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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婆婆率先反应过来,她一改玩笑的姿态,站起身来,道:“月凌!你该收手了!”
这种称呼显得有些亲密,足以见得他们之前就是旧识了。
神崎月凌轻笑一声,单手拿出扇子挡在嘴上,道:“外婆,怎么能这么说呢!八歧大人可是十分思念你的。”
外婆……
这句话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冲浪,还是骇人的惊涛骇浪。
就连八歧神社的巫女们,都是不敢置信的瞪起了眼,她们交头接耳互相询问,可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出所谓的内幕。
神崎月凌明显没觉得这有什么,而是更加平静,道:“你任性出逃神社数年,从未回来看过我一眼,如今既然已经回来了,不如好好留在神社,继续侍奉八歧大人,他一定会很喜悦的。”
“你做梦!”
怪婆婆气得咬牙切齿,可面对自己的亲外孙女,更多的却是伤心了,道:“你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八歧大蛇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它是怪物,怪物呀……”
“住口!”
侮辱内心崇拜的神明,这是要被诛杀的。
神崎月凌并没有气愤,而是直接制止了她的话,道:“我能有幸侍奉八歧大人,这一切不都是你的引导嘛,现在你背弃了八歧大人,又开始准备蛊惑我了吗?”
她的态度很冷,就连语气都有些寒意了,谁也不知道她的想法,更没有人知道,她强大的外表下,究竟隐藏着一颗怎么样的心。
可是……
怪婆婆却知道,她更是对此后悔不已,神崎月凌原本是个好孩子,却是她将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如果她没有领她去见八歧大蛇,或许,一切都将化作尘土,她更能度过一个完整的童年。
而不是侍奉八歧大蛇,做着这种不能自主的媒介……
然而,事已至此,早已没法回头了。
怪婆婆有些心痛的道:“媒介的日子是凄苦的,月凌你已经做了这么久的首席巫女,难道还不懂其中的道理吗?不是我想蛊惑你,而是它真的不是神明!它就是一个怪兽啊!”
“没有神明会牺牲自己的信徒,没有神明会摧残信奉他的子民,它是骗子,它是邪恶的力量,你到底懂不懂……”
怪婆婆苦口婆心的劝解,却换来了神崎月凌的大笑声,她笑得格外开心,甚至是发自心扉的喜悦,她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忍不住,道:“八歧大人再不好,总比外婆你强吧,别忘了,当初是你害死了我的父母,更是你引我成为巫女的。”
“现在想要我回头了?你早干什么去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现在就要把你抓回去,交给八歧大人处置。”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心狠!哪怕是自己的亲外婆,都可以下得去毒手,或许,神崎月凌的心早就变质了。
不再是以前那般纯洁,或许……
这颗早已四分五裂的心,已经容纳不下任何亲情了。
怪婆婆气得想要吐血,可是一张脸上却尽是失望,她想要拉这个孩子走出苦海,可她依旧是执迷不悟。
这或许就是人类的执念吧,她没有办法劝解,更无法扭转,因为她不是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