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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起,他的对面忽然传来了叮叮当当的清脆铃响。
我不好开门出去,虽然我没啥存在感,但是我不能凭空制造“恐怖事件”吧?
比如门突然开了,水壶突然自己倒水了啥的。
所以只能努力将耳朵贴近门缝,听墙根这种事,我上辈子到底是有多爱啊……
“你从不涂胭脂,但是你又天天找我要胭脂草,那你告诉我,你都用来干什么了?”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梁裴洲?
对面忽然响起了支支吾吾的小女孩声音,没错!就是小女孩,初中生那种既视感,奶声奶气的,听上去还有点作。
回想一下,我好想老早以前鼓起勇气给校篮球队的男神打电话告白好像就发出过这种奇怪的音调,orz……
那女孩也挺犟的,就一直哼哼,也不说话。
对面的年轻男人貌似耐心也……不太大,见她不说话,扭头就走了。
注意!是一扭头!
我扒着门框,就在他扭头的一瞬间,那张满脸饱含着胶原蛋白的鲜肉脸……等等?
这一双大大狭长的桃花眼,这鼻峰,这下巴,这轮廓,这么像杨洋!不对,比我咩还要美味!不是我梁裴洲是谁!
我捂住脸,险些鼻血喷一脸,妈呀……这是看上去花季雨季的梁裴洲啊,好嫩啊……
不过我也是开心的,因为这个梁裴洲的眉宇间尽是自在,不含愁丝。
那女孩见他走了,顿时就炸了,急得原地直跺脚,扯着嗓子对着梁裴洲的方向嚷嚷,“我在你身上下了那么多情香蛊,为什么你都没有夸我漂亮?”
她这句话嚷嚷完,梁裴洲沉默了,我尴尬症犯了,所以……也沉默了……
梁裴洲叹了口气,回转过身,伸手摸了下衣领,又摸了摸袖口,接着又是衣摆,最后还有耳后,一个个胭脂红的小珠子,只有沙砾大小,梁裴洲在指尖轻搓,轻轻对着手心吹了口气,那个被女孩称作“情香蛊”的东西就化尘做土了。
我心里也觉得这姑娘情商是有点低,还有点公主病的既视感,看梁裴洲对她的态度,应该也是不喜欢了,还总这么粘着,想必是被帅住了,唉,豆蔻年华,少女心思,我过来人,懂得~
“你知道我给你下情香蛊?”
梁裴洲朝她走近了两步,“原来这东西还有名字?那你告诉我,谁叫你用胭脂草和情丝绕炼的?你知道这炼出来的是干什么用的么?”
我从未听过他如此厉声厉色的跟一个姑娘说话,不过神情还好,薄怒而已。
那女孩嘴里委屈,语调却仍然犟的很,“没人教我,我照书上炼的,书上说……书上说……”
他勾了勾嘴角,朝她又靠近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姑娘,“书上说什么?你说来我听听,我倒想看看这氏族的女子究竟能不能说出这种燥人的话来?”
他个子本来就高,那姑娘跟小人国的似的,他走过去这么一档,那姑娘整个人都被罩的严严实实的,别说我想看看那姑娘的脸,就连看一眼身形都费劲!
那姑娘憋了半晌,最后一跺脚,“以后都不叫你哥哥了!你总欺负我!”
梁裴洲抬了抬眉毛,“以后你恐怕也确实不能叫我哥哥。”
那姑娘急了,“你过分!”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倒是希望你一直叫我哥哥,总比你叫我……”
他摇摇头,“你早点回去,别让你阿爹担心。”
从梁裴洲的方向来看,应该是绕去了正门,看看天色,貌似应该傍晚了,估计回去吃饭去了。
不过梁裴洲一走,剩下这个姑娘也就一目了然了……
但是只这一眼,我就傻了,彻底傻了,百分之两百的傻了!
这他妈……不是我么?
还是未成年版的!
不过……哟!这身小衫子裙穿的倒是挺别致的,这小头发梳的也怪可爱,真像我渣基三时候练的毒萝啊……
讲起来是小姑娘,看上去也有十三四岁的模样,我嫌弃的看了一眼她的*,然后仰头望天,这么平……难怪梁裴洲多一眼都懒得看你!
可是转念一想,这剧本不太对啊,就好像我穿越小说看多了,女主穿过来不都应该掉在皇宫里,掉在王爷府,掉在一堆侯爵相府里被一堆极品围着转么?当时我过来的剧本,不是梁裴洲为我情根深种么……
为毛这么冷淡……
因为明楼是梁裴洲住的地方,我离的比较近,顺溜就晃荡了进去,找了半天,没找到他房间,囧。
真不能怪我,明楼里呈一个“口”字型,一圈都是房间,长长的木雕回廊,就跟进了丽江客栈似的,不过讲真,这明楼可比那些看上去高档多了。
不多会,我忽然看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提着水桶,在其中一间门前停下,轻叩了三声,然后就在门外站着等。
没多久,里头应了一声,那小厮笑着应和,几乎是同时弯腰提起水桶,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
我也不知道里头是谁,赶紧猫须着身子转了进去。
屋子里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一般照明楼外立面雕梁画栋的风格来看,里面应该也是走这种奢华风的,然而并不是……
而是另一种素净,高逼格的低调华丽感,古代人的屋子么,无非就是家具摆件之类的,古玩字画什么的让这成了藏金楼。
主卧边上还有个小间,垂着布帘,循着水桶漏下的水迹,小厮应该进了这里,我在布帘的右边挑了条缝,往里一看,梁裴洲正在解衣扣……
那小厮倒完水,似乎欲言又止的站在浴桶的侧面。
“有事么?”
见小厮没有退出去,梁裴洲停下了解一口的动作,侧脸问他。
那小厮支吾了半天,然后才微红着脸说:“日落后寒气重,少主人还是热水沐浴吧?这么凉的水,我怕会……”
梁裴洲叹了口气,倒也没避讳,不知他又从衣领某处扣出一颗粉红沙砾,伸到小厮面前给他看。
“看到了吧?配了药我得凉水沐浴,不然解不了这药性……”
那小厮一开始有点蒙,随后靠近闻了闻,脸立马红到了脖子根,“谁……谁胆子那么大,竟然给主人下这种龌龊东西?”
梁裴洲的表情有些微妙,像笑,又像没笑,嗓音有些哑,“你觉得还有谁?”
那小厮顿时一副了然的表情,然后瞪着眼睛憋着嘴,连着直摇头。
“那您先用着,我就在门外候着,换水您叫我。”
梁裴洲摆了摆手,就示意小厮出去。
门关上的一刹那,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因为我看见罗衫半解的梁裴洲,这青丝缭绕的腹肌……
肌肤上隐约透着一层不正常的绯红色,他两手支着桌子的边沿,垂着头,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前滚落,滴滴答答的打在桌面。
他的呼吸也渐渐急了起来,精瘦的腰线随着他的呼吸律动,突然,他十指紧握,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我看见他什么地方好像发生变化了……
妈呀!我捂住眼睛,赶紧掉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可就在这时,背后忽然传出扑通一声水声,再回头时,他已整个人浸泡在浴桶里,里面还飘着一些不知名的药草。
我闲着也是无聊,以后要是被梁裴洲知道,我过来这边第一件事就是偷看他泡澡,不知道会不会被我气醒过来……
想到另一个他,心里忽然有些抽痛。
我正看的起劲,门外忽然传来人声,小厮恭敬的和什么人正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