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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卢植感叹,吕林便问:“敢问卢公,我错在何处?”
卢植道:“孔曰仁,孟曰义。仁义就是儒家的宗旨,也是老夫的毕生追求。但是,这仁义乃大仁大义,而非小仁小义。仁义并非一味宽宥。杀伐果断也可以是大仁大义。譬如孔子诛少正卯。你顾念贼匪同为汉民,所以心生怜悯,可以给他们机会改邪归正,但若他们冥顽不灵,那就杀之而不赦。你是有大愿的人,然则理想越高远,就越无法做到面面俱到,使事事周全。正大光明如日中之阳,也偶尔会出现黑点,但并不妨碍它普照天下。如果身上长了病灶,那么即便是血肉相连,也应当将之挖掉,否则就会祸及全身......”
儒家的初衷并非满口仁义道德,而是治世工具,怎么样能样大家都好那就怎么来,“大同”是理想,那么“不同”的能同化则同化,不能同化的就将其毁灭。卢植作为当代的儒学大宗师,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包括他的两位得意门生刘备和公孙瓒,也都绝非有妇人之仁之辈。
吕林也不是什么圣母婊,他之所以想尽可能保全乱民贼匪,是因为知道三国时期内耗太大导致后面五胡乱华这段历史。所以想尽可能保全汉人血脉防止将来被趁虚而入。这本是目光长远的表现,但是,经卢植这么一提,吕林忽然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误区。五胡乱华的发生是因为此消彼长。想要不让它发生,除了让自己不“消”,也可以让对方全‘消’甚至“灭”了呢——只要自己将五胡斩草除根,那么不止是防患于未然,甚至是永绝后患了。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将大汉朝比喻成一个病人的话,现在进行一次刮骨疗毒让全身细胞进行一次彻底的更新换代也无不可。所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也没什么不妥。
于是致谢道:“多谢卢公指点,我明白了。我自替天行道,那么,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卢植满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也。放开了桎梏,念头便如黄河之水汹涌而来。那么,可想到什么战术了么?”
吕林微微一笑:“虽然放开了桎梏,但我仍旧不愿双方有过多伤亡,毕竟还要留着有生力量对付董卓。所以正面作战我觉得要尽量避免,尽可能以奇计胜之。”又指着学堂洁白的墙面道:“看到这石灰,便觉得若用到战场之上,或许妙用无穷。”
卢植抚须道:“不错!你的心思果然机巧,确实有人用过石灰作战。前些年的时候,会稽乌伤人杨琁杨机平任零陵太守,当地贼众攻掠郡县,杨机平以寡敌众,便以马车盛石灰,顺风吹入敌阵中,使敌目不能视,战力锐减。不止妙用石灰,杨机平还制作了一种兵车,可借助马力发射箭矢,最终借此破敌。”
吕林一听到有高科技军火,顿时来了兴致,问道:“有这样的兵车,不知卢公可知道制作之法?”
卢植摇头道:“这却是不知。”
吕林又问:“那朝廷可有重视?”
卢植叹息道:“那时侯的朝政......不提也罢。”
别了卢植,吕林一心想着这兵车之事,这玩意堪称这时代配备马可沁机枪的装甲车,可以用马拉,自然也能用牛用,所以能省下少兵力,如果用来对付步兵,边跑边射,如果能保持距离的话,那简直就是一边倒屠杀。对付骑兵还差一些,但若运用得当,也能起到极好的效果。
对于这样的武器,吕林没办法不着迷。没有设计图,那就自己揣摩,说到底,无非是通过马拉车带动车轮,车轮传动拉开马车中的弓弩......好吧,道理是很简单,但制作起来却不是吕林这种文科男可以胜任的。于是忍不住想道:要是有诸葛亮在此就好了,搞出这兵车估计那都不叫事,甚至诸葛连弩也顺便搞出来,可惜他现在还是个小屁孩。发明家什么家放这时代妥妥的比大熊猫稀有得多。武库令左伯也算一个,可惜当初走得匆忙,没把他绑过来。
就在这时,高顺来报:“禀少主,洛阳城里有几个兄弟过来了。”
“哦?”吕林道:“可是被派过来送信的?”
高顺道:“有送信,也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