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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橙橙,金灿灿,圆溜溜,凉沁沁,两头翘,中间凸,圆润细腻,看着硬是赏心悦目!
“乐哥?”李小龙艰难地咽下口水,并非心存觊觎,实在是震惊至难以置信。
层层叠叠摆上去,一百枚金元宝码成了金山。
牛犇倒是有点儿心疼他的八仙桌,也证明全卯榫金丝楠木还是很结实的。
“小龙,准备再跑一趟吧。”于乐笑笑。
“是!”李小龙颤巍巍上手,摸起了一枚金元宝。
按说李小龙也是见过大钱的人了,如此整齐的金元宝毕竟不同,感觉就像是有一尊隐形的财神爷端坐其后,手里还斜扯着一条手书,日进斗金!
是以力道不是很准,险些失手摔落,身子也跟着晃了一下。
“乐哥,有字啊。”李小龙讪笑着亮出了金元宝的底部。
有字就有渊源。有渊源就能倒查。这又跟散碎的沙金或者狗头金不同了。
牛犇也抓起一枚端详起来,看完一枚又一枚。
繁体字,统一制式,做工相当优美,甚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牛犇没说话又放了回去。
李小龙的表情就比较生动,乐哥这是发掘了一座古墓?
恐怕还是帝王墓。
深埋地下千年,至今光洁如新……
“这样啊。”于乐从善如流,抓起一枚金元宝,随手搓了搓,居然变成了圆球。
计算得知,五公斤的金球直径约等于八公分,跟网球差不多大,嘿嘿。
当然手搓金球不太规则,更不圆润,基本上算是个球吧。
印记肯定是没有了。
从来没觉得黄金难看,那是没摆在一堆金元宝的前面……
牛犇脸上有些抽抽,师父这就叫焚琴煮鹤吧,或者是买椟还珠?
这等金元宝用在风水镇宅上,远远不是黄金的价格,师父还真是粗暴。
如果只有几枚或者几十枚,甚至可能拍卖出天价来。
瞧师父这暴发户状态,金元宝肯定不只是这一百枚吧?
确实不是小数。
李小龙跟王启年一起,已经连续跑了一周,每天拉两车方便面回来。
甚至把利富食品厂的厂长刘利富给惊动了,百忙之中亲自接见了王启年。
这两年方便面市场急剧萎缩,利富厂已经改了主营挂面。挂面也是被各种品牌圈占,很难打开销路,无非是比别人便宜些,薄利多销赚点儿辛苦钱,刘利富愁得白了中年头。
方便面生产线早期投入不小,还没等赚回成本就凉了,此时倒也不好拆了卖废铁。所以每天坚持生产一两百箱,主要供应农村市场。
像王启年这种小商贩,便是利富厂的主要营销渠道了。总共有十来个小商贩,分头跑沽阳市所辖各乡镇,鲜有卖到沽阳市以外的。
通常小商贩都是每周一车左右,数据一向稳定。王启年怎么会每天卖两车呢,库存都见了底。
难道利富厂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我这小兄弟找了个建筑工地,嘿嘿,能卖多久我也不知道啊。”王启年却是不肯透底。
说实在的,王启年心里也是没底。每天卸到窝棚里,第二天再去卸货时,窝棚已经空了。
须知于乐大兄弟每天给的两万块钱不是假的,否则王启年还以为遭了贼。
“嘿嘿,小兄弟,路子挺广啊!”刘利富扔了一包烟给李小龙。
这小兄弟的西装不太干净,料子却是不错。看上去也是识文解字的,眉眼中却有一种彪悍,刘利富一时间有点看不清楚,但这人肯定是不好惹。
“呵呵,瞎忙。”李小龙把烟扔给了王启年,王启年喜滋滋地接了。
这种土厂长李小龙懒得搭理,才抽十来块钱的泰山,哥可是一天小十万的挣。
货装满农用车上路时,刘利富还追着跑了两步,“老王老王,明天还来吗?”
“不知道哇!”天空中飘来一阵黑烟。
刘利富把烟屁股扔地上碾碎,回头吩咐正偷他烟的车间主任,“滚回去开工!先照着三百箱生产!”
“哟!那我得先给纸箱厂打电话!”
且不说这单小生意救活了一间食品厂,间接救活了一间纸箱厂,并且惠及各种原材料厂家,李小龙也确实不愿意批发方便面了,哥可是干大事的人啊!
于乐透过小雀雀一周来的暗中观察,也确定了李小龙没有被人跟踪,毕竟国道上来回跑的这种农用车太多了。
惹来麻烦事小,毕竟不能让李小龙丧了命。
李小龙丧命事小,影响了道心事大……
于乐珠玉在前,牛犇便弟子服其劳,闭上眼睛搓金球,为什么要闭上眼睛呢?
至少比师父搓得规整些。
李小龙见状心痒痒,这些天以来,他对自己的力气没个底数,还有点小膨胀,所以也取了一个金元宝来搓。
却只搓出来一通指纹,再使劲些便是掌纹。
唉,原来我还是那个我?
那么,乐哥和牛爷,到底是何方神圣,搓元宝怎么就跟揉馒头似的呢?
李小龙讪讪地放下金元宝,找了纸箱子来装金球。
期间白浮云进来,见牛犇搓得起劲,也帮着搓了十来个,好像挺好玩的,但也没好玩到哪里去。
李小龙彻底傻眼,决定闭上眼睛。
“小龙,王大叔的农用车还给他,你还是自己买一辆吧,开农用车跑长途也是遭罪。车钱算我的。”于乐慈祥地笑笑。
“不用!乐哥,我早想好了,准备买辆二手皮卡,驾校里的教练车那种。跑一趟我就换一辆,卖了旧车再买旧车,嘿嘿,基本上不折本儿。”李小龙颇有心得,并且有长远打算。
一会儿李小龙开了农用车过来,装上十多个纸箱子,又拉破雨蓬盖了。这才突突突开走,载着王启年奔向沧海的二手车市场。
“这给你。”于乐随手取了十来个金元宝给牛犇,主要是这货搓金球时太使劲了,连牙齿都在使劲。
“嘿嘿。”牛犇挠头惭愧。
惭愧不是因为师父给东西,而是被师父瞧破了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