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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躲藏起来未必就会有用。”蛇王感叹一声,“世事无常,本来我才是主宰,转眼间就成了别人猎捕的对象。或许这就是天意,让我不得不步入这个怪圈。”
听到蛇王的感慨,厉行风不知道该作何评判。毕竟蛇王也算是个人物,这会落了下风,还真有点英雄落寞的意思。不过在袁晨看来,这都是活该。但是他毕竟跟原来的蛇王接触过,总感觉有些不对:“你不是蛇王,蛇王绝对没有这么好说话。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就说我,有什么可说的?”
对于这个回答,袁晨还真是无言以对。厉行风找的就是蛇王,现在蛇王自己冒出来了,还真不好上去捣乱。不过她的心里很清楚,这一定不是蛇王。
“不管你是蛇王也好,不是蛇王也罢,我都要把你带走。为了你那些徒子徒孙好,你还是别让他们冒险了。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能有一条活路。”厉行风将自己右手的拳刺漏了出来,“生或者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我想活,可是想让我做一个实验室里的小白鼠,那是痴心妄想。”蛇王本来一直好好的,看起来人畜无害。这会却突然跟发了疯一样吼道,“给我冲,冲,冲。”
蛇王一挥手,他身后的蛇人就动了起来。不过并没有多少人是往前冲的,倒像是在分散突围。蛇人自己倒是朝着厉行风冲了过来,不过并没有伸出脖子,反而张开了双臂。
毕竟对手是蛇王,即使厉行风也不敢不郑重其事起来。他没有敢贸然出击,想看看蛇王到底有什么招数。可是蛇王即使到了近前,也没有使出大招,还是张开双臂,好像想要热情拥抱一样。到了这个时候,厉行风终于确认了:“你根本就不是蛇王。”
蛇王也不答话,就狠狠地拥抱下去。奈何他的手臂在完成拥抱以前,已经左右各被刺了一下。
厉行风手上戴着的不是刀,而是拳刺。所以他刺出的这两下并没有直接将蛇王的胳膊砍断,而是想要刺断对方的静脉。奈何蛇王毕竟不是人类,他的胳膊也跟凡人不同。尽管每条胳膊上的伤口,几乎都占了半个胳膊。可是他依然拥抱了厉行风,然后狠狠地朝着对方的脖子咬了下去。
如果这一次被咬中,即使死不了恐怕也会脱层皮。不过厉行风也没有那么容易被咬到,否则他也就算不得是厉行风了。他只是将手上的拳刺狠狠地刺进对方的肚子,然后在里面搅动起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得,蛇王的口就是咬不下来。这个时候,袁晨已经赶过来了。她挥起手里的桃木剑,竟然是想要砍掉蛇王的头。不过在动手之前,却被厉行风给大声喊停了:“住手,我能行。”
袁晨跟厉行风又不熟,不过知道在这种时候,不会有人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她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在厉行风的身边做好戒备的状态。好在其余的蛇人纷纷跳窗潜逃,倒是有惊无险。
厉行风狠狠地笑道:“玩鹰玩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让小雏鹰给啄了眼。我的面子都让你给丢尽了,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才好?”
“哈哈。”
蛇王只是消除两声,接着就不再言语。倒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厉行风的右手这会已经从蛇王的肚子里面拿出来,还吁了口气:“一般人以为蛇人的软肋是脖子,只要砍中了蛇人的脖子,蛇人就会死。这么理解,倒是也没错。不过我知道相比脖子,心脏更是蛇人的要害。因为只要控制了蛇心,蛇人就连自杀都办不到了。”
厉行风也是个狠人,这会控制住了蛇王,也不肯就此罢休。他将蛇人的心从胸膛之中硬抓了出来,然后用左手上的拳刺把蛇王的身体切割起来。最后蛇人只是一个头颅,和连接着头颅的一颗心。
“我一般不用左手上的拳刺,今天也算是破例了。”厉行风将蛇王的头颅抬起来看了一下,然后笑道,“蛇人力量的大小,取决于他的心是否够强壮。你的蛇心跟个核桃差不多大小,怎么可能是蛇王。你只是被推出来的替死鬼,不过我还想问一下,为什么?”
“你以为蛇人也会像人类一样卑鄙吗?我不是被推出来的,是完全自愿的。我现在的力量虽然很弱小,可是这具躯壳是曾经的蛇王用过的。我承继了蛇王的躯体,自然要为整个蛇人群体做贡献,我心甘情愿。”
厉行风点点头:“你是个好蛇人,当然这是相对于蛇人而言。相对于我来说,你就误了我的大事。我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今天不能绕过你。”
“我早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你动手吧。”
听到这话,厉行风哈哈大笑:“你以为只是死掉这么简单,简直是笑话。你这一世是蛇人,下一世说不定就成了真的活人呢。这么好的事,你以为自己有那个命?”
厉行风说完以后,也不等这个冒牌蛇王说话,就将左手抓握成拳,只余食指在外。然后他将食指在对方的额头上使劲点了一下,之后对方的躯体就急剧收缩起来。
冒牌蛇王这会很痛苦,不过他连半点表示自己痛苦的机会都没有。因为现在他的整个剩余的躯体急剧收缩,即使是五官也是这样。他的五官现在急剧收缩之下,根本就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到了这个时候,自然也就没有办法说出话来。
袁晨眼睁睁的看着蛇人收缩成了一个肉球,然后这个肉球继续收缩。在达到一个极限以后,这个肉体就整个爆裂开来。但是在裂开以后,肉球并没有将厉行风的身体染脏。因为在爆开的那一刻,它就彻底化为了虚无。
“这是什么法术?”
听到袁晨的话,厉行风笑道:“雕虫小技而已,没什么好说的。它是啮魂指,本来是专门对付游魂野鬼的。可是只要修炼的功夫到家,也能对付有肉体的妖魔鬼怪。我看着你好像十分倚重桃木剑。对于一个修道者来说,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你要是加入特事处,我可以把啮魂术教给你,让你多一个傍身的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