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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还未等到好戏开场,就接到了陈霖的电话。
“陈局,这么晚,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在这漫漫的寒夜里带着令人心安的暖意,也轻易的就使陈霖冷而沉郁的心静了下来。
“弦歌啊,我打扰你休息了,不过还是得提前和你说一下,看你能不能抽出明天的时间来警局一趟。”陈霖歉意的询问,可以听得出他话里对于事情的苦恼,却还是将选择权主动的交到了南弦歌手里。
不过,南弦歌很少拒绝关于警方的邀请,更何况是在这种......特殊的时候呢!
“陈局言重了,我也恰好还没睡,谈不上打扰,我明天也正好有一天的空闲,我早上就过来吧,具体的事情到时候再详细说,如何?”南弦歌浅笑着应下,缓缓地说出自己的决定和安排。
“好,好好!你能来的话,事情就容易多了,那就不打扰你了,弦歌啊,你早点休息,我就先挂了,我手上这件案子还在跟进呢!”陈霖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声音里都带着轻快,听筒里隐约传过来他那头翻动书页的窸窣响声。
“陈局辛苦了,也要注意休息,身体要紧。”南弦歌笑着关心了一句,听着陈霖不在意的笑声也浅浅的无奈笑着道:“那陈局,晚安。”
将电话挂了,房门便正巧被敲响,南弦歌不着痕迹的看一眼侧面的卧室,抿唇掩下那抹笑意,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赫然便是眉目清俊的星药,南弦歌手在腹前快速的做了几个动作,看着少年会意的点头后才道:“医师,您快进来。”
领着他进屋坐下后才双手紧张的交握在一起,担忧而又期待的询问对面的星药:“医师,请问我母亲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大碍?”
闻言,星药的眉头紧紧的蹙起,而后迎着南弦歌期待紧张的目光,无奈的缓缓摇头,叹息一声道:“实在抱歉,南小姐,南夫人的体内被检测出含有大量的未知的毒素,且因为毒性虽不霸道,却粘性极强,加上过了这么久才发现,已经迟了,以现在的医学技术......是清除不了的。”
“啪!!!”玻璃水杯摔落在地板上,撞击后发出破碎的清越响声,刺耳空泛。
“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在骗我?怎么会就中了毒?明明我妈她......还好好的啊,怎么可能中毒?医师你不要骗我,我妈怎么会中毒呢?不会的......”怔愣着的少女像是终于被这响声给唤回了神志,眼泪瞬间就夺眶而出,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不愿意接受这件事情,她期待祈求的看着星药,试图让他告诉自己他是在开玩笑,说的都不是真的。
然而,少年遗憾而怜悯的目光却让她所有的期盼成空,她像是被人抽进了浑身最后一丝力气一般,犹如一个破布娃娃一样无神的呆坐在沙发上,精致的脸颊上早已布满了泪水。
“......南小姐,还请您不要太难受。”少年见她这般模样,不忍的递给她一张纸,苍白无力的劝慰着。
慢慢的接过纸,却只是紧紧的握在手里,并没有拿来擦拭眼泪,她几乎将薄薄的下唇都咬出了鲜红的血丝,才稍微冷静下来,然后哑着声音问道:“那......她还能......活多久?”
“我会开一副解毒的药,不过作用不大,每次喝一次,最多能撑到三年。”少年年轻好听的声音在此刻却像是死神下达死亡通知一样的令人恐惧心寒。
“你在胡说什么?你这个庸医!滚!滚出我家!快滚啊!”突然,星药身侧的卧室门被人从里面猛地推开,还穿着睡衣的柳素冲出来,抓着星药的肩膀就要将他从沙发上推开,嘴里还一直咒骂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和未施粉黛而显得苍老憔悴的脸显得她愈发的歇斯底里。
“妈?你怎么起来了?”南弦歌似是被这一变故惊住了,她睁大了雾蒙蒙的眼,又看着柳素狼狈的撕扯拉拽着星药,赶紧擦了擦眼泪,过去将柳素拉住,她力气很小,柳素轻易便能够挣脱她,南弦歌无奈,只能伸手紧紧的环抱住她,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妈,你不要激动,冷静一下,冷静点儿,你不要激动。”南弦歌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柳素的后背,不停的柔声安抚着她,然后又轻揉着她的虎口,缓解她的情绪。
“歌儿,你快赶他走!这个庸医!你快让他滚!”柳素瞪着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眸子,抓着南弦歌的手更是将十指的指甲都嵌进了南弦歌细嫩的皮肤里,从而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血痕。
南弦歌吃痛的皱了皱眉,却还是柔声解释道:“妈,你先冷静一下,这位是国际知名的医师,请他过来就要废不少功夫,他不可能乱诊治的!”
她的这一句解释,却像是将柳素生生的推进了绝望的深渊,她挣扎怒瞪的动作也骤然停下,缓慢的抬头看着从她推攘他时就一动不动没有半点愤怒的星药,面对她的质疑和驱赶,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做任何解释,只是沉默,安静的看着她哭闹,可她现在看他,他那双黑耀的眸子里,分明是不与她这个将死之人计较的怜悯和退让!
柳素轻轻的摇头,后面南弦歌见她冷静下来,就已经放开了她,“不......不可能的......怎么会呢,我明明还活得好好的,怎么会呢......不可能的......”她摇着头,嘴里不停的喃喃着,表情似哭似笑,一时间竟让人深切的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浓重的悲哀与绝望。
南弦歌见她这样,眼泪也不由得流了出来,她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使自己平静,然后上前握住柳素的手,轻声道:“妈,你不要想太多,就算......只有三年,你还有我和小易,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少女勾起一抹轻轻浅浅的的柔笑,可看着她那满是泪痕的精致小脸,以及声音里藏不住的悲伤哽咽,却越发的让人心疼想哭。
“歌儿......妈的乖女儿~妈心里苦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我......”柳素覆在南弦歌肩膀上悲怮的哭着,一度哽咽的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