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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辉准时赴约。他比我高了半头,约么三十多岁,皮肤黝黑,身穿有些褪色的迷彩服。在城市里这基本是标准的农民工打扮。但从他的眼神中,我明显感觉他不像一位普通的农民。
“你也当过兵吧!”我问。
“你说对了。”他笑了笑,“我当过六年的侦察兵。所以我当时判断雪儿应该是一位军人。她身上有一种军人的特殊气质。没想到还真让我给猜中了。”
阿辉的酒量不小,但他并不攀我,基本是在自斟自饮。他的话又不多。所以餐桌上气氛一直比较沉闷。
我给他们看我朋友圈中关于“侠侣勇斗黑帮”的段子。雪儿笑出了声。“那辉哥莫不是很亏?他也在场啊!”
“我可以做那只雕啊。”阿辉冷不丁来了一句。原来他还是很有幽默感的。
他看看雪儿:“你们部队把你保出来的?”
雪儿看看我。“算是吧!”我替她回答。
“他们终于愿意管你了。”或许是酒精起了作用,他终于打开话匣子,发表了一大通不太上道的言论。我们默默地听着,虽然有些同感,但我着实不愿在这里实录。
晚上,我想留在雪儿的床上,她却没有立即回应。半晌,她说:“我记得我应该有个孩子的。”她轻声说,脸上不无忧伤,“当时我身上全是伤,用了很多药,不得不做掉了。”
“孩子还会有的……”
“可是,我怕会保不住他。对不起。”
我知道不能强求。
但第二天,她还是接纳了我。我没有离开她的身体,以便重温已消逝一年多的温情。
然而……哪里不对?
不,那种感觉完全不对。
她的亲昵动作,她那里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会不会是我的错觉?
还是她已经丧失了记忆。因此也改变了动作和习惯,乃至产生截然不同的感觉。
不对,那并不需要记忆,而是人的本能。
沉重的喘息过后,她终于沉入梦乡。我低头看着雪儿熟睡的眉眼。她有着和露雪几乎一样的容貌。然而……
我毫无睡意。我下床离开了她的房间。
她的父母不承认她。她的部队不接受她。连大姐和天伦校长都在怀疑。她没有任何她所具备的专业知识,没有她刁钻霸道的性格,没有她吃饭狼吞虎咽的习惯,完全不像她那样贪恋海鲜。
我的潜意识中不是没有怀疑过她。而是对于她的思念已经战胜了一切理智。
不!她根本就不是她。
那她究竟是谁?
为什么她的身上安装着与露雪同一编号的假肢?为什么她会有与露雪相似的指纹和虹膜。躺在我身边的是一个仿冒品,那真正的露雪呢?这太可怕了。
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逃离。不过我还没到慌不择路的地步。早晨我告诉雪儿,我要去部队讨论有关她归队的事宜,随后赶往K市。
到部队的时候,李上校正在开会。他的助理把我带到会客室中等了一个小时,他才姗姗来迟。
“出了什么事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