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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郭大胆一路小跑,进了榕树下。近看这榕树,巨大无比,无数枝根茎插入地下,看起来就像一片树林。
“沈掌门,你们终于来了。”椿丽很虚弱地说道。
“你受伤了?”我问。
椿丽点点头,轻轻撩起衣服下摆,露出右腿,她的右腿上被划了深深一道口子。从口子周围的痕迹看,血液已经凝固,却依然渗出丝丝血迹。
“沈掌门,我有事禀报。”椿丽虚弱地说道。
“先别说了,我们先出洞!”说完我拉起她的手臂,绕在肩上。申田见状把背包塞给童继,帮我架起椿丽。
郭大胆用他的超能阴阳眼扫描一圈,带领我们原路返回。很快我们退出洞外,回到我们的车前。
申田的手下急忙拉开车门,众人将椿丽扶上车,一行人驾车向凌宗观驶去。
刚上车,椿丽就出现了昏迷。郭大胆撕开椿丽受伤右腿上的衣物,用手沾了点血迹,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帮我把包打开。”郭大胆表情凝重。
郭大胆拿出一支柳叶和一小瓶棕红色液体,“沈穆,震风诀把液体涂抹在柳叶上。”
我掐诀将液体涂抹好,交给郭大胆。
郭大胆接过柳叶,又说道:“来口舌尖血!”
“卧槽,你自己来啊!”我说。
“快!”郭大胆没回答我。
你大爷。我自知郭大胆一定是发现什么问题,非要用我的血,咬咬牙,一口下去。
我去,咬舌尖真特么疼!
我对郭大胆努努嘴,郭大胆伸手递过柳叶,我将舌尖血吐到柳叶上。郭大胆顺势卷起柳叶,一把捂在椿丽的伤口上。
嘶嘶嘶……
椿丽惨叫了一声:“啊……”,睁开了双眼,眼中无神,直愣愣瞪着车顶。
透过郭大胆的指缝,一股股黑气冒出,我分明看到郭大胆捂着的伤口处发出暗红色光。
“我去!这不会伤到她吧?”我冒了一句。
“没事了,邪气逼出来了。”郭大胆长出一口气道。
再看椿丽,她的眼睛已恢复了光泽,张嘴问道:“我这是在哪儿?”
“椿丽,没事,我们在回凌宗观的路上。”我说。
“凤雏庵灭了吗?”椿丽问。
“嗯,这个……说来话长。你先说说你都遇到什么事了?”我问道。
“那天,我跟童继追踪凤雏庵的人,后来也不知是怎么了,被人用邪术困住。我们俩给沈掌门发了很多消息,都没有回应。想必是将我们封闭在什么地方,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能和童继说话,他在离我不远地地方。
后来,传来一阵很香的气味,我就昏了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绑在那棵榕树下,童继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我发消息给大家,都没有反应。再后来,有个女子到我身边给我讲了些故事。你们猜我见到谁了?”椿丽问道。
“那个叫湘茹的?”我问。
“跟沈掌门一起住的那个白晶晶。”
“啥?!”我大吃一惊,“她给你说什么?”
椿丽继续说道:“白晶晶告诉我,她就是湘茹。湘茹是她以前的名字,而且她和沈掌门早就认识。”
“我去!”我说道。
“事情得从三百年前讲起,那时的白晶晶也就是湘茹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从小不喜欢女红,却喜欢舞刀弄剑,跟个男孩一样。一直长到十六,有一次在家舞剑,不小心刺伤了家里养的小兔。结果,就昏迷不醒。躺了七日,各路名医都来看过,都让准备后事。
她爹不死心,也不知从哪儿找了个道士,开坛做法,最后弄了些丹丸给她喂下。这才好了。谁知,湘茹好了以后每晚睡觉都觉得有人躺在她旁边。还在梦中不断梦到被那道士玷污,每晚夜不能寐。几经折磨,她告诉她爹。她爹除了叹气,就是让她多喝些参茶促进睡眠。
直到几个月后,家里来了一位教书先生,年纪轻轻,一表人才。湘茹从小就不喜欢上课,却被逼无奈,硬着头皮听了一次,居然就被教书先生所讲的内容给吸引住了。那个教书先生姓迟,除了教授礼法,还教防身之术。湘茹就将自己的事,编了个故事讲给迟先生听。迟先生听完,随后几天里总是不经意间教授她一点术数。也悄悄给了她三道符,让她将第一道符烧成灰,用无根之水口服。第二道符烧成灰,将符灰撒在床上。第三道符贴在床底。
从此以后,湘茹平安无事,对迟先生也是好感倍增。终于情窦初开,跟迟先生私奔而去。迟先生却在几年后驾鹤西去,临死前让她将自己葬在榕树下。待自己投胎后,再找她续缘。
湘茹讲到这儿,突然说了句‘有人来了’,就消失不见了。”
……
椿丽讲完了,我听的彻底懵圈。这湘茹是投胎转世到白晶晶身上回来找人的。找你就找呗,怎么会变成魇魔?变成魇魔就变成魇魔呗,偏偏还要跟我们过不去?再说了,湘茹的这些事,跟凤雏庵有个鸡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