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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禁得起雷击吗?”雷龚琼一边晃着手中玉晗,一边正一步一步走向赌斗场出口。
“你瞧它属阴器,实则已为阳器。”雷电灭阴破邪,李焕衍明白雷龚琼担心什么,“禁不禁得起,就要看你那雷击有多大威力。若是损坏,你可让李霄白……”
李焕衍话还没说完,他身边那人寒声怒斥,“莫要装着一副初次见面,却又攀亲道故,用来恶心人!”那人声音沉闷刺耳,唬得李焕衍退回道牧他们这边。
“关你甚事?”雷龚琼蓦然驻步,猛地抬头,“你是人吗?”眼眸焦灼炽炽雷光,扭动脖子,咔咔作响,咧嘴灿笑,牙口雷光熠熠,“难道,你是碎尸刀魔的同伙?”雷龚琼看着彬棘等人,像是在看行走的灵石矿脉。
“扯乱谈!”那人甩袖,昂首挺胸,大义凛然,“我彬礼师弟堂堂正正一个祝织山弟子,到你这龌蹉腌臜的奕星门弟子眼中,就成那邪魔外道。”
那人说到激动处,倏然回头,怒指正在吃糖的道牧,正在嬉皮笑脸的牛郎和李焕衍,正抱手冷漠观望的候大壮。
惹来所有人关注之后,那人立马放声怒喝,“我看你们是一伙人,早就预谋好,要坑陷我彬礼师弟,损还祝织山声誉,是要反过来提升奕星门的声望!”
牛郎闻言,立马跳脚,挥斥烟枪,厉声高喝,“这位师兄,你莫诬陷好人!”
“阁下是伏牛堂的少主牛郎,有个未婚仙妻朱紫娆拜于奕星门,可是有假?”那人冷笑仄仄,佯装一副很是不耻模样。
“是!那有如何?”本就是事实,牛郎也没甚好否认,“望你慎言慎行,莫要污蔑我等。”牛郎笑容渐消,脸色渐沉,“少爷我还要去祝织山悟道修真哩!”
那人藐视牛郎,毫不保留对牧道者的厌弃,“还请阁下放过我们祝织山这座小庙,整个摆不下你们一个个牧道大仙。”
话到激动处,那人蓦然回首指着雷龚琼,寒声道,“祝织山的牧道者已经够多,且地位低微。劝你还是去奕星门与你未婚妻团聚,况且奕星门的牧道者地位尊贵。”
“祝织山枝叶繁茂,根须通达,难免会有残根败枝。”道牧淡然发言,心中明白这些人想要跟彬礼别开关系,且要在道牧他们和雷龚琼身上泼脏水。“祝织山的名声并不是被别人毁的,而是被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人,绑架在身上给毁的。”
那人呵呵冷笑,斜眼望来,“阁下,也要给扣上一个魔道的帽子?”
“常人不会轻易放过一个行走的矿脉,小道也不会放过积攒阴德的机会,可惜你们不是。”道牧顺着眼光望去,抿嘴微笑,“独彬礼一人为魔,剩余你们八人都不是。”语气淡淡,浑然不跟对方的节奏走。
彬棘的同伴,除了那彬礼是魔道,这些人虽然身上有罪,但是属于正常人范围。
闻言,那人转首对视道牧,眼光森森,却无杀意,“我看你是怕了吧?”眼中尽是蔑视。
那人自是晓得道牧他们无辜,可他更晓得彬礼是魔道的事情传说出去,会给童征造成多大影响,也给祝织山带来负面影响。
“你这话应该跟雷龚琼讲,而非跟我讲。”道牧从不对那些对自己没有杀意的人动杀心,却不代表他怕事,他怕的是麻烦。“小道不过一个小小牧道者,自家脉承还被织天府开除,可谓无权无势五依靠。”
“还望汝等神仙打架,莫把我等凡人拉入战场。”道牧摇头摆手,麻烦从哪里来,就往哪里推回去,“我等凡夫,惹不得!惹不得!”
道牧话说如此,事实亦是如此,那又怎样?
又能有几个人相信呢!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牛郎他们跟雷龚琼无关。
一大半的人都认为牛郎他们跟雷龚琼演的一出好戏。一半的人相信彬礼是魔道,一半的人不相信彬礼是魔道。
哪怕那些自以为中立,保持观望态度的人,打心底已经被自己先入为主的潜意识影响。这个世界非黑即白,哪有甚真正理智的中立者。
那人要的便是这个效果,混淆众人视听,将童征可能会受到的声望影响,降到最低。
“雷龚琼,你竟敢杀我彬礼师弟,坑陷我祝织山于不仁不义之地,当真该死!”那人笑着回头,令人胆寒的是,他笑脸上却是冷漠与得意,“可敢与我木以荣到那自由赌斗场,赌斗个你死我活!”
雷龚琼很是不耐烦,“这么长的铺垫,可算是结束,过程真是聒噪得紧。”扣着耳朵,扫视赌斗场一圈,将众生百态尽收眼底,了然一笑,“有何不敢?”弹了弹手指头,接着用这根手指头对着木以荣勾手,“你们八个一起上吧。”
“呵呵!”木以荣他们七人冷仄仄,“现在就去自由赌斗场!”说走就走,木以荣等人转身挪步。
唯独彬棘脸上是纠结与尴尬,交叉背负在后的十指,相互紧攥,抓处青青白白,毫无血色。
“等等!”侯佩氤将木以荣他们喝住,俏脸严肃凝重,“你们是认真的?”寒意盎然,杀意上脸,“莫把我天梭会牵扯进你们两门恶斗!”
奕星门和祝织山都是狠角色,天梭会作为一个平台,免责声明还是得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