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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萱轻声地问:“江叙,你还好吗?”
江叙用手把还没有溢出眼眶的泪水擦干净,“不怎么好。”
刚刚江叙给楼兰的对话,云萱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选择,什么死掉,她不是很明白,但现在江叙正难受着呢,又不敢多嘴。“别不高兴了好不好?你难受,我也跟着你一起难受了。”
江叙抱住云萱,“对不起啊,害得你陪我一起难受了。”
云萱回抱着他,“没关系,不用道歉。”
“云萱,我们去公司吧。”
“不是说明天才去吗?”
“嗯……现在事情都解决了,不想在家里继续待着了。”
江叙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云萱有些担心。“你真的不要再休息几天?”
江叙放开了云萱,“刚才我和我妈的对话,你都听到了吧?”
云萱点头,“听到了,但听得不太懂。”
“我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叫做江贤,就在我们九岁的那年出了一场车祸,医生说我们的内脏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只能救一个,然后把完好的脏器移植到那个身体里,我爸妈选择了救我,放弃了江贤。可我不明白,他们明明就很疼爱江贤,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累赘,为什么要选择我?”
原来是这样啊,云萱听到江叙所说的话后,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闷闷的。“这个世界上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妈妈,你不要想太多了。”
爱?那楼兰的爱可真特别,可以为外人的几句话狠狠抽自己鞭子,从不手软,嘘寒问暖这种事情,还不都是保姆做的。“我理解不了。”
“这得用心去慢慢感受啊。”
他都感受了二十一年了。“嗯。”
云萱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江叙不那么难过,眼睛瞄见了客厅的角落里有一架黑色的钢琴,便问:“我弹钢琴给你听,好不好?”
弹钢琴这么优雅的事情,云萱也会?“好啊。”
“你等着。”云萱走过去打开了钢琴盖,活动了下手指,便弹起了嗯……两只老虎,动作优雅,不听旋律,还真的像这么一回事。
江叙扶额,真不应该对她抱太大的希望。“你当我是幼儿园小朋友,敢不敢换别的曲子?”
云萱摸了摸后脑勺,很不好意思地说:“我只会弹两只老虎。”
“阿叙,今天钢琴老师教我弹了两只老虎。”
“那哥你会了吗?”
“那当然了,我这么聪明,当然是一学就会了,我现在就弹给你听。”江贤的手指头在琴键上飞舞,小江叙看得一愣一愣的。
“想学吗?”
小江叙点头,“想。”
江贤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阿叙这么笨,怎么学得会?”
小江叙耷拉着脑袋,很是受伤。“我会努力的。”
“好啦,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想学,我就教你,学不会,我就一直教啊。”
“真的吗?”
“阿叙是不是傻,我什么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