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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博武对于老太太信奉神明是不敢多干预的,可当知道老太太竟然应允给王城吃了莫名其妙的石头,难免要在意过问,用完早餐,带上金巧去与老太太请早安时,凤博武便究竟问道,“听说昨日家里来了个奇人,给了什么东西于母亲,还叫王城吃了,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王城病刚好转些,母亲可别乱给他服用了!”
“灵感大师是隐世高人,王城是与他有缘才能得了那样的宝贝!那宝贝是一只千年灵龟的舍利化的,一面红玉却冰透一面白玉却温热,你没瞧见王城服下这宝贝后,气色都好了吗!”老太太义正言辞的信仰,凤博武无法反驳违抗,更害怕过多的干预会招来母亲对金巧的偏见刁难。
老太太言说灵感先生建议让王城去凤尾湖的无字阁隔断修养,凤博武一时无法应付,无字阁已长久不用,内里破败不说,让孩子住那儿生怕疏忽照顾,“无字阁许久没人住了,里面还不知道脏乱成什么样子,而且离主宅也有距离,母亲若想去看看孩子都要费一番功夫,实在是不方便!”
老太太以为凤博武是在给自己偷懒借口,生气指责,却不点名凤博武,反倒专挑金巧的冤枉,“你现在是被这个女人给迷糊了,孰轻孰重都分不清吗,你这狐媚东西不教他点好,整日粘他腻他,挑拨的他连我这个做娘的话都不听了!你是不是指望着凤家以后都得看你的脸色来过呢!”
“母亲,你这是干嘛呢,怎么扯到金巧身上去了!”毕竟自己老婆被母亲嫌弃,他这个做丈夫的若不替她出头,那金巧就当真只能委屈了。
可凤博武越是这样说,凤老太太便越是指责不停,甚至越说越叫金巧难堪,“一身子妖格贱相,还每日来跟我请早安,我看你是故意想让我不安!”
“母亲,您说的太过分了,她怎么说也是王城的母亲呢,您这么说就不怕让王城知道吗!”凤博武高声喝止,完全顾不得什么尊上礼仪,他只觉得母亲的确过分刁难,在他眼中的金巧,温柔贤惠,当年的错也都是他懦弱于母亲的权威下造成的遗憾,可母亲却将所有的错都归咎在金巧身上,这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
“要不是因为这个,她还能站在我更前抓尖卖乖!”老夫人言辞犀利丝毫没有放过的意味,在这个凤家,那终究是靠老太太的话吩咐的,没有老太太的承认,金巧这后半辈子,别说安稳度过了,就连说句话都要诚惶诚恐。
金巧唯一能抬起头的机会,只有当王城也在的场合,老太太才会稍微做些在乎模样,幼稚天真的王城,又哪里能看出老太太隐藏着的对他母亲的怨恨不满,身体稍微好转,听说了要让自己去后湖那儿小住几日,便与李悦好奇问道,“后湖那儿我还没去过呢,那里好玩吗?”
王城只以为是像度假休息,他哪里知道若真要去凤尾湖住,那可得折腾死李悦,要带谁去不带谁去,房里该留谁做什么都要交代清楚,过去住还得带上必须的行李,换洗的床被,大约需住几日就得预备几日的衣服,还有药,闻仲开的药方是中药,是每日都要先煎的,凤尾湖的无字阁连个厨房都没有,更别是煎药了,到时候他还要两头跑着送药,既然没有厨房,一日三餐又是件头疼事情。
对于此次出外,不仅王城欣喜,房中五个孩子也期待不已,平日里只能在房里待着,即便王城上学去了,他们还得去先生哪儿上课作业,说起来,这五个孩子,除了夏阴和夏阳是外面来的还算见识过,另外三个是从来都没出过凤家大门一步的,能够去凤尾湖,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一次远行旅游了!
夏阳和夏阴似有若无的故意在李悦身边帮忙整理房中的布饰,凤家的节俭是有规矩的,一般的用物从不轻易丢了,能缝补的便缝补,能将就的就将就,屋里虽然堂皇别致,但沉淀的韵味都是源自这些半旧的陈列,即便王城的寝室时新装饰的,但是里面的大多数物件也都是取自库房仓库,只有杨大师那副绿水清烟图是新作的,其余的都有年代痕迹。
王城的衣物中,他自己带的都没丢了,虽平时没有用处,也都安分收在后屋的金楠木衣柜里,而王城平时穿戴的衣服饰品,大多数也都是过去留下来的,经过几代缝补重置,放现在也看不出旧态又不会显得过分新巧轻浮,而且因为是穿戴过的衣服,所以用起来格外舒适。
夏阳假意与夏阴闲聊道,“你说少爷去后湖那儿住会带谁啊!”
夏阴警惕李悦的态度,小声回道,“我哪儿知道,少爷喜欢带谁就带谁呗,别啰嗦了,这些脏了的毛巾都要拿去洗房呢,一会儿回来还有功课要做,你可别再抄我的了,不然课上先生问你你又一问三不知的。”
“那么多东西我哪儿能都会啊,关老头都答应我了,说我以后要是出了屋,就跟他学打首饰!”夏阳信誓旦旦的从怀里内层拿出一个金色的手环,做工并不十分精细,但手环边缘有刻意细作的花纹,可以看出是用心费力的,夏阳将手环递送去给李悦说,“李悦哥哥,你看我做的这个手环怎么样!”
李悦浅浅一看,不以为意,他见过的名贵玩意儿数不胜数,这种小东西在他眼中甚至比不上玩具精致,但又不忍心扫了孩子兴致,便略作肯定夸奖,“你做的吗,挺不错的!”
夏阳一抹坏笑道,“那送给你吧!”
说那么多,原来夏阳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用这个人情,让李悦能带他一起去凤尾湖,也难怪夏阳会如此,虽说屋里的少爷是王城,可其实很多事情都是李悦做主安排的,只要疏通了李悦,那什么都好办了。
“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李悦把夏阳推向自己的手环又给推了回去,“就这么点东西就想收买我吗!”
夏阳见收买是没用了,便假装孩子的优势撒娇道,“李悦哥哥,你就带我去吧,你带我去让我做什么都行,那里不是还没收拾吗,我现在就去找人一起收拾了!你还要带什么,我一并跟你带过去!”
李悦故意不搭理,可夏阳却不依不饶,围着李悦不让他走,“不行,你不答应,我就不让你走!”
“哟,还跟我来这套呢!”李悦用力捏了捏夏阳肉鼓鼓的腮帮子,玩笑说道,“平时就你最皮,我带谁去也不带你去,你就给我好好看着屋子!”
“不要嘛,你带我去嘛!求求你了!”夏阳软的不行便开始不讲理的硬来,抓着李悦的胳膊使劲瞎晃,“不带你这样的吧,都走了就留我一个人,少爷生病那晚你都不在,还不是我起头带着照顾的,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去告诉少爷那晚你被老太太罚了的事!”
夏阳急的没了分寸,竟然连老太太交代保密的事情都脱口而出,李悦脸色一变,更不悦被人威胁,“你活腻了是吧,敢拿这事儿威胁我,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去牧场喂马去!”
“那倒好,总比只能待在这地方好!”夏阳撅嘴道。
李悦在后屋待的久了,说好了一会儿就要出去给王城说出行的事情,王城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了人来,便去后屋看看情况,见夏阳在和李悦争执似得,便问道,“这干嘛呢,你怎么那么慢呀,我还有好多东西要你收拾呢!”
李悦甩开夏阳要走,谁知夏阳先他一步去和王城装乖请求,“少爷,这次出门,能带上我一起吗,我还从来没去过凤尾湖呢,听说那里特别漂亮!”
王城是极好说话的,而且这五个孩子与他相处也愉快,他不做多想脱口而出,“好啊,大家一起去!”
王城这句随意的指示,顿时让后屋的另外四个孩子欢喜的不行,窃窃私语道,“太好了,我们都能去,我还以为会是我留下来看家呢!”
李悦十分为难,若所有人都去,屋里没人照应倒没什么,他最烦的是,若去了凤尾湖,五个孩子一下子疯了玩性,他管都管不住,哪里还能照顾得了王城。李悦小心的扶着李悦回到正屋里安坐,恭敬的试探王城的心意,“少爷,要是我们都去了,这屋子里没人照应会不会不大好,而且这五个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玩起来就没分寸,咱们是去后湖养病的,又不是去……”
李悦叽里呱啦说了一串,想说的还没说完,王城便已经不耐烦的看着他,打断了他的这些那些,“我说一起去就一起去,难道我还要听你的?”
“不……不是!”李悦低头不敢固执,一肚子的埋怨全指向夏阳刚才的闹腾。
后湖后山与凤家正宅隔着一路荫丛崎岖,通路不便,只有小车可以出入,王城坐于车中,四人抬起四人围拥避道,李悦行于车旁,后面则是跟着那五个乐不思蜀的孩子。
经由林路窄口出了,便是后湖光景,李悦稍对王城说到了,王城忙不及卷开车边布帘去看,果然湖光山色好风景,纵使汽蒸朦胧看得缥缈亦有恍若仙境之美,前去山影重重巍峨,近处瞧了才觉着如此雄壮。
众人抬车至湖边一阁前落下,李悦将王城搀扶下车,阁前有扁却无字无题’,八角齐全翘首高啄,阁后廊腰缦回,引后湖水入其中陇成一花鸟池,其后则是居所正殿,李悦吩咐那五个孩子将心里打点清楚,他则亲自领着王城四处观去。
李悦先说,“阁上观楼有些岁月,怕不稳当今日就不去看了,先带您在主殿里认识,这阁子本是没有的,您还记徐妈曾经说起过的,咱们家以前有位薛大厨,曾经做了一水池烹煮鱼宴,方才进来看见的那个花鸟池,就是当时的那个水池,现在引了凤尾湖的水进去,成了一水池,据说老太太过去很喜欢住在这里,您看雕梁画栋里皆是以老太太最爱的牡丹成形,据说每一朵花样都不尽相同,凤老太太爱好山水,太老爷经常与老太太在此作伴,据说当初老爷也是在这里出生的!”
行至穿堂绕过百花玉璧,后屋则是寝室,凤老太太着人收拾了体面干净,只是久未人烟不免有些清冷。
五个孩子出入将所带行李一一装扮了才有些生气,时至正午,李悦吩咐传饭,王城盘坐木榻,塌上有矮脚梨木桌,桌面腐孔斑驳,李悦将另一面平整荔枝木板填上,“这桌子有些时候了,也没人好好打理,时间紧眉来得及修补,这会儿就将就一下!”
“别麻烦了!”王城环屋四顾,“这里面都是奶奶以前住时用的,不要乱动的好!”
便是如此了,凤老太太命人打理也没叫人把这残破桌子收了去,自然是不想变了屋内规格,如若王城叫人修复了岂不失礼,王城觉自不敢仗奶奶的一点儿疼爱就无辜放肆,又因不在正宅那样拘束还是有些懒散得意,平躺滑木自在笑道,“住在这地方,多久也不会腻了!”
李悦赔笑而说,“少爷说的,这本就是您的,这次住喜欢了,往后还能来的,等用了午饭休息片刻,我再带您去外面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