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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在许平消失的这片空地,两个黑袍人站在了这里,其中一个面上有一道可怖刀疤的大汉手中正握着一块黑布仔细打量,像是衣袂一角。
他眯起眼睛,目中she出几丝jing芒,像是喃喃自语道:“奇怪,这布块如此齐整,不像是无意间挂在树枝上的,倒像是他自己割下来的一般。”
“不会吧,这小子既然知道逃命,又如何故意给咱们留下记号?难道这中间有诈不成?”另一个面如菜se,形容枯槁的黑袍怪人接口道,声音如同磨铁,嘶哑难听,但掩不了其中惊疑之se。
“也许吧,不过这布料却货真价实,除了我门人之外绝无仅有,不是那小子又是谁?这次咱们别急着冒进,那小子诡计多端,如此明显的记号,十有仈jiu其中有诈。咱们今晚先歇息歇息,明ri一早便继续追踪。”刀疤汉子脸seyin沉地说道。
“可是,若是等到明ri,那小子完全没了踪影如何是好。”另一黑袍人有些嘀咕道。
刀疤汉子yinyin一笑,道:“你忘了,我的‘惊魂’中可封印着青蛟,此兽最善于寻物追踪。”边说边用手拍了拍身后的那把赤se狼牙棒。
形容枯槁的男子恍然大悟似的跟着一笑,但面上现过一丝异se,眼光在那有赤光微微流转的狼牙棒上不经意地扫过,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沉吟道:“可以封印灵兽,居然是一件上品灵器……”
大玄山边界,许平回头望望那灰蒙蒙的山se,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久之前,他把血蝠派弟子专属的那件黑袍脱了下来,挂在了一根粗壮的藤蔓上,做完这些,他心下稍定。
其实一路来故意做标记这事,许平也是颇有些无奈。
当初从那座残破道观走出来的时候他便有了计较,毫不犹豫地一路向西北行去,因为先前他便指引那个“太虚观”的白衣女子向东逃离,若是自己与她行进的方向一致,两个人留下的痕迹更容易为人发现,危险更大。
这样一东一西,那血蝠派的几人追踪起来便会难上许多。可是刚走了两步,便想到那个白衣女子先前被魔功封印,此刻灵力全失,即便是恢复也要几ri功夫才行,若是这般被人追上,那一定又是凶多吉少了。
这么一想,许平嘴角挂起一丝苦笑,心道:“我便好人做到底,也算是为这些年助纣为虐做一些补偿吧。”
于是才有了每走一段路,他便从黑袍上割下一段布条遗留在路上的情形。
其实这么做他也是吃定了那几位同门的心里,如此故布疑阵,明显留下痕迹,反而更让人不敢轻举妄动,自己反倒是暂时安全的。若不是确认到这一点,说什么他也不会用这种自我牺牲的方式去救人xing命。
这年头,想要活命,那就绝不能拘泥于什么狗屁道义。
这是许平十五六年来浪迹天涯漂泊四海总结出的真理。
此刻他已经走出了大玄山地界,再往西北方向走几十余里便能到达“神州第一大河”yin川的南岸了,只要过了这条大江,便是传说中最为繁华的九州盛地——中州。
许平嘴角挂起一丝满意地微笑,随意找了一处干燥的地方,略略铺上一些干草枯枝,大剌剌地躺下,阖目休憩了起来。
一晃天光大白,青天之上白云悠悠。回首望去,远处大玄山山峰巍巍高耸,白纱笼盖,瑞霭蒸腾。这座地处中、云,荆三州交界处的大山如同一座远古天神的化像,牢牢镇守在这片天地之间。
许平深吸一口气,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的伤口,但觉没有什么大碍,于是便一手拎着那把银se的短剑开路,一边有条不紊地向西北方向行进。
大玄山山腹,一队村人模样的人马早早便来到了这里,他们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有斧子、大锤、铁凿……这些人马便是当地黑石镇的采石工。
大玄山一带盛产一种特有的黑se玄石,质地细腻坚韧,可以jing雕细琢作为工艺,也可以筑屋作为建材,很是受到人们的喜爱,于是便有了采石工这个行当。
“有动静!”密林中的一株上百年岁的古松上有人低喝道。
有两个人影迅速地在树冠见一晃,眨眼间便出现在了地面上,为首地刀疤大汉冷冷地向声源处望去,只见山下一队人马,正背着诸多工具“呼哧”、“呼哧”地向山上行来。
“不过是一些凡人。”面如菜se,形容枯槁的那个黑袍人皱眉说道,即便如此,他也早早拿出了那颗灰se的骷髅头,此刻不经意间散出淡淡地银灰se光芒。
刀疤汉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jing惕地望着这对人马从自己眼前经过。
那些村人有老有少,都是一干男丁,见到有两个服饰特意地人站在山道上,也没有露出多少惊讶之se,显然他们知道这样的人多半便是哪个门派的修仙者,对于这个修仙之风盛行的时代来说,这样的情形早已见怪不怪了。
那些大人们还好,望了两个黑袍人一眼,便又若无其事地低头赶路,这样的崎岖山道,对于凡人来说还是很危险的,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才行。
那些年纪较小一些的少年青年,则眼光不停地向二人身上打量,除了好奇之外,还夹杂着一丝莫名地崇敬,显然对于修仙一途,是个人都会十分向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