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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红若烂熟了的桃子,酒气香飘门外。陈一山躺在床上睡着,呈大字型摊开,外面一层衣衫似乎被他自己扯开了一部分,嘴里也咕叽咕叽听不清在说什么。他身下的被褥被弄得皱皱巴巴,是陈一山刚睡着了自己多动给折腾的。
英云站在床边,看着醉酒后的陈一山,流氓似的横躺床上,还发出蜜蜂的嗡嗡声。弯身侧耳听也啥都听不到。还好陈一山睡着了,没有吐得一地,不然站在英云身后的林静可有一番事儿忙活了。
当轿子停在林家前时,车夫请陈公子下车,一请再请都不见人回应。拉开帘子一看,陈一山像只螃蟹似的四仰八叉地醉倒在轿子内。便叫上林家的伙计一起把陈一山软乎乎的身子搬到林家内。
英云、邓艾、英松都围在陈一山身旁,欣赏他不雅的睡相。英松顾忌妹妹在场,眼疾手快替陈一山拉上被子,遮住身体。可即使陈一山还没醒来,但他身体保持着知觉。他嫌热,一脚就把被子给蹬开了。害得英松在第二次替陈一山盖上被子前,使劲打了一下他的腿,陈一山才肯老老实实地让人遮住身体。
女儿身的英云,自知此场景她需退出房间,但又不愿。她想陈一山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她。故她转身面对房门,并悄悄吩咐林静取街角王大爷那里买份酸梅汤来替陈一山醒酒。
“英,英,”陈一山梦呓中,双目紧闭着,头在枕头上磨来蹭去。他终于口齿清晰吐出几个字来,“英,云……”
这几个染了酒香的字钻入英云耳朵,随即钻她的心房,全身被弄得酥酥麻麻,咬着嘴唇,自喜陈一山将自己挂在心间。不过她仍面朝房门,假装什么也没听到,假装在看对面屋檐上上下翻飞的鸟雀。欣喜之情在英云脸上绽开粉红花朵,她满脸春光,她满脸幸福。她是三月里刚绽放的一朵桃花。
还好屋内只有他们几人。
英松一个箭步,冲向门口左右张望,确定周围没人后关上了房门。
“邓兄,你听见他,”英松迟疑地指着陈一山,不太确定地冲邓艾说道,“你听见他刚才说什么了吗?”
怎么没有听见?!一切清清楚楚。英--云。他也曾在夜里默念她的名字。在漆黑的夜晚,口中诵着英云,仿佛星星就在胸口闪耀。孤寂、清寒的春夜,他不再孤单。然而现在,多了一人与他一起祈祷般真挚地呼唤英云。若说这是什么滋味,那应该同林父的菜谱被人偷了是一样的心痛。有些存在,是不可以与他人分享的。
“没有听见。”邓艾不知自己为何会撒谎,冥冥中有股力量封住胸口,不让真言流露。是嫉妒?是不快?
英松怔怔地看着邓艾,“真什么也没听见?”这句话也正是英云想要询问的。莫非她产生了幻听?空欢喜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