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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手机，凌云杰背靠在旋转椅椅背上，将旋转椅转向了后面，面对着身后的落地窗，他微抬起头，看着窗外澄净的蓝天，还有几朵白云平铺其中，颜色搭配得很好看。舒榒駑襻他的眸光冰冷，嘴角勾起了一抹没有感情的冷笑。有些嘲讽的意味。
“总裁。”这个时候，尚楠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怀里抱着的几份文件放到了桌上，对他说：“这是要你签署的几份文件。还有，今天下午有一个……”
“尚楠，”还没有等她说完，凌云杰突然开口，转过了身来，微笑着说道：“下午让人搬一张办公桌进来，就放到我办公桌对角的那个空位上。”
尚楠一愣：“什么？为什么？”
她明显地看到了，他脸上的微笑，虽然是微笑着，却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就好像是猎人得到了到手的猎物后的微笑，有些残酷无情，有些冰冷淡漠。
尽管跟在他身边很多年了，但是看到他那样的微笑，还是不由得心中有些发冷。在面对那些棘手的商业对手时，凌云杰也是露出这样的微笑，礼貌，却如冰冷的刀刃让人看了心中发寒，只是今天，他的微笑中更多了分像是嗜血后的快感。
想到这里，尚楠的心里忍不住吓了一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但是当意识到时，她真的有些吓到。
根据以往的经验，能够让凌云杰这样可怕的，只可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对手是伤害赵优琳的人。而如今，对赵优琳伤害最大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林氏集团的三千金，林萧若。
看来，鱼已经上钩了。
聪明如尚楠，立刻就明白了凌云杰这个笑的原因。
然而，这样想着，心中却不禁有些凄凉的感觉。甚至竟有些嫉妒林萧若，虽然凌云杰不爱她，却能够为了她费些心思，哪怕这些心思完全是为了报复，可是，如果让他恨就能够得到他的关注的话，尚楠倒宁愿当年开车撞死赵优琳的人是她而不是找别人代手，这样，哪怕他恨自己，最起码，他也能因为这份恨对自己动些心思。
可是，他会吗？
她的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苦涩的笑，心中说道：不，他不会的，他对哪个女人都有可能对心思，但唯独对自己，永远不会。因为该死的，她曾经是赵优琳的好姐妹！而他报复自己的最好方式，就是永远对自己无爱无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