙姑的道观里作伴聊天,打发无聊的日子。

却说道这何仙姑有一个侄子,叫做何安生。这何安生呢,是个才子,自小就在何家当地那边有才名。二十郎当年纪,才华非常好,因此呢,说来也是他的幸运,在全国那么多的考生之中,他脱颖而出,中了探花,在殿试的时候得到了皇上的赏识,因此,在朝廷委派官员的时候,他就被朝廷派到了何仙姑道观的那边地儿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儿。为什么说是不大不小的官儿呢,诸位看官你们想啊,这新出来的学生做官,他还啥经验都木有呢,最开始的都不是要在基层多多磨练个几年,然后得到吏部的考核政绩什么的,才有继续提干的可能性嘛。这个何安生能够殿试探花做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就已经算是不错的啦。所以,不要瞧不起他这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反正官再小,他也是个官嘛,就如蚊子腿再细,它也是点肉,一样的道理嘛。这何仙姑的道观所在地正好是位于何安生上任所在地的交界处,也就是两个省的交界地方,何安生要到上任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不过是要路过何仙姑所在的地界。这何家早年贫困,到了何安生这一代,经过努力经营,家里的经济状况已经有了很好的发展,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既然是路过何仙姑的道观,那么身为侄子的何安生,肯定是要拿出点钱给姑姑用的,这种用度方面不能克扣了姑姑。所以,在决定去道观探望何仙姑之前,何安生就置备不少礼物,等到看望姑姑的时候能够派上用场。何仙姑虽然是个出家人,但是她人还是在世俗之中的,摆脱不了世俗之中的一些想法,这会见到侄儿何安生是有了功名,还不忘记来看看她这个姑姑,心里感觉到高兴,十分之高兴,让观里的小道姑上过一杯茶之后,就拉着何安生坐下,问这问哪的,十分的亲切。这闲话家常,自然是逃不了要问到家庭情况的。何仙姑就问了,“侄儿,你此次上任,可有带着我那侄媳妇儿啊,怎么不带着她来见见我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哦。”见何仙姑有了误会,何安生不住地叹气啊,那个眉头皱到一块,真是个纠结。何仙姑刚还见他眉开眼笑的,怎么问到侄媳妇儿的话题,就那么愁呢?难道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何仙姑问道:“侄儿啊,你为何这么叹气啊?有什么事情和你姑姑我说一说,看我能不能帮你解解愁苦。”何安生微微苦笑,摇头说道:“姑姑,这件事确是你不能解的。”何仙姑拂尘一摆,“唉哟,还有什么是我不能解的,你就说一说看看吧,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帮上你的忙呢。”何安生叹气,垂头,“姑姑,你有所不知,你那侄媳妇儿已经过世了。”“啊?什么时候的事情?”何仙姑急问道。“一年前。”何安生答道。关于这个侄媳妇为啥一年之前去世,而何仙姑一点都不知道的问题,很好理解嘛。原因就是古代的时候交通比较不发达,人与人的交往并不是那么便利的,很可能一个月后达到某地,再折返回来,这一来一去的时间差,就足够人办很多事情了。再说了,这人死的话,亲人们给操持丧事是很繁忙的,这一忙起来,很多事情就说不定啦,因此,这何仙姑不知道何安生的妻子去世,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何仙姑听闻这个消息,自然是要好好安慰何安生一顿的,让他不要那么伤心。

这安慰着安慰着,突然何仙姑心里就那么移动,恰恰就想起了同样没有了老公的陈贞儿。这两人一个是死了老公,一个是死了老婆,真是天生的一对儿,恰好是凑合整齐了,如果自己能够把这两人一对旷男怨女给捏合在一块儿,岂不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善事。真不知是要修到多少的福报啊。何仙姑这个人是挺热心的,她想到了这个由头,想到陈贞儿的美貌,又看看侄儿子的英俊,怎么看,就觉着这两人真的是太配了,天作之合,上天成全啊。因此,何仙姑理所当然地讲自己的念头告诉给了何安生知道,并且又把陈贞儿的眉毛给大大地跨了一通,真个说得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这何安生尽管知道姑姑说的话有点个夸张,但是,夸张是夸张,那种出自自信的赞美,可是一点儿都没有假的,说不定这陈贞儿真的像姑姑何仙姑说的那样,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子,况且,还有个那样的名头,如果不是真的美丽,别人怎么可能那样去称呼她呢,只能说明一点,她是真的漂亮啊。这好歹也是独身了一年了,身边没有半个女人,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未曾近过女色,唉,他不装逼,他是有点点想了,尤其姑姑何仙姑把那人夸得那么好,相比是真的不错啊。那何仙姑的口才是不错的,说啊说地,那心中本来也有意的何安生也就心动了,因此在何仙姑说了一大串之后,他终于是问了一句,“姑姑,你说了这么多,这件事情陈小娘子能够答应吗?”好讨厌啊,说得她口水都干了,这死小子才来问一句话,何仙姑在心底暗暗埋怨了一声,觉着这大侄子的性格和那陈贞儿真是有的比啊,两个人都是那张明明已经被说得心动地了不得了,表面上却爱惜这面子不肯多说一点儿明话,让她们这些帮忙撮合的人真是累得要死要活。何仙姑心里是这么想,当然是不能说到明面上来,要是把他给说羞了,可是怎么办啊。但是,同时,要给这大侄子打点个包票,否则这事情还木有说成呢,就给吹了,这样可是不好啊。因此,何仙姑拍拍自个的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情就算是包在我身上了,我保管你满意,保管你带着漂亮的夫人走马上任去。”虽然还木有见到陈贞儿的阵容,但是姑姑她老人家一直不断地保证,何安生可是信了一个十足十,当即就对着打包票的何仙姑深深作了一个揖,谢言说道:“多谢姑姑,此事能得到姑姑的玉成,定当不忘姑姑这位大媒人。”何仙姑呵呵地笑,“你这一百二十个心都乖乖放到肚子里面去吧。她每天都要到我这里来作伴,你这样,你先藏身在这个布帘的后面,见机行事,如果我一咳嗽,就是暗示你出来,到时候,你的耳朵可机灵点,别我咳嗽了半天,你连个人影都不敢出了。等我咳嗽完毕,你就出来和她见见。到时候,是骡子是马都拉出来溜溜。”尽管何安生觉着姑姑何仙姑说得有些粗俗,但是,这道观里也学不到什么雅致的言语,何安生也不与姑姑何仙姑计较,当即他点头说道:“好的,一切听姑姑吩咐。”“呵呵,你就瞧好吧。”何仙姑得意地说道。两人又是花了好一阵子加长,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突然听到外面又“当当”的窍门声。何仙姑侧头一听,继而笑道:“好了,她人来了,你快快去藏好来,等我的咳嗽。”“好的。”何安生听姑姑的吩咐,按照他们约定的那样,他躲在了一块布帘的后面,等待姑姑去开门,领着那美丽的陈贞儿进门。

不一会儿的功夫,何安生只听见环佩叮咚,珠帘轻响,隐约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传来,然后,何安生心中蹦跶一跳,人来了。正这么想着,那陈贞儿缓移着步子,像往常一样进到何仙姑的清谈室。轻轻扒开布帘子,何安生偷偷看陈贞儿,这不看海好,一看就把何安生三魂看去了七魄,真是美啊,用点现代化的言语来形容就是,简直闪花了爷的眼。把何安生看的是眼珠子都不想动弹一下,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美丽的人呢?此事,何安生内心的骚动是不可能有人明白的了的。这何安生躲在布帘之后,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另一方面,这没有感觉到半点一样的陈贞儿还在和何仙姑诉说她的心事。陈贞儿在作为上坐定,然后就对何仙姑说道:“姑姑,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没有什么人挂念我,我也没有什么挂念人,所以,我想跟着姑姑整日的诵点道经。”何仙姑没有听明白陈贞儿的话,“你要读书是好事啊,你不是天天到我这里来读的么。”见何仙姑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陈贞儿叹了一口气,说道:“姑姑,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何仙姑说道:“你不是说要读经嘛。”“你真的没有明白啊。”“那你是个什么意思呢?”“我是想跟着姑姑,做姑姑的弟子,我想做个道姑,所以,请你收留我吧。”陈贞儿这么一说明白,可把何仙姑给吓唬得倒了,心中大惊,她还正想着给她做媒呢,这男主角都躲在布帘后面了,这女主角要是出家了,她的好侄儿可不就是孤单一个人了吗?不行,这可不行。因此何仙姑一口拒绝她,“不行。”有余何仙姑说得相当的无端,导致陈贞儿有点奇怪了,一般人说要去出家,都是欢迎的啊,怎么到了何仙姑这里反而把自己给拒绝了呢?陈贞儿问道:“为什么呢,姑姑?”何仙姑说道:“这出家人吃的都不是很好的饭菜,可以说是粗茶淡饭,而且也不怎么吃肉,你这个在俗世之中享受那么多的人,能忍受这个?况且,不仅是吃的方面,就是穿的方面,你也忍受不了啊,这些个粗布衣服,只怕是要磨坏了你的娇嫩肌肤啊。照我看啊,你还不如再找一个如意郎君,和他和和美美,过完下半辈子,也就很幸福了,何苦要像我这样终老于青灯三祖之侧呢?你说是吧。”陈贞儿没有料到何仙姑说了这番话,一时之间,倒是有点踟蹰了。要知道她这些天来,和何仙姑算是谈的比较投机,因此想到要去长久出家,与何仙姑去作伴算了,反正自己是个寡妇,也找不到合适的男人再嫁,但是,她绝对没有考虑那么多的事情,比如吃饭啦,打扮啦,穿衣啦,所以,现在何仙姑如此一说,陈贞儿真是不坚定了。可是,这说出口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要是轻易收回来,多不好意思啊,因此,陈贞儿虽然是嘴巴上想要出家,但是语气已经没有那种坚定的感觉了。何仙姑一听这语气有了稍微的改变,就感觉到有戏。嘿嘿,想着他与陈贞儿相处了那么多天,要是还不知道她的脾气,那就真是白吃了那么多年的饭了,因此,何仙姑决定要再接再厉地说。何仙姑说道:“这出家人啊,可是很不同于世俗人的,一般到了晚上就要睡觉,念完晚上的功课之后,不能点灯,也不会有人和你说话的。你要想到,这个可比你当寡妇还要难熬,孤孤单单的,别提有多寂寞了。再说了,以你的美貌和才气,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并不是困难的事情,你又何必来我这里出家呢,自己在外边玩着也是很逍遥的事情啊。”

陈贞儿听得何仙姑如此说,她真是满腹的愁肠百结啊,没有办法消弭和排解的。虽然何仙姑说得很在理,但是,这主题的中心思想都是围绕找到一个男人来说的,这事情说得容易,做起来可就不容易了。因此,陈贞儿说道:“唉,姑姑,我是懂的你的意思,可是,这人死不能复生,我的相公死后,我是真的没有看见有男人会比我原来的相公更好的,不说更好吧,就是同样好的,我也没有看见啊。”这话的口气真是幽幽恻恻了,道不尽的寡妇的辛酸,因此,何仙姑一听就知道这时机到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于是,白白理所当然地咳嗽了一声。布帘后面的何安生正看陈贞儿看得是神魂颠倒呢,这会一听到何仙姑的咳嗽声,正当是求之不得啊,因此,他马上便走了出来,并且向着陈贞儿作揖行礼。陈贞儿正感觉奇怪呢,忽儿就见到一个潇洒万端的少年书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当真看上去是好生的人才啊,这想也是地,好久没有看见犹如他这样的漂亮人才了,就是她死去的丈夫也没有面前这少年郎的一半的潇洒和仪态。不可遏制地,陈贞儿心里就羞涩了。见到那少年的书生对自己行礼,她也就还礼。还完礼之后,感觉自己不方便继续呆在这里了,而且,这少年的书生过于好看,让她的心一个劲地蹦跶乱跳,再不出去,她真是有点难以自处的感觉啊。因此,还完礼之后,陈贞儿对着何仙姑说道:“既然姑姑有客人,那我先告辞了,改日再登门拜访。”这人要是走了,事情怎么继续下去啊,何安生慌乱地看一眼何仙姑,何仙姑立马给了侄子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要他不要做声,看她的。不由分说,何仙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陈贞儿,说道:“慢点儿,你先不要走。”陈贞儿的粉面微微有点红了,暗暗想道今天何仙姑怎么这样呢,不知道要男女之间要避嫌的吗,这样多让人不好意思啊。陈贞儿觉得不好意思,因此试着想睁开何仙姑拉住的手,说道:“姑姑,你这里有客人。”谁料这何仙姑很会装傻充愣,陈贞儿的话,她就只当是没有听见,根本就米有感觉到陈贞儿想要挣脱的那份心情,而是继续拉近了陈贞儿,只顾自地说自己的话,“你先别走,我还没有给你做介绍呢。”“做什么介绍啊?”那潇洒的少年儿郎投来的目光过于炽热,是陈贞儿好久没有感受到的,因此,她不得不避开了一点点,要不然真是感觉得太过于不好意思了,姑姑怎么能够老是扯着她不放呢。陈贞儿的害羞何仙姑不是没有看到,看着她害羞,何仙姑就更是感觉今天的事情估计是要有戏了啊。所以,何仙姑将陈贞儿的手扯得更紧了,一边扯着陈贞儿的手,何仙姑的嘴巴也没有停下,说道:“他是我的侄儿,叫做何安生,是今年的探花郎,刚被朝廷委派了官职,到这里来做官的,前年没了夫人,他正好缺了个夫人,妹子,你就做了他的夫人吧。”何仙姑的话不可谓不直白,当下吧个陈贞儿听得是羞臊不已,更加是不好意思了。不过呢,陈贞儿也不是那刚刚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好歹也是嫁过人,死过老公的人,这人情世故,她还是知道一些的,并没有因为何安生长的潇洒俊美,就把自己的魂儿给丢了。陈贞儿听闻何仙姑的话,就在心里给琢磨开了。

陈贞儿在琢磨什么呢?很简单嘛,说是要配成夫妻的话,长相什么的还是其次,主要的关键是哪个婚配的人儿能不能够对你好,对你好的人才是真的好。因此,陈贞儿就琢磨了:这个人,再次之前我和他从来没有见过,他不过是今天与我第一次的见面,这个人的人品怎么样,我不知道,要是嫁给他,还不如我单身自处的时候,还不如自己住着,也好过糊里糊涂,所托非人啊。陈贞儿想的问题比较深入,因此,很自然地,陈贞儿就推辞了。何仙姑今天一定要事情成功,怎么能够容许这事情有变化呢,因此,陈贞儿一个劲地推辞,何仙姑就一个劲地劝说,把自己的侄儿夸奖得是天上地上绝无仅有啊,弄得陈贞儿是啼笑皆非。这个何安生在何仙姑夸奖的时候,自己也不好意思说话啊,因此,这番劝说倒真是何仙姑和陈贞儿的战场了。见陈贞儿一点没有从了的意思,何仙姑不耐烦了,她的耐心有限啊,因此,她也不扯陈贞儿了,索性跑了过去,将们给关上了,彻底拦住了陈贞儿出门的路子。这样一来,陈贞儿等于是被何仙姑强行给困在道观里面,出不去了。这样的一个场面,陈贞儿有点生气了,还真的是牛不去喝水,你硬要按着牛头去喝水嘛?知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啊。陈贞儿说道:“姑姑,咱们朋友交往有多少日子了?”冷不丁有陈贞儿这么一问,何仙姑自然是回答啦,说道,“有三四年了。”陈贞儿点头,“不错,三四年了,姑姑,那请问我和你的感情怎么样?”何仙姑没有搞清楚陈贞儿如此问话的重点,但是还是回到说道:“感情不错啊,我有什么都想着你,你有什么也想着我,咱们的交情一直很不错。”闻言,陈贞儿继续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怎么姑姑今天却这样平白找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来婚配与我,纠缠我,你这样就是吧咱们几年的情谊置于不顾之地,以后我呢,也不想到你这儿来了,姑姑这样勉强人,未免让人感觉不快。”陈贞儿见何仙姑是个混人,也不予她掉什么书袋了,反正掉了书袋,这何仙姑也听不懂,索性就开门见山说清楚点,省得她又混了过去。何仙姑这边呢,见陈贞儿把话给说到绝处了,简直是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因此,她索性是沉下脸来,来了一招破釜沉舟,转而对何安生说道:“这位公子,请问你,你来这里是谁约了你到这里来的呢?”一边说,何仙姑一边给何安生暗中递送眼神,那眼珠子就一个劲地望着陈贞儿的方向溜。这何安生也不是一个吃干饭的,刚才还可以含羞什么的,不说话,但是到了这里就不能不说,再不说话他的未来老婆都要飞走了,因此呢,何安生可以说是心领神会啦。何仙姑话音一落,他就接口说道:“姑姑,是这位夫人私自约我来的,我也不晓得她约我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这姑侄两一搭一唱,何仙姑对何安生的反应很赞,她递给他一个非常好的眼神赞扬他,然后,转过头对陈贞儿说道:“好啊,好你个陈寡妇,你竟敢违背了妇道,私下里约了男人到我的道观里面来厮混,这里可是清净的地方,是出家人修行的地方,怎么能够让你当做淫\秽之地呢,我要去官府告你!”好啊,何仙姑这一击可真够是狠的,太厉害了,简直是颠倒黑白啊。

何仙姑这招真的是太狠了,陈贞儿一时之间反倒是没有了主意,正所谓是攻其不备嘛,这会陈贞儿就是被攻其不备了。遇见这种事情还真是懵了,陈贞儿琢磨着,如果她依旧是不同意何仙姑的提议,那很有可能被拉到官府去,到时候真是什么都说不明白了。对着自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陈贞儿就说了,“既然是这样,也只能如此了。”说着,陈贞儿看向何安生,对着何仙姑说道:“姑姑,我是信你的,只是不知道他与我结为婚配之后,能不能对我真心地好呢?”这个话简直就是同意了嘛,何安生又不是个傻子,岂有不懂的道理,这个时候要是还需要何仙姑说明什么,那就真是笨蛋了,这何安生不是笨蛋,他可是高兴了,当即是抢在那何仙姑的面前,向陈贞儿做下了保证,什么都保证了,而且还指天发誓,自己一定会对陈贞儿如何如何地好,苍天可鉴,如果让陈贞儿失望,那么他就遭受天打五雷轰。古代人是非常相信这个的,指天发誓这一套的,这何安生肯发誓,那陈贞儿对这个人的人品就相信了个十成十,相信有这么一个潇洒风流的少年男子是真的喜欢这自己,自己一定能够得到幸福。陈贞儿之前之所以不应允何仙姑的做媒,究其原因是担心自己所嫁非人,并不是真的坚定要出家的,其实她自己也是很渴望嫁人,现在何安生能够做出这样的保证,陈贞儿是高兴地不得了。当即呢,这事情就好办多了,理所当然地拜谢大媒人何仙姑,两个人启程到何安生上任的地方去了。两人一路上都非常地顺利,何安生上任以后,就体现出他的个人品质和做官的民心了。何安生为官很清廉,也很端正,所以,当地的百姓都非常喜欢这位新来的何大人。另一方方面呢,何安生和陈贞儿也是夫妻恩爱不已,非常地协调,小两口的日子过得十分地美满,简直可以列为典范,让人交口称赞。常言道,这人啊,不能太过幸福的,会有老天爷嫉妒的。这何安生的美满生活这就遭到了老天爷的嫉妒,他万万没有料到,他已经不知不觉地招惹到了一个非常大的祸端。这祸端的来源不是别的,正是因为他的妻子陈贞儿。这话是怎么说呢,似乎感觉很不明白的样子,那么就这样说吧,陈贞儿在何安生娶之前,她就被一个人给惦记上了,就因为惦记的那个男人有财有势,所以,这就是何安生的祸端。那个男人是谁呢?他便是被百姓称之为“花花浪子太岁”的王衙内。这王衙内呢,从小就不学好,被他爹和他娘给宠地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过,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谁让他爹爹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呢,不宝贝他,还能去宝贝别人的儿子不成,正因此如此的教育,这个王衙内被教育成平地都能生波的人啊。说来也是陈贞儿的不幸,这但凡女人有点儿漂亮呢,就容易被男人给惦记上,这陈贞儿不行就是被王衙内给惦记上了,谁让她漂亮呢。所以啊,王衙内就动了心思,一门心思想要娶陈贞儿做自己的小老婆,没有料到,他还没有下手,倒是被何安生给抢了先机,真是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啊,把这位公子爷给恨死了,因此呢,也就把何安生给记恨上了。这王衙内读书不行,但是暗中做些鬼主意最是在行,他就给他爹爹吹风呢,借着机会将何安生给告了一状。

王衙内就告何安生在任期间花天酒地,民间有冤情也不处理,百姓们很是怨声载道,请皇上大人将他好好地治理一番。这古时候呢,皇上隔着皇宫内院,隔着朝廷大臣,那里能够知道民间和朝臣们的真实情况,再加上,皇上大人是非常地信任王衙内他爹爹,因此,对这个状子的事情就当了真事了。皇上大人大怒啊,还以为自己慧眼识英雄,点中了一个能够为自己办事的官员,谁知道,却原来是这样子的,亏得他对他委以重任,真是白瞎了眼啊。皇上大人有点羞恼,因此,特地给王衙内他爹赐了尚方宝剑和金牌,命令王衙内他爹去把这小贼子给办理了,就地杀了他。王衙内他爹呢,也不比王衙内好到哪里去,这也是个花天酒地的主,真是什么老鼠就打的什么洞,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头子拿了尚方宝剑和金牌不办正事,将两东西丢给儿子,让他自己去办理此事,自己呢,则是躲在家里,胡天胡地地玩儿,就是不出门了,偷偷摸摸地去休息。王衙内接过老爹给的东西,他那个高兴啊,本来还以为不能得逞的,谁知道还真能成功啊,真是不由人不大喜也,当即呢,他就带着自己的心腹张谦和李绍,直接奔何安生所在的地方而去,就要给他来那么一下子,不杀不足以平自己的愤恨啊。这王衙内不做好事,但是,也不是老天爷没有眼的,就放任坏人得逞,任意地残杀好人。何安生的老母亲住在京城啊,她得到这个消息,可是吓坏了,身边的丫鬟们又是按人中,有事灌参汤地,好不容易吧老太太给整醒了。这一醒来,老太太也不耽误事情,连忙派了信得过的下人去给何安生通风报信,让他跑了,好歹是为了他们这一房留下一个苗苗来。幸好,天不绝人之路啊,由于那个花花太岁王衙内太喜欢玩乐,所以,这一路上没少去烟花柳巷的地方,是一路玩玩停停去的目的地。反观白家人呢,则是快马加鞭,与时间赛跑,跑到目的地滴。有了这么个差异,所以捏,何安生这天刚处理完公事,就接到了京城白家母亲派人给送过来的信件。刚才得闲坐下品茶呢,这就接到了信件,何安生就让那下人先坐下,信件尚未拆开,他先问了问京城中母亲的身体健康情况,那下人擦着汗就说非常好,就是很惦念公子爷,然后就催促何安生赶紧看信,说是这封信是十万火急的。何安生初时听得有点好笑,这能够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真是夸张,借着等他拆开了信件之后,从头看到尾,不禁惊恐失色,皇上竟然是听信谗言,派了人来要他的命。这可如何是好?一时之间,何安生根本没有对策,因此,不得不先安排这个送信人先去吃个饭喝个水什么的,他要独自去琢磨琢磨。简直是要揪掉头发的事情啊,皇上明说了要杀他,那就肯定不会让他存活于世的了,可他不想死,也不想隐姓埋名,他还有许多报复未曾实施呢,怎么呢就这么轻易地去死呢,因此,他就开始在苦苦思索办法了。不幸的是,不管他如何想来想去,他始终没有想到一条完全的对策啊。再说这陈贞儿,看天色已经到了中午,知道何安生这个时候应该回到后院来吃饭了,所以就叫了贴身的丫鬟去将饭食呈上,等着何安生过来吃饭。可是呢,今天出奇了,这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何安生的人影啊,莫非他是遇到什么疑难的案件了?抱着这个怀疑,以及敦促他吃饭的心思,陈贞儿来到了前院。

陈贞儿从后堂跑到前面来,想要找何安生去吃饭,谁知道,到了以后看见何安生居然是拿着一封信愁眉不展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似乎是在苦苦思索这什么事情似的。自从两人结为夫妻之后,何安生从来都是很快活地过每一天的,没有说什么面露愁容的,所以,这会能够看见他面露愁容的样子,陈贞儿心里觉得很奇怪,因此,就连忙问何安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露出这个样子呢。何安生不愧是个男子汉,他有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扛的那种,因此,陈贞儿如此问,他就支支吾吾地不想回答,但是他又是一个老实人,基本上欺骗老婆是事情,他没有做好,总的来说他是一个好男人。可是,他不说,那么陈贞儿就越是想要知道究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情。这问来挡去的,终究何安生不是陈贞儿的对手,就被他给把事情的原委给问出来了。听完事情,陈贞儿恍然大悟,对何安生说道:“既然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那么就让我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吧。”何安生一听,啊,让自己的娘子去解决这个事情,这怎么能行呢,先不说她是一个妇道人家,单单王衙内对她怀有的心思,那简直是无异于羊入虎口啊,娘子她去了,还有回来的可能性吗?他自从娶了这个妇人,可是一整颗心都挂到了她的身上去了,她要是万一出了个什么好歹的,让他这个大男人情何以堪呢。因此,何安生摇头说道:“夫人,我不赞同你去,你要知道这个王衙内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的,要是你去了,他使出一点狠辣的手段,你可让我如何是好啊,夫人啊,你但凡有点爱我之心,就万万不能去啊。”见何安生是实在地担心自己,陈贞儿心里高兴地不得了,总不愧她与他是夫妻一场,的如此深情,她真是这辈子都是足够了。可是呢,知道是一回事,这件事情是由于她起来的,还是要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以后丈夫还需要在这个朝廷里面混呢。不让丈夫何安生过于担心,陈贞儿将心里的想法告诉了何安生。陈贞儿凑到何安生的耳朵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将所有的计策都告诉给了他知道,并且叫他不用那么担心,凭着自己的机智和才华,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陈贞儿说的这些想法,原则上,何安生是同意地,但是,情感上,他依旧是很担心,因为想法是想法,这落实到实际上去,会有很多的变数,这其中有个什么变数,都是他难以承担的。陈贞儿见何安生左右为难的样子说道:“相公,你只管放心,我一定会全身而退的。”不按照陈贞儿的计策,貌似他也没有什么好的计策,这来来去去,还是要靠陈贞儿的这个计策,因此,在拿不出其他更好计策的情况之下,何安生迫不得已同意了陈贞儿的想法,但是,同时,他也是多多叮咛,就怕陈贞儿吃亏,陈贞儿便一一应下,让丈夫放心。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那王衙内,带着两个心腹张谦和李绍一路玩耍南下,走了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让这龟儿子地到了目的地。站在船头,看着河道两岸的杨柳随风摆动,看似是非常的坚韧,但是,只要自己那手中的上方宝剑一挥,不管你是再坚韧的杨柳,都要被他一剑斩下,就像那何安生被他斩于剑下一般,想一想那种场景,王衙内就非常的兴奋。

张谦和李绍是两个很会拍马屁的王八蛋,见王衙内看着河道两岸的杨柳脸上露出兴奋的样子,就晓得他心里现在就没有想着好事情,因此,两人用着恶心的无赖功夫,把个王衙内一顿地好吹,直接把他给吹上了天,差点不知道是姓什么了,难以言喻地开心。这正在快乐地时候,撑船的艄公就在说道到岸了。这时候王衙内就随口问起是什么日子来,艄公回答道,说是八月十五的日子,是个好日子。张谦和李绍一听是八月十五,正好是月圆之夜啊,有此好日,何不赏景之用呢?这么一说王衙内也感觉很在理,于是就同意了这俩狗东西的提议。到了傍晚的时候,这三人也不急着下船,而是将船停在一个靠河的小亭子旁边。王衙内是大爷,是公子爷,自然那种劳动的事情是不用他动手的,动手的是俩狗东西。张谦和李绍将好酒好菜什么地都布置好了,栏杆什么的也擦干净了,然后就请王衙内进亭子里坐着。待人坐定之后,张谦首先斟了一杯酒去敬王衙内,王衙内一看,心里暗暗赞这张谦真是识趣啊,知道先给他敬酒。还没有称赞完呢,这刚将入手的酒杯就囫囵转了一个个儿,又转回了张谦的那里,张谦一句话都不多说,一口给喝掉了。王衙内见他这举动可觉得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给自己敬酒的,怎么反倒先喝掉了呢?因此,王衙内就问道:“张谦,你怎么自己先喝掉了?”这张谦答的也巧妙,只见他嘿嘿一笑,说道:“公子爷,我是怕这就酒水中有毒,想您这是何等尊贵的身体啊,要是出了一个差错,你叫咱们这些下面的人该怎么办啊?为了公子爷着想,所以,我就冒死先替公子爷将这酒水尝一尝,请公子爷万物见怪啊。”既然张谦都这么说得有理,李绍更是不会落于他的后面去拉,也马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对着王衙内意思意思地推送一下,然后自己也喝掉了,说道:“我也帮公子爷把这酒水先尝一尝,不叫这些外面的酒水害了公子爷的身体。”两人的话都说得冠冕堂皇,但是王衙内不傻啊,他知道这两人是酒瘾上来了,馋酒喝呢,不过呢,花好月圆地,要是遇他们计较,倒是太煞风景了。所以,王衙内也不与二人喝酒了,挥了挥衣袖,要他们俩到船上去,自己要独自一个人坐在这里持久吃菜,独自一个人赏月玩儿。正当那俩狗东西应了王衙内的话,要去船上的时候,一直小小的乌篷船划了过来。听见有船的动静,那仨王八蛋相当自然地看向那小船,期望看见个不一样的风景。当然啦,老天爷很开眼,没有给予这仨王八蛋任何一点的失望,在那船头上,仨人看见了一个俏生生的渔姑。渔姑当然也是见到王衙内他们,近了就和最前面的李绍打招呼。那李绍见渔姑长的是异常的漂亮,当即,他眼睛都挪不开地方了,心道好一个天仙啊,今晚是遇见了什么好事啊,竟然能够看见这么漂亮的女子。于是,李绍就想和美人儿说个几句话啦。他说道:“小娘子好生的面善,莫非咱们了见过?你是不是曾经住在我家的隔壁的张二嫂?”渔姑听他说话,并没有什么不搭理的意思,反而是微微一笑,说道:“我正是张二嫂,想不到我能够在这里有碰见你,几年不见,你倒是有点变样了,是越变越好啊,今晚一见,你可想我吗?”刚才那句话是李绍胡乱说着玩的,没有准备这女子能够回应自己,想不到他居然说认识他,当即把个李绍喜欢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整个人都要飞到九天上去了。

这李绍是魂飞九天,不知道欢喜到什么境地,又听得那渔姑说道:“我刚打到一尾鲈鱼,斤两很足,正想卖给有钱的官人们,赚点儿消遣,你能帮我问一问吗?”李绍有美人儿答话,连自己姓什么都快不知道了,连忙说道:“好啊好啊,你等我一下下,我们公子爷就在此处,我帮你去问问。”当然,王衙内就在李绍身后不远的地方,他同样也是见到这个漂亮的渔姑,但是,人家想要摆谱,说明自己的身价不同于一般人,怎么可能主动去做那种答话的事情捏,想也知道,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李绍去做的嘛。所以,等着李绍走过来,王衙内早早就坐好了,正摆着一个姿势等着李绍过来。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王衙内眼睛早就看着渔姑给看直了,心里的口水不知道流了多少,暗自赞叹怎么真是好艳福,老是能够遇见一些绝色的美人儿。等着李绍过来,王衙内把场子面子都做足了的时候,就叫李绍把渔姑给带过来。渔姑到了王衙内的面前,倒也不怯生,人很是爽利的样子说道:“拜见大人,小女子刚刚打到一条好鱼,想让大人尝尝这美味,如果大人乐意的话,我现在就帮大人把这美味给调制了。正好今天又是八月十五,吃鱼赏月,可真是乐事一桩啊。”美人儿主动献殷勤,王衙内心里别提有多爽了,这色心一起,什么摆场子的事情都跑到了脑后,他连忙说道:“哪能呢,哪能让小娘子去做这种事情,我可是心疼啊。”说着,他将头一转,对着李绍说道:“你去吧这条大鱼给煮了,把汤做得好点。”得到了王衙内的吩咐,这李绍再不乐意,也要去啊,他哪里敢和王衙内大小眼捏,因此,嘴里嘟嘟哝哝就去了船里,去煮鱼,免得碍眼啊,妨碍别人办事啊。王衙内请渔姑坐下喝水,那渔姑也半点不推辞,直接在王衙内的对面坐了下来。酒过三巡,大家喝开了,也就开始扯东扯西地说话了,去了不少的拘谨。渔姑美目斜睨,对着王衙内说道:“公子爷看起来不是本地人,这坐着小船来的,公子爷是要到什么地方去啊?”王衙内这人虽然是多喝了几杯酒,但是嘴巴还是挺紧的,不该说的一句都不会多说,只说自己是来这里办公事的。谁晓得这世界上就是有那多嘴的人,张谦见王衙内获得了美人儿十分的注意力,再不济那李绍还和美人儿说了几句话,自己反而是一句没有说到,因此那心里有点不爽,就插嘴了,说道:“我们这是奉命要去斩杀此地的小官何安生。”王衙内没有料到这张谦的嘴巴这么没有把门的,倒是把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都告诉给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小渔姑,真是成何体统。王衙内大为恼火,因此,毫不留情给破口大骂,说他是个婆娘嘴,不晓得把门的。渔姑见状,急忙说道:“公子爷,不妨事的,您要是真的杀了何安生,还是为我们这里的百姓除了一个大公害啊,这人当官真的是坏事做绝,罄竹难书,别提我们这里的人又多讨厌他了,如果您要是真的杀了他,您就是为这里的百姓做了一件大大好事情。没说的,我先敬您三杯。”听到这个话,王衙内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非常高兴地和小渔姑干了三杯酒,喝得是得意非常,他没有料到何安生的名声在当地居然是这样的坏,可是让他太高兴了,他是歪打正着,来这里除害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