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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你昨天是没去,可邪乎了。”飞哥看我有兴趣,更是眉飞色舞的跟我说了起来:“昨天没的是个小青年,也就二十来岁,吊死在环城河南段的绿化林里。我媳妇回家以后跟我说,看现场真跟自杀一样。”
“跟自杀一样?”我脑海中想到环城河周围的绿化林,种的都是香樟,深秋的半夜一个青年吊在书上,随风摇摆,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飞哥又神神秘秘起来:“还记得昨晚我们和你说的人死后灵魂会分裂的情况不?”
我点点头,一般不就分裂成两块吗,第一部分不知道自己死了的,第二部分知道自己死了的,要是他杀,再多个第三部分带怨气的。
“一般自杀的活是最好干的,因为人是一心求死,所以灵魂不会分裂,是完整的,咱到那直接抽走就行。但是也因为自杀的人一心求死,所以灵魂也不会受到引导前去自行报到,只能靠我们。”飞哥接着说:“但是昨天这个,身上只有一块。”
“一块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飞哥一脸急切:“咋绕不过来呢?一块灵魂碎片啊!”
我恍然大悟:“所以他其实是被人伪装成自杀的样子?”
贺悠此刻已从前厅走了出来,又开始朝门上缠铁链子。
飞哥看也不看贺悠一眼,一身劲的又同我比划起来:“多少年没遇到这事了!这种绝对不是自杀!昨晚我媳妇和贺子在周围三公里内,开着车那是一条街一条街的扫过去,整整找了一夜啥都没找到,天都亮了才回家。结果昨晚收的魂叫我老婆没注意给带回去了,这不赶紧的就送来了么。”
原来飞哥刚才拿的文件袋里,装着的就是昨晚那个死因不明的小青年的魂。等等,天都亮了才回家?难道贺悠昨天一夜没睡,直接就来了办公室?
“贺子,你撑得住吗?真不回去睡一会?”
贺悠没答话,只是摇摇头,带头朝电梯口走去了。我和飞哥跟在他后面,飞哥假装嘀咕着和我小声说:“早上接到这小子电话,我还以为他是让我迟点把东西送来,没想到他说他那时候已经到办公室了。阿则,贺子是一个活不做完整就玩命干的主,你以后惨喽!”
“说我?你不也是?”贺悠冒出一句,头也不回。
“嘿嘿,我这不是给阿则提前打个预防针嘛。对了,你们现在出去,难不成是要接着找?”
电梯还停留在七楼,想来是飞哥刚才上来后电梯就没动过。我们三人走进电梯,贺悠掏出手机,划拉了两下,递到飞哥面前:“小孙来信息了,我先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
飞哥快速的扫了眼手机,接着竟然转手把手机又递到了我面前。
我有点惊讶,先看了下贺悠的反应,看到贺悠对我快速的点了下头,我才把飞哥手中的手机接过来。
手机上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张表格,像是一份个人资料,有姓名年龄住址甚至还有家庭关系。这张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张对着电脑屏幕拍下来的照片。我又仔细看了下表格的内容,表格中的照片是一个男青年的白底证件照,十分清秀,浓眉大眼,脸部轮廓分明,颇能看出些如今影视圈一个当红小生的影子。
再看表格中其他的信息,这个男青年叫陈阳阳,只有二十一岁,学历信息到了高中毕业后就没有了。家庭关系那一栏只有一个父亲的信息。
我把手机递回给贺悠:“这是谁?”
“昨晚上环城河边死的那一个。”贺悠接过手机,手指又朝后划了两下,好像后面还有两张类似的照片。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一楼。一楼大厅稀稀落落站着两三个等电梯的人,电梯门一开便走了进来。我不好现在开口问什么,只得跟着贺悠和飞哥,先走出了兴茂大厦。
“你两忙去吧,我先回去了。”飞哥冲我们摆摆手就朝街对面走了。贺悠在他身后喊了一声:“你车呢?”
“没开,老婆不让!我坐地铁来的。”飞哥回头咧着嘴笑着说完就离开了。
贺悠在他身后恶狠狠的喊了一句:“该!”语气和表情都很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我在一旁不知所以,又跟我补了一句:“飞哥开车太躁了,上个月他车刚大修过,程姐现在不让他摸方向盘了。”
怪不得昨夜去医院时是程姐在开。贺悠带着我朝兴茂大厦二号楼入口后面走去,说是去拿车。
我想到刚才有外人时不好问他的话:“你手机里那个人的信息是昨晚……没了的那个人的?你怎么拿到他这么详细的资料的?”
贺悠耸耸肩:“很正常,我们局有自己一直合作的信息搜集员,编外的。归档局里的业务员只干收魂的活,没时间去弄信息。”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兴茂大厦二号楼的背面。这边和一号楼背面的连接处,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的空地,一半被绿色的大垃圾桶占着,另一半的空地上停着一辆灰突突的小车。贺悠径直带我像那辆小车走去。
昨天晚上贺悠过来接我的时候天已经大黑,我也没太看清楚他开的是什么车子。今天倒是看的清清楚楚。这是一辆看起来非常老式的大众小车,如今在路上几乎都见不着的款式。我对车子的型号和款式并不甚懂,但正好车屁股是对着我们过来的方向的,走近一看,车尾上写着桑塔纳3000。不过车子虽然一副过时的样子,但却干净的很,车身上好像一丝浮灰都没有。
贺悠开了车门,我坐进去以后,发现车内部的设施和座椅虽然都是老式的,但是也干干净净,很是利落,对比刚才分给我的办公室,我对这车子的整洁度要多了不止一丝的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