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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王心遥挤在排队打饭的人群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影显得极单薄,如风雨中飘摇的断枝败叶。
“来四两米饭——”声音极冷,头也没抬。
那个高大的男服务员给他碗里盛了四两饭,却见对方没动静,既不刷卡也不提碗走人,愣在长长的队伍前没反应。
“你傻子呀,快打卡,赶紧给我滚——”眼前傻愣的家伙被对方认出来了,眼前这小子他早想狠狠地干他一顿,却一直没机会,几次都被人拦住了!
王心遥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头愣愣的瞪着那家伙,对方脸上上了火气,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对方曾几次扬言要给他颜色瞧瞧,只因为他几次发现自己的饭中有好些石头渣子,骂了几句黑心,为此招到白眼,而且对方人高马大,比力气王心遥要吃大亏的。
“再来四两!”王心遥冷冷盯着那大块头,他那碗已经盛不下太多饭了。
“呀!我说你小王八活不耐烦了,不吃你给我滚,再他妈的在我面前晃悠看我不打断你几颗牙,给我滚——”说着大块头乐了,左右环顾着,和自己的同事傻笑起来,“真是个傻子,没教养的孩子!”
“再来四两!”王心遥的话极冷,依然不依不饶,他已经愤怒,表情却很冷,也许他还在克制自己要冷静。其它人都感觉有点不对劲,一场争吵不可避免。
“你他娘的活腻了——”对方暴跳如雷,双目狂瞪,众人一阵心跳加快。
还没待大块头表白完毕,他拿饭勺的手突然被我王心遥一手捏住,这让大块头很是吃惊,倒乐了:“你他娘的十个都不够老子干——”
众人不免一阵惊慌,愣愣的望着队伍前面那个身影单薄的男生,多少他根本就不是大块头的对手!对方正骂着,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瞬间脸色变得通红,双目放大,极是惊恐,声音也变得颤抖,脸上渗出豆大的汗。
王心遥咬牙沉默着,越发显得恐怖,那只修长的手正捏着大块头的手腕,大块头才意识到了什么,啊呀直叫着,表情十分痛苦,另一支手却不敢动弹,通红的脸上挤满了汗珠。众人面面相觑,诧异地望着两人,一个表情十分痛苦,一个表情却冷漠可怖。
“听人说你很嚣张,今天特地见识一下,果然说得一点没错,我倒要看看他娘的到底有多嚣张——”王心遥不紧不慢说道,表情极冷,大块头又一阵惨叫,脸上的汗珠往下直掉,他的几个同事一阵惊骇莫名,不知所措,都不敢动弹,愣愣地盯着眼前的男子,他一只手指修长的手正捏着大块头粗粗的手腕!
凄惨的叫声打破了一个偌大吵杂的饭堂的喧嚣,正在进餐的几百名学生莫名安静了下来,四处张望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脸上一阵惊诧莫名,一时间偌大的饭堂一阵萧静,巨大的惊恐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大块头的惨叫声充斥着这个偌大的饭堂,更多人的目光集中到王心遥的身上。
“大哥饶命呀——”大块头惊呼一声,再不吭声,手腕怕是就要被拧断了!听到大块头的求饶声,围观的人吓了一跳,他到底是谁呀——
王心遥捏着对方的手腕不放,冷冷地瞪着那张丑陋的嘴脸:“原来你也是他娘养的,还以为你他娘的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说着王心遥狠狠地往那橡胶橱窗去了一拳,砰的一声,吓得数百人的心猛地一震,差点蹦出胸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愣愣地集中到他的身上了。
王心遥叹了口气,沉下脸,不知怎的手一松,似乎在颤抖,对方早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抽回手,手腕一阵生麻的疼痛。
“为什么会是这样……”王心遥仰头叹了口气,瞥了对方一眼,提起碗显得失魂落魄地出了饭堂,留给众人的是一阵阵恐惧和不安,大块头吓得瘫软在地,没道理,全没道理,那家伙瘦得和豆芽似的,不可能……
就在大雨下了三天三夜之后总算停了下来的那天傍晚,王心遥疲惫地捡了条毛巾,托着几乎散架的身体进了卫生间,随手将门关上,水龙头一拧,冰凉的自来水无情地浇在他早已失去温度的身上。他的思维一直停滞在几天前的那一刻,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阵铺天盖地的悲痛袭来,让他无法抑制心中的情绪,他大叫了声,狠狠的往墙上不停地捶了好些拳,发出一阵砰砰响,似乎要将那面墙击碎,直到最后精疲力竭了,手背一片血肉模糊,血水染红了墙面,水龙头一拧,哗哗的流水声停了,他软趴在地,一个劲地失声痛哭,一阵呜咽。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止住了哭声,从地上颤抖地爬了起来,他似乎意识到来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竟哭不出眼泪来……
到了晚上,一个正在洗澡的舍友发出一声惊叫声面容失色地冲出卫生间,众人在一阵惊慌中走近一看,瞬间所有人脸上一阵骇然……王心遥从沉睡中被惊醒过来,他脸色沉重地下了床冲到卫生间门口,挤开众人一瞧,瞬间他的脸一阵煞白,他正裹着纱布的双手一阵颤抖,那墙面,那面墙——那面墙面变得深陷不堪,面目全非,赫然印着猩红的拳头印!
拥有的,失去的,从那一刻起,一切又有什么好计较的,从未开始无所谓结束,从未拥有无所谓失去,张俊君,是卡在了他喉咙的一根刺,让他无法呼吸……
那也许是他此生见她的最后一面,那一夜雨下得疯狂,街道被雨水淹没了,没过了人的膝盖。他在雨中无力挣扎,他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该死在这无情的雨中。天下着雨,那是他为她流的泪,之后再挤不出一滴泪水,哪怕再怎么伤心难过,心碎了泪也跟着枯竭了——爱已远走心已碎,为你流着蚀心泪!
从那之后,王心遥完完全全变了个人,在这熙熙攘攘的大学校园中,之前他或许只是个无名小卒,可之后他的表现让人不得不敬畏!
曾经不敢打的架都打了,不敢说的话也说了,当然也招到无情的报复,包括大块头在内,对方纠集十多人,还没待王心遥开口,大块头上前不知哪来的酒瓶子,往王心遥脑袋就是狠狠的一下,而且是还未开盖的啤酒瓶子!啵的一声,玻璃碎片四散,啤酒花带着鲜血立马把他的脸染腥红,他脑袋一阵晕眩,头上火辣辣的,像临时开了个油酱铺,血流不止!
此时正值晚上八九点钟,就在校门口,正是学生们活动的高峰期,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来往的人群都没吓坏了,他一身白色的衬衫瞬间被血染得血淋淋的!这种场面他从未见过,也从没亲自体会过,没想人在江湖走,终究还是溅血的!对方十多人上来就是一顿棍棒相加,往王心遥身上使劲招呼,敲得噼啪噼啪直响,跟杠子杠面团似的,王心遥根本无法招架,身上一阵又一阵阵剧痛,身体完全散架了,正要被打趴在地,却没趴下。
“你他娘的是不是很过瘾呀——”大块头上次被这小子拧得颜面尽失,这回找上门来了!大块头说着往他脸上就是一口唾沫,敢情极爽,能在众人面前把这小子狠狠地干了一顿,多么的威风八面,最多工作不干了,被警察逮进去几天就出来了!
大块头说着勒紧粗拳往王心遥身上无情地招呼,其它十多个人暂停了下来,让大块头一个人尽情表现表现。虽然校门口有数名保安在场,可看对方十多人都持有棍棒,都不敢上前阻止,只能打电话报警,这情况,警察还没到,八成王心遥早倒在血泊里了,一阵抽搐。
王心遥身上一阵疼痛难忍,一阵啊呀惨叫,嘴里嚼着血沫,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眼球几乎要挤爆。第一时间他完全被酒瓶子砸蒙了,头晕得厉害,脑袋几乎要裂开来,背部像被撕开了,身体散了架的疼。那家伙的身形远粗于王心遥,对方比他还高出半截脑袋,少说有一米八的身高,挥舞着粗拳往他脑袋上直去,发了狂使劲狠狠地往死里打,他脑袋不开花是不行的了。
围观的人群看着一个年轻男子被打得血淋淋的,都吓个半死,赶忙跑地远远的,有的好心人见此情景,赶忙拨手机报警,一阵惊慌失措,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都颤抖得厉害,那个男子撑不了多久了。
对方往他头上就是几十个粗拳,打沙包似的轻松,大块头要打得这小子跪地求饶不可,越打脸上的表情越狡黠扭曲。王心遥只觉身体被粉碎了似的,头上一阵又一阵的发麻,火辣辣的疼,对方跟敲锣似的,又是一阵噼啪直响,口中恶狠狠骂道:“你他娘的挺有能耐,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有多能耐——”说着越打越起劲。
王心遥被打得奄奄一息,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围观的人群愣愣地望着他,多血腥的场面,多可怜的男子呀!可都帮不上大忙,打架期间又来了几个手持铁管的家伙,一脸威风,对方少说二十来人,谁敢阻拦呀,这是血仇,是要出人命的!
对方二十来人一阵吆喝,不住拍手叫好,说着不住地往空气中吐几泡口水,敢情很是兴奋,那个年轻男子早被打得血淋淋,支撑着发颤的双腿,像个可怜的傻子在颤抖。
那个男子被打得奄奄一息,围观的人群表情一阵黯然,直咬牙切齿着,恨不能魔神附身将那伙王八蛋击倒在地,踩得粉碎。
王心遥似乎感觉不到了痛,脸上血淋淋的,感觉有点冷,他将倒在这个十一月萧瑟的夜里,到西方极乐世界寻找他的亲人,好一家人团聚。
大块头挥舞了一阵拳头,打累了,喘着粗气,直呼爽呀,手上一阵发麻。几分钟的时间内110的民警并没有赶到现场,鲜有人知道,对方事前早将110的民警拖住,在另一个地点,十多个民警正忙碌着,不可开交,知道大学校门口也出事了,却分不出多余的人手赶来,这正是大块头阴险只处!不然他怎么敢这么嚣张——
他的世界一片昏暗,身体被粉碎开来,他背上的骨和肉被掏空了似的,让他一阵惊慌失措,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隐约听了抽泣声,他的世界慢了下来,光线也足渐变得昏暗不堪,所有的光明都向天外飞去,他暗淡的身影渐渐被黑暗所吞噬……
“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人呀——”大块头大骂,唾液横飞,不停地喘着粗气。王心遥摇摇欲坠地晃动着血淋淋的身体,身体在不停地发颤着,似乎有些冷,却没有如对方料想中的如期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