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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道:“义父已经率军回去,加上原本晋阳也有八千守军,如再临时征调民众,也能得一两万青壮。区区黑山贼,别指望能攻下晋阳。”
吕林道:“黑山贼占据太行地利,若是想入山清剿,则有千难万难。而这一次张燕既为了立威,又为了报仇,很可能会倾巢而出。如此一来,却也正是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时候。若留着这巢白蚁,并州就随时有溃堤之险,难以为父亲来日平定天下积蓄底蕴。所以,不趁着这个机会,将黑山贼一窝端了,父亲来日也好安心讨伐董卓。”
吕布目光一转,赞许道:“我儿说得好。进了山我并州军铁骑就无法发挥威力,步军也无地利人和,所以黑山贼一直无法剿灭。如今不必引蛇,他就自己出洞了,正是一脚将其踩死的时候。这一脚该我来踩......”
这话才出,吕林忙劝道:“区区山贼,何须父亲出动。父亲的对手,应该是董卓那样的国之大贼。区区张燕小贼,若要父亲出动,岂非太抬举他了。”
黄忠亦道:“恰如少主所说,若区区黑山贼都要劳动主公,却令我等家将无地自容了。”
高顺亦表态:“末将附议!”
吕布一想也是,兵对兵,将对将,没必要降低自己的格调,便说道:“便听你们的。不过一切还只是我儿的猜测。兴许张燕是个怂物,见识了我并州军的实力,反而吓得躲进太行山不出来了呢。故而,一切还得等义父那边的消息。现在,欢宴要紧。来来来,满饮此杯......”
他有伤在身,不能饮酒,所以喝的是茶,旁人并不知晓。若只有家将和亲卫,知道吕布受伤也没什么,但韩暹也在场,还是得保持他无知的形象,才不会让他们生出什么异心来。
韩暹对这席酒喝得前所未有之舒坦,因为他赌对了,这次随黄忠冒犯,能全身而退,凭这功劳,他自觉跟杨奉他们不同了,终于被吕布父子认可,进入了并州军的核心。当然了,这只是一种错觉,而且是吕林有意给他的错觉。
宴会罢,吕布回去休息,亲卫队也回归原位。只剩下吕林,黄忠,高顺和韩暹。
吕林道:“老韩啊,这次你立了大功,有什么要求么?”
韩暹慌忙道:“这都是末将的本分,哪敢有什么要求。”
吕林道:“你既然自称末将,那么看来还是很想带兵喽,那么我安排你当忠伯的副将如何?”
韩暹亲眼见识了黄忠的本事,知道他前途一片光明,虽然是当副将,但当凤尾总好过他自己带兵当鸡头。更何况,跟着黄忠很有安全感,一发三矢,连绵不绝,敌人都根本无法近身......
当下欢喜道:“这正是末将的心愿,多谢少将军!”
光凭“少将军”这个称呼,吕林就知道韩暹此人没什么城府,如果是脸皮厚的,直接就喊少主。这年头,与人为仆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讲百官群臣也是皇帝的仆从,往上千年,“臣”的意思本就是仆。当然了,就算韩暹厚着脸皮贴上去要当吕家的家将,吕林也是不会收的。他的标准是非忠义之辈不收,韩暹显然不够格,倒是少年曹性能达到标准,不过他是黄忠的徒弟,已经不必去房间收拢了。
“那老韩你先回去休息吧,休息好了,明天就开始跟着忠伯练兵了!”
“是!末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