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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午后,金阳高挂。
军营四处徐风渐止,原本应该爽朗的气候,似是配合着校场之上的王毅凡,竭力释放着余温…
高台之上,王毅凡高声说道:“仰卧起坐,我刚刚已经示范过了,接下来两两一组,每人完成一千个,至五百时允许换人。开始!”
话音刚落,吃饱喝足的士卒们便毫不含糊,就近和身旁一人组成临时的搭档。带着一丝好奇,做了起来”。
“一…二…三…”
听着满耳的数数之声,王毅凡心中暗笑,纵身跃下高台,走进士卒群中。而皇甫嵩亦是有样学样,紧跟在他身后。
王毅凡神色平静,强忍着胸中笑意,一步一开口道:“最后完成的百人…想必大家都知道后果吧…另外,一经发现两两作弊的,就地开除军籍,踢出交州军!作弊…就是私下篡改,将一个说成两个,将八百说成一千的意思。当然,如果你们以为,我这是空口大话,也只管试试…魏延!”
“啊?”魏延听得一惊,不由停下动作,面色惶惶道:“主公,小的不曾作弊啊!”
王毅凡看了他一眼,装作痛心疾首地皱了皱眉道:“我知道,但你做得太慢了!给我加快速度!”
“...是!”魏延侧首看了看身旁的同僚,见他们一个个做得飞快,有些委屈,自己怎么说也才十五岁,主公拿自己和二三十岁的青壮相比,是否有些勉强了。而王毅凡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摇了摇头不再管他,径直向前走去,同时口中轻飘飘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一月之后,我将亲自挑选营中的曲长、司马以及‘龙’军统领。如果你只想当普通的士卒,就算我看错你了。”
“...”魏延听得一愣,叫适才经过的皇甫嵩一抿嘴,笑骂他道:“傻小子,主公对你寄有厚望,还不加快速度!”
魏延为人不笨,相反还十分聪明,自然听得明白。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初到军中,就能被刺史大人如此看重,一时有些受宠若惊才会愣神。这会儿再听一遍提醒,自然是回过神来。他感激地看了一眼王毅凡的背影,大吼着“是”字,疯狂运动起来。
一个时辰后,魏延衣衫尽湿,就连身下的泥土地也是一片潮湿。但他动作不停,硬咬着牙、暴着筋,将一千之数尽数做完,方才瘫倒在地,整个人压在另一名士卒的脚上,傻傻地咧嘴笑着。
而一直在远处默默关注的王毅凡,也在此时点了点头,“魏延,魏文长,有点意思!既然刘备、诸葛亮不会用你,就干脆投身交州吧…”
皇甫嵩跟在其后,自然也听到了些许内容,但心知不该问的不问,便一味地注视着身周的士卒,安心地做些协助工作。
随着完成的人数越来越多,王毅凡缓缓地退出了人群。
并且不给丝毫歇息的时间,高声再道:“集合!五息之内,站不起来者…晚间饭食减半!”
其实,王毅凡本想说“站不起来者逐出营寨的,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近人情,是故忖了一会儿还是用‘饭食减半’来做要挟。既能节省些资源,又同样起到催促的作用。”
“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