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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修炼的......是大黄庭?”肖白石这是死也要死的明白,就像世俗里那些剑客大侠被一剑刺穿了心脏,吐着血问你这是什么剑法。
“不是!”楚望舒说完,隔空一巴掌将这个备受瞩目的内门十一名拍晕过去。
当长老念出“楚望舒胜”之后,欢呼声像是掀起的狂潮,一浪接一浪,丹鼎派弟子喊到嗓子干哑,女弟子双手做喇叭,尖叫。各派弟子对胜利者传输胜利的喝彩声,真难以置信啊,入门一载的天才弟子,居然真的把内门第十一踩在脚下,练气境击败小真境。丹鼎派内门多少年没有跻身前二十了,最近一次是葛长庚和葛长青兄弟,哥哥第五,弟弟第十三。
楚望舒站在擂台上,接受着四面八方的欢呼声,所有人都在为他喝彩,这是胜利者应得的荣耀......真难以置信啊,想不到他也会为了宗派荣耀这种东西而奋力一搏。他是独来独往的孤狼,他是亦正亦邪的宗师。他桀骜不驯,我行我素。他快意恩仇,睚眦必报。总之他就是个集体荣誉感欠缺的家伙,什么道德正义,什么民族大义,在他眼里都是狗屁。他这辈子最大的大义就是在人族和妖族厮杀的时候,坚定不移的站在人族这边。这可不是他觉悟深刻,而是他曾经对神帝的承诺。
开什么玩笑,老子这一生的悲楚痛苦,可不就是拜人族所赐么!
可现在他站在万众瞩目的擂台上,四面八方都在为他欢呼,大家都说楚师弟好棒,楚师弟是我们的支柱,我们要为楚师弟生猴子......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的触动了一下,他做了让所有人都摸不清头脑的动作,他张开双臂,像是拥抱住了什么。
冲虚真人老怀欣慰,此刻微微一愣:“他在做什么?”
“可能是高兴坏了吧。”葛长青说:“因为他不用挨板子了。”
“这么好的孩子,怎么能打板子呢。长青啊,你教育弟子的方式得改改。”
葛长青就说:“请师叔指教。”
“这个暂时不谈,你待会找他说说,争取能在五宗论道上夺下前五。”
“这不太可能吧。”葛长青震惊了。
“年轻人就得施加压力,不压弯他们的腰杆,怎么能爆发超越自我的力量呢。实在不行......”冲虚拍拍葛长青肩膀,很豪爽的笑了:“就打板子嘛。”
葛长青嘴角抽了抽。
“对了,苏星斗也一样。”冲虚忽然想起来:“做师尊,最忌讳偏心,不患寡而患不均嘛。这是师叔的老成之言。”
“真是谢谢您啦!”
楚望舒在擂台上张望,遥遥望见人群中,李妙真朝他俏皮的扮了个鬼脸,明艳的脸庞满是欢喜。
楚望舒走下擂台,刚想走过去和她说几句,敏锐的察觉到被注视了,抬起头,恰好看见清徽大真人冷冰冰的目光,两人视线交错,浓浓的都是威胁的意味。
这女人真烦!
楚望舒嘀咕,护犊子的过分,就像严厉的母亲禁止女儿和乱七八糟的男生厮混,亲生母亲也不过如此了。楚望舒想自己还打不过她,就忍了下来。反正母亲再严厉,好哄骗的女儿总会找机会和不三不四的男生厮混。
九老山门,高达六丈的牌坊,悬挂着数千年不褪色的“尊贵道德”,字迹墨色淋漓。
正午时分,六名浅蓝色道衣的弟子沿着蜿蜒的石阶而下,他们是扫地迎客的外门弟子,也可以用看门童子来称呼他们,午时正是换班的时候。作为道门的门房,地位当然要比寻常外门弟子高,油水也足。所谓油水自然不是黄白俗物,而是有更多的机会修炼,听师长讲道,资源分配也更多,毕竟是堂堂道门的看门人,修为太差,各方宾客来了也不好看。但给九老山看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刮风下雨,打雷闪电,都得像一尊雕塑,风雨无阻的屹立着。哪天妖族打到九老山了,他们也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对妖皇或者天帝说,尔等在此候着,容我前去禀告......这才是道门看门人的职业素养。
六名弟子来到牌坊下,没看见与他们换班的弟子,为首的年轻弟子怒道:“这群懒货,莫非是提前溜了?看我晚些跟师尊说去。”
嘴上骂骂咧咧,几人各就各位的在牌坊下站好,左右各三人,这时,为首的年轻弟子习惯性的抬头看牌坊上道尊亲笔的大字。
他猛地呆住了,表情僵硬在脸上,刻骨的恐惧将他包围,整个人如坠冰窖,血脉都仿佛凝结在血管里。
照妖镜!不见了?!!
出大事了,他早该想到的,看守山门的同伴怎么可能擅离职守,他们从未失职过,当他们失职的时候,说明他们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