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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律百杖!”谢正德迟疑了下,此时,脸色在没了怒意,可内心却在怒骂江风杨这个挑事的王八蛋,神情恭敬道,有了乖乖领罚之意。
可是,在旁的萧远山却在此时顽固起来,这般无端被人诬陷,是他所不能容忍的,而且,诬陷他的人,还是他的死对头,这叫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掌教,江风杨无凭无据,这是空口捏造,这罪,远山不认。”此时的萧远山,怎么也想不到半个月听闻的偷禽事情,在今日犹如天祸般怼在他的脑门上,气的他是咬牙切齿,内心怒斥那个偷禽的同时,更是咒骂了卑鄙的江风杨一番。
掌教张正和此时是不怒自威,既然,萧远山对着纵容之罪有所非议,那么,作为公道之人,自然也要给人一个交代,随即,便将目光抛向此刻还有些气不过的江风杨身上。
“江长老,萧长老拒不承认此事,你可有证据,如果没有,可是罪加一等!”声音听似平静,却充斥着严厉,足以让感觉没有了靠山的江风杨有些不寒而栗。
显然,江风杨也不是什么善搽,惧色也只是一闪而过,今日,他算是认栽了,对这个不善言辞的掌教师弟,算是彻底服气了,那动起心机的手段,与他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个时候,江风杨是悔恨不已,千不该万不该想倚仗着掌教师弟的威势,打压萧远山和谢正德,令他心里更为恼怒的是,这在最关键的时候,居然是被自己师弟给卖了,而且,还卖的理直气壮,让他无言反驳。
“这一石二鸟之计,真够狠得!借我之口,连同带我,是一起问罪,这不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看了掌教张正和一眼,缓过神情来,江风杨的内心是一阵愤慨。
江风杨自认为,这出戏会让自己演的风风火火,无限风光,那知在最关键的时候,成为了掌教师弟的嫁衣裳,连同他自己也成为了戴罪之身,要不是手中真有萧远山的证据,那今日被萧远山倒打一耙,他江风杨可真要栽大了。
“有!据座下弟子查之,灵禽确确实实是被炼丹房的人给盗走的,至于证据,在炼丹房一查便知。”江风杨没有多想,这些话都是他早已设想好的,所以,说起来极其顺畅,宛若就跟真的一般,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之所以,此刻的江风杨,讲起萧远山的罪证是自信满载的样子,实则在万药盛会的当天,就安排了自己信任的徒弟,带着十几具灵禽的尸骨,埋入了炼丹房一处偏僻而又无人常去的林墙角。
而特意选在万药会当天,也是江风杨临时改的主意,要不是十天前,田傲在万碑阁的一鸣惊人,江风杨也不会在万药会当日打主意,他就料定,无名碑出现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印迹,震动全宗,到时,整个青山宗的徒弟都会前往万药峰,满心期待的想听田傲讲经,根本就不会在意顾及身边少了什么人,而趁着这个时机栽赃,也是良机所在。
众人都被江风杨的话听傻了,而炼丹房的弟子更是有些懵糟,就连已经晋升了核心弟子的田傲,这一刻,都听的有些恍惚,不过,万药园的众人倒是看出了眉目,原来伙食房的人,没来万药园,居然是胆大包天的去了炼丹房。
不过,仔细回想一下,炼丹房跟青灵山的恩怨积累,炼丹房的人,报复的行着偷鸡摸狗之举,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其他几个山门的弟子,在此刻看炼丹房的人,神情都显得略为怪异,就连炼丹房自己的同门,也都开始相互间的揣测。
“谁!如此斗胆!”一个嫩稚的少年忍不住窃语起来,看了看身旁的同门,露出了一脸的怀疑。
“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偷禽贼!”被怀疑的人,赶忙推脱,似乎此刻,这偷禽贼的身份就是个烫手的山芋,碰不得也不容别人猜疑得。
“不会吧!那个名动青山宗的偷禽贼,真是我们炼丹房的人?”
“有谁能把灵禽无声无息的吃掉啊!而且,还把尸骨埋在炼丹房?”
“难道,谁在绿竹林偷吃过!”
质疑的揣摩声,开始从一部分的口中传出,而这一部分就是当属炼丹房的弟子,现在的他们,脸色都有着莫名的紧张,隐隐下的目光深处,还闪动着一丝害怕,可见,江风杨话言一出的威力,直接让炼丹房的人,乱了阵脚。
这个时候,万药园的七人,心头的害怕这才稍然落定,作为记名弟子的他们,当然是可以安然的置身世外,只是让他们想不到,事情居然直接牵扯到了炼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