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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严松府邸之内,灯火通明,这父子二人,得手下密报,心中欣喜若狂,正准备摆桌庆祝,门外传来一阵声音,一个人影出现窗户纸上。
这严松遂既推门而出,抱拳言道:“先生来了啊?我正准备过去你那边,问你指点迷津呢?”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松柏的师兄刘仲基是也!只见严松父子,将其迎进门内,遂既吩咐看门的家丁,不许外人打搅,这才将门扇复又关上了。
待其坐定之后,严松亲自给倒满水杯,递于刘仲基,遂既坐低下来,将凳子挪动了一下,靠近其身旁问道:“先生向来足智多谋,敢问这次朱载辰被刺杀,又怎么殃及池鱼到我呢?”
刘仲基不慌不乱,端起被子问道:“这放眼朝中,与其有过隙之人,并且能够与之匹敌,且刺杀后可安然无恙退出,能数出几人?”
“这个……”正当严松思索之时,这严世番接过话语言道:“这朝中派系众多,但都散沙一盘,各位其主,各自为政,虽表面强装颜笑,背地里谁都不愿服谁,但要说与这恭亲王可以抗衡的,除了以前的兵部尚书胡伦,便是那皇帝身边的近侍太监总管刘敬,还有就是王贵妃的爹爹王麟,除了还有太师张铺政,但大家都相敬如宾,并没有多少利益冲突啊?”
“但是,你说漏了一点,那就是前些时日,你与那小王爷,有过言语冲突,并且也是被人刺杀,还中了一箭,这次是他老子被射一箭,按常理推断,你觉得他会怀疑谁?”这刘仲基将水饮尽,将空杯倒反过来问道。
“难不成他们怀疑,是我儿世番所为?这……这可如何是好?虽有意除之,可是现在羽翼未丰,若真与其厮斗起来,这鹿死谁手,谁都没有把握啊?”严松探过脑袋过来,悄悄问道。
“现在的问题,不是你想不想,是有人在背后点起来这把火,你现在是骑虎难下,被逼上山落草为寇了,”刘仲基分析言道。
“听先生一番言语,老朽是茅塞顿开啊!依先生之见,我们应该如何应对才好?”这严松诚恳地问道。
“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这是朱载辰常说的一句话,我看这眼下,严公当深居简出,除了上朝下朝,尽量少抛头露面为妙,还有就是……”这刘仲基用手挡住嘴巴,对着严松耳朵悄悄密语。
话说这陈月静,与这回春堂的郑屠夫,厮斗之后,见朱翊临上来阻止,四处观望不见这朱淑媛,遂既离开回春堂,往这南城县衙而去。
陈月静一路行走,一边琢磨着:“本想求这公主来救人,可半道又不见其身影,唉!没有办法,还是自己想办法混进去,打探下这监牢的虚实,”
南城县衙门口,此时早已经围满了百姓,陈月静推开众人,看见地上两具尸体,平躺在破烂的草席之上,已经发白腐烂,顿时一阵的恶心,遂既退了出人群,往这县衙旁边的小巷子而去。
这旁边的巷之内,偶尔有人路过,正准备飞身上墙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遂既转头望去,只见两人匆匆忙忙而来,边走边言道:“赶紧啊!县衙门口躺着呢!我看真的有点像你的兄长,不是说他出远门,去做买卖去了吗?怎么会死在清水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