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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琳面对医生感觉很是无奈,医生不都是救死扶伤为已任的吗?为何她的医生却盼着她伤得更重一些呢?
菲琳看医生的眼神都有点不友善了,心里话这谁请来的医生,脑子有没有问题?
医生被这个漂亮姑娘盯的很是疑惑:“我没有说你伤得再重一些好,我是觉得你的情况让人有点不敢相信,有违常理而已,你不用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菲琳妈问医生:“我女儿的情况要怎么处理一下好?用不用住院观察或用点什么药?”
“那就到住院部办个手续,留院观察吧,万一有变化总比回家方便,这一夜要没什么事情,后天一早办出院。”,他的言外之意是万一病情变化需要抢救不会耽误病情,只是这话不好直接开口,说多了这漂亮姑娘更要说他成心诅咒了。
听了医生的建议,菲琳爸妈没有异议,他们也是一直提着心,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真的怕出点别的什么事情。
菲琳安然,他们也不觉得感到太意外,因为发生在女儿身上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就象前一阵子她在爆炸中生还,谁都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可能的事情就发生在了她身上。今天在六楼摔下来没事,这个似乎比在爆炸现场能平安回来还正常点,毕竟先是被挂在了三楼缓冲了下,等于是在三楼跌落的,而且下面还有气垫,平安不奇怪。
到了住院部,菲琳被安排进了外科一五零八号病房,四床,其它三个床位已经住了人。
临窗的一号床上住着一个面色惨白,头上裹满纱布的女孩,据说她已经住进来有一个多月了,刚在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她是一个工厂的车工,干活的时候近一米长的头发没有绑住,头发散下来卷进了车床,只瞬间车床便生生把头皮带着头发撕了下来,人当时就晕死过去,头上的血肉整个裸露在外,当场的几个女工看的吐了一地。
到了医院医生又把她的头皮剃掉头发,又一块块给她缝合到头上,但想再长一头美丽的秀发是不大可能了。
二号床上是一位老爷爷,自己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腿骨骨折,也是不太好恢复的病号。
三号床上是一个中年男子,好像是出了车祸捡了条命回来。当时车上四个人,只他一人生还。
除了一号床上的女孩被单位安排了一个护工外,并没有见到她的其它家人,人看上去清清冷冷的样子。二号床的老爷子由女儿照顾着,家人是一波一波的来,一波一波的走。三号床上的男子倒是安静,许是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医院就是一个小的世界,人们在这里没有身份地方,高低贵贱,大家都是病友,只有一个共性,那就是病人。家属们也分外的团结和气,彼此嘘寒问暖,相互鼓励。
人在生病的时候才会放下所谓的功名利禄,才能够平视他人,也只有在这里人与人之间才会放下戒心,彼此关爱。
菲琳一住进来,二床家属便送过来一堆水果,显然是白天亲友们探望时带来的,大姐送礼的同时还没忘记问一嘴:“这姑娘看着好好的啊,什么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