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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石子铺路之上,缓缓走过两道身影…
“你很怕我?”皇甫斌突然停下脚步,视线投向前方,淡淡的开口。
“呃…没有。”正沉于思考的穆偌央还未反应过来,便撞上皇甫斌的后背,手抹了抹鼻子,退到后面,皱眉回应。
“那为何当初大街上夺走包袱便匆忙离开?”这事情在皇甫斌心中一直是谜底,也正因此,更加对眼前的女子满载着好奇。
“哈?那次!我离家出走,死太监过来接你,当然闪的越远越好啦!”穆偌央莫名其妙的望着皇甫斌,难以置信他会对这种小事记挂于心。
“原来如此…”皇甫斌闻言,心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感觉,自己耿耿于怀的事情,竟然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想太多,第一次对一个女子这么感兴趣。
“呃…”穆偌央透过余光瞥了瞥皇甫斌,不明白他眼中的失落因什么而起,而此时她心中最重要的是去救那该死的太监,仰头望着前方的背影,“二皇子,我们先去哪里调查?”
“丽妃娘娘的寝宫…”虽然解答了之前的疑惑,但是对眼前女子出格的行径,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奇。
“噢,那等会是不是还要去验尸体啊?”皇甫斌迈开大步伐,让穆偌央只得小跑跟上,扬着小脑袋好奇的询问着。
“你,不怕?”
皇甫斌又一次出乎意料的停下脚步,惯性一带,穆偌央又一次相当之荣幸的撞上,气急败坏的与跟前的男子拉开距离,怒瞪着,“我说二皇子,你停下来就不会说一声,是不是纯心蹂躏我的鼻子啊!”
皇甫斌被穆偌央那气愤的话语抨击,从未有过这么一个女子,敢在他面前叫嚣,她还是第一个!
“看什么看!”穆偌央气恼的摸着鼻子,还好她的鼻子没有整过,要不然这么撞几下,还不死惨了!
“呃,不好意思…”皇甫斌被穆偌央那怒视的目光一瞪,竟毫无预兆的开口道歉,从小到大,从未有过!
“呃…”穆偌央眨巴眨巴着眼睛,望着眼前的男子,不,应该说是尊贵的二皇子,将来的最有可能的君主,他竟然会对自己说对不起!不过,自己好像语气有点重,而且万一得罪了他,那个死太监不死也残,堆砌笑脸着,“呵呵,二皇子,我因为夫君的事有点情绪不宁,所以刚才冒失了!”
“无妨!”皇甫斌看了眼穆偌央,态度完全不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到底哪一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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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之内,丽妃娘娘一身玫瑰红,优雅的躺在太师椅上,身旁的婢女手中端着花果点心,有些则是站在身后轻轻摇动着蒲扇,而此时妖艳动人的丽妃正用秀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
“娘娘,二皇子求见!”丫鬟走进室内,福了福身子,对着丽妃禀告道。
“不见,头痛!”丽妃未曾张开眼眸,随意的摆了摆手,语气甚是冷淡。
“这…”婢女有些担忧的望着跟前的主子,前有狼后有虎,不让进,又无法挡住二皇子,实在是…
“丽妃娘娘,儿臣不请自来了!”皇甫斌丝毫不顾忌阻挡,带着穆偌央走进,对着侧躺着的丽妃微微作揖,而穆偌央也急忙福身子。
“呵,看来本宫想要休息都不成了。”丽妃张开眼眸,黑眸中闪过歹毒,随即消逝不见,手撑起身子,坐起靠着,视线婢女身上随意的打转着,语气犀利阴冷,“还不给本宫赐坐,难道这就是本宫教你们的规矩!”
“奴婢知错!”全室内的婢女,奴才全部吓得跪在地上,颤抖的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丽妃娘娘,不必如此,本皇子只是来询问玲儿婢女一事!很快就会离开!”皇甫斌丝毫未曾看向那跪在地上求饶的婢女,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沉厚,满是魄力。
“噢?”丽妃娘娘柳叶眉轻轻一挑,对着跪在地上的婢女们摆了摆手,清冷的道出话来,“都来吧,在一旁好好候着!”
婢女们各个立马领命,退到一旁,不发一言。
穆偌央只是静静地,将眼前的一切不动声色的看进眼里,表面上没有一丝动容,但心里却是惊涛澎湃,这就是皇宫,人吃人的地方,丽妃刚刚对下人的态度,无非是做给皇甫斌看,一来发泄愤怒,二来为了树立威信,没想到女人可以可怕到这种程度,如果可以,她希望再也不要进这种人间地狱。
“丽妃娘娘,此次父皇委派儿臣调查倪总管刺杀一事,希望你能够和儿臣说下当天情况。”皇甫斌对着丽妃询问着,语气带着一丝温婉,脸上却毫无表情。
“那日本宫是随同皇上一起回来的,皇上所见之事便是本宫所见之事,还有什么需要说明的么?”丽妃直接将事情挪到皇甫鹤贤身上,说了等于没说。
“那为何倪总管会在丽妃您殿内?”皇甫斌见丽妃闭口不言,在打恍惚眼,便从另一方面推测着。
“本宫怎么会知道为何倪总管会在我的宫殿之内!”丽妃眼中满是不屑,话语中带着不悦。
“倪超说是你让他过去,否则他为何跑到你宫中!”穆偌央对之前丽妃的态度有些不悦,丝毫未曾想到她的身份尊贵,直接上前回驳道。
“你,哪来的婢女,竟敢顶撞本宫,还不给本宫拉下去处置…”丽妃脸色极度不佳,手重重的拍在桌上,满脸的戾气,让人畏惧。
“慢着…”皇甫斌伸手将穆偌央护在身后,仰头对上丽妃那傲慢的脸庞,“丽妃娘娘,莫要责怪偌央,她只不过是因为倪总管的事情弄得心乱,才会对您出言不敬,偌央还不快赔礼道歉!”
“呃,丽妃娘娘,您大人有大量,请原来我的一时失敬。”穆偌央急忙赔礼道歉,皇宫就是如此,谁有权谁就有能力弄死谁。
“呵,原来是倪总管的娘子啊,二皇子口口声声的偌央,好是亲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呵呵…”丽妃捂嘴偷笑,整幅模样让人觉得恶心,恨不得上前踹上几脚。
“父皇命偌央陪同儿臣一起彻查此事而已,丽妃娘娘思虑过多了。”皇甫斌两句话便扭转乾坤,语气平淡无奇,没有一丝波动,“丽妃娘娘,之前偌央所说之事,你当真不知道?”
“喔,本宫想起来了,好像本宫曾让倪总管过来,帮本宫挑选一些宫女侍候本宫。”
“噢,原来如此…”
“切,挑选宫女这么小的事情,哪里需要总管级人物,一看就有阴谋…”穆偌央和皇甫斌的声音刚好重合,而声音原本就压低,让人更加听不清楚。
“你说什么?”丽妃眼睛狠狠地瞪向穆偌央,咬牙切齿着说着。
“我什么都没说。”穆偌央这次学乖了,什么话都不说,站在皇甫斌的身后。
“丽妃娘娘,那又为何你没有和倪总管碰面,反而错过时辰?”皇甫斌一再发问,深如潭水的黑瞳,满是煞气。
“本宫陪同皇上用膳,哪有回来之理?”丽妃还是狡猾无比,句句都离不开皇上,振振有词,根本无懈可击,“呃,本宫头有些痛了…”
“那请丽妃娘娘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行离去了…”皇甫斌对那句逐客令,心领神会,微微作揖,即便转身带着穆偌央离去。
穆偌央刚踏出房间,就深深地呼了口气,宫斗啊,真心恐怖,见皇甫斌一副要离开的模样,疾步跑上去拉住他的衣袖,“二皇子,不去案发现场看看?”
“你觉得现在就算有证据,我们还找得到吗?”皇甫斌不动声色的将衣袖从穆偌央手中抽离,低头注视着跟前的女子。
“也是,是我失策了!”如果真是丽妃所做,这么近的地方,早就将证据抹灭了,还会等到现在,丽妃娘娘就像一只嚣张的狮子,却又步步为营,丝毫找不到一丝破绽,看来能够帮到倪超的几率又变小了。
“走吧,去验尸房…”皇甫斌见穆偌央有些意志消沉,便又开口道出,“来找丽妃娘娘,本来就无法套出任何事情,你无须在意。”
“嗯,谢谢…”穆偌央望着走在跟前的男子,那看似随意道出的话语却是带着满满的安慰,他也是个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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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之内,倪超肃静的靠在墙壁之上,双腿盘坐着,双目阖上养神,啪嗒,监狱房门被打开,“咦,好臭啊!”
“怎么,舍得来看我了!”倪超张开凤眸,深邃的黑瞳恍如一滩湖水静谧让人看不透。
“哈哈,来看你也需要挑个时间,要是撞见嫂子就不好喽。”傅冥强一副痞痞的坏笑,踱步走到矮榻上,手拍了拍灰尘,坐下身子。
“噢?那女人去找你了?”倪超将双腿立起,手挂在腿上,耷拉着,话语中带着一丝邪魅。
“和小花花一起,要我来救你…”傅冥强简短的话语来进行概述。
“然后你不答应,小花花哭着求你帮忙?她拽着小花花走了,还教训小花花一顿?”倪超接过傅冥强的话,将自己的猜测缓缓道来。
“嘎?你怎么知道!难道嫂子和你讲了?”傅冥强一副难以置信地望着倪超,睁大的眼睛,煞是搞怪。
“呵,她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我说这些事,我只不过是猜测罢了!”果不其然,她的不屈不挠,不爱求人的性格,他还是挺清楚,这样的她越发迷人动人。
“哈哈,超,你不是看上那女人了吧!”傅冥强仍不住爆笑出声,从未见过倪超会有这种表情,可以说是迷恋又可以说是温馨,反正从未曾见过,实在太好玩了。
“如果,我说是呢!”倪超收起以往的轻佻的语气,正经八百的望着傅冥强,淡淡道。
“超,别开玩笑了,她是什么底细,我们都不清楚,怎么可以将自己以后的路子搭到她身上!”傅冥强被倪超那认真的神色弄得有些紧张,也严肃以对。
“我们就刚好借此机会好好观察,观察她。”倪超只是笑了笑,他的心到底有没有赔进去,只有他自己知道,将身子靠在墙上,淡然一笑。
“嗯,那你就再委屈几天吧,我会暗中帮助她,顺便帮你好好考察考察!”傅冥强将倪超的表情莫入眼中,也许这次他真的动情了,希望穆偌央这个女人不要耍什么心计,否则,他也要毁了她!
“好,反正当初将计就计,也早就料到如此,只是现在又多了一点点好玩的事情而已。”脑海中浮现那时而凶悍,时而温柔的女子,嘴角缓缓勾起,绽放出唯美的弧度,刹那间整个牢狱变得暖意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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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房外,一股股臭味传来,让人恶心作呕,穆偌央屏住呼吸,不让自己脸色难看,“偌央,我看你还是呆在外面吧,里面不太适合你!”皇甫斌体恤的开口说出,毕竟里面是尸体,平常女子见了一定要担惊受怕,还是不要带她去趟这一趟浑水。
“多谢二皇子关心,我没事的,况且,我想知道关于这个案情的全部事情。”穆偌央对着皇甫斌的体谅和温柔表示感谢,但还是委婉的拒绝,答应过小花花的,她一定要做到,她不想再留那个太监在那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万一发病,又该如何?一切的一切,让她担忧不已,不知道自己从何时开始,会担心那个家伙。
“这,好吧,如果受不来,就出去吧。”皇甫斌见穆偌央还是执意要进去,也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从袖中拿出帕子递去,“不舒服就捂着鼻子。”
“呃,谢谢…”穆偌央略带一丝错愕,便急忙接过手帕,将它握进手中。
看守尸体的官员在外面将皇甫斌和穆偌央迎进来,走廊曲曲折折,各自都是一间间,绕了半天才走到,“二皇子,玲儿婢女的尸体就在里面!下官在外面候着…”
“等等,有没有仵作验过的公文?”穆偌央手捂着鼻子,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对着带路小官开口道。
“嗯,我们已经将文案搁置在桌上,待二皇子查阅。”那官员唯唯诺诺地回答穆偌央的问题。
“行了,你先下去吧。”皇甫斌闻言,便首先跨进房内,穆偌央尾随其后,房内正中央摆着尸首,被白布所蒙着。
皇甫斌走到文案旁,将记录的仵作验证拿起查看一番,便又放下,又踱步走到尸首旁,穆偌央见状便自己一人拿起文件,“左心口一刀毙命,血液染红衣衫,没有其他可疑挣扎的伤痕。”简短的几句话便将死法展示出来,只是只有死人的话是最可能,她不相信这具尸体,就只能够读到这么一点点!
深呼了口气,大步走到皇甫斌身旁,此时白布已经被掀开,面如死灰,左心口上的伤疤已经满是淤血,只是衣服上的血液流出的并不多,“二皇子,你说她身上的血渍就这么点,会不会不太正常?”
“你也注意到了!”皇甫斌扭头看向穆偌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消逝不见。
“嗯,总觉得活人直接被刺死会流很多血,但绝对不是这样,才这么一点点。”穆偌央手摸了摸下巴,端倪半天才道,“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在被匕首刺杀之前就已经断气身亡,只是仵作说身上未曾找到一丝丝伤口,会怎么死的呢?”
“这恰巧也是我的疑惑之处。”皇甫斌皱起眉头打量着,没有任何伤疤,难以判断她已经死去了。
“呃,要么就是被毒死,要么就是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扎个针,有可能会是头上!”穆偌央想到八点档电视都是这么演的,完全找不出伤口,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头上,被头发盖住,发现不出任何伤口。
“你让仵作再来一遍。”皇甫斌被穆偌央这么一点,也觉得很有道理,便对身旁的小厮道。
“喂,二皇子啊,尸斑是不是搁置着都会有的啊?”穆偌央皱着眉头,望着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