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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其量,只能说明,他能等她的时间也就三年而已。
从七点到八点,再从八点到十点,墙上的钟敲了一遍又一遍。
胸腔里,死灰复燃的心也渐渐下沉,冰冷。
直到夜深了,菜馆里只剩下夏以宁和坐在另外一桌的苏问,果果早已熬不住跑到妈妈那桌去,被妈妈抱在怀里睡着了。
苏问见指针都指向凌晨两点了,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不忍地上前要帮她抱果果。
夏以宁避开,淡淡地道,“我抱着他才会觉得暖一点。”
这话,实在太悲凉。
苏问攥紧拳头,转身回去坐下,独自喝酒。
他觉得冷斯乔没来,真的可能是自己的错。
他应该亲手把东西交给冷斯乔的,而不是因为见了那个女人就……落荒而逃。
夏以宁等啊等,等到心凉透,把她和冷斯乔的一切过往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等到回忆完的时候,天也亮了。
她微微苦笑,墨镜后面已经充满水雾,凝聚在眼眶里的泪倔强地没有滑落。
“苏先生……”声音干哑。
这是一整晚下来,夏以宁第一次出声,苏问连忙上前,看着她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脸色,有些庆幸,她一直戴着墨镜,看不到她眼里的心碎,声音黯哑地问,“要回去了吗?”
“嗯,不等了。”等了四年,等了一夜,再也不等了。
他没来,她知道他的决定了,谁也不打扰谁,以后各过各的生活。
幸好,当年去办了离婚,没来得及领结婚证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