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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万模样猥琐，说话也很小声，对他点了下头，便坐在了沙发上，双腿夹着，很是拘谨。
“来，喝瓶饮料。”吴有才跑去厨房拿了瓶凉茶，递给对方后，就站在沈三万背后。
沈三万抓了下头发，怯怯地开口道：“你们打算要我拍啥照片？”
叶飞轻笑一声，道：“先不说这个，我只是想问下你，你是从何时开始跟踪曹副书记的？”
“啊？”沈三万脸色突变，慌乱之下就要起身，身后的吴有才却紧紧摁住了他的肩膀，让他顿时动弹不得。
“放开，放开我……”他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
“可以放开你，但是你得回答我的问题。”叶飞低声说道。
对方点了下头，委屈地在沙发上坐稳。
“还是那个问题，你何时开始跟踪副书记的？又是谁，让你去跟踪拍摄的？”
“大概是两个月前，我拿了笔钱，专门负责拍摄曹副书记的照片。”沈三万低头道：“给钱的人，要我仔细盯着副书记，最好能抓到他收取赃款之类的照片。”
“那你拍到了吗？”吴有才插嘴道。
“当然没有，曹副书记好像是个清廉的官员，除了上次去小码头的举动让我搞不清楚他的用意，其余的时候，他下班就呆在了家里，连饭局都很少。”沈三万委屈地说道。
“嗯，我也相信曹副书记是个好官，那么，钱是谁给你的？”
“这个……我要是说了，就别想在北湾市混了。”沈三万扥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般。
叶飞却笑了笑，对着吴有才努努下巴：“有才，把你的手从沙发背上挪开。”
吴有才有些不解，不过还是听从了他的话。
等到吴有才缩回手，叶飞立时甩动着袖子，银针滑落到了袖子上，又从他的手中飞出，被他抛掷出去。
就在沈三万吓得身体瑟瑟发抖的时候，四根银针，正插在他身侧的沙发背上，也就是刚才吴有才手掌的位置。
大多数人，都是吃硬不吃软的，你想要让对方出卖前老板，就得让他知道，你比他的前老板还厉害。
叶飞深刻地明白这点，此刻发射银针也不是为了炫耀技术，而是为了威慑对方。
惊骇下的沈三万，很快就老实地吐露了实情：“要我跟拍曹副书记的，其实是市里的另外一个书记，袁宏发副书记……”
“你们也知道，现在官场里竞争激烈。这会儿要向省里推选书记，许多官员更是不惜血本想要取得优势，袁副书记原本就和曹副书记不和，所以想要我去找到线索来帮助他赢取推荐。“
听了他的话，叶飞有些心绪不宁，追问道：“袁宏发所在的家族，就是那个北湾袁家？”
“对，就是袁氏家族。我在北湾市呆了很久，对这个家族还算了解。”沈三万害怕地瞧了眼边上的银针，知无不言道：
“这个家族，相比于郭家那些大家族是比较弱，但也仅仅是财力上输了而已。袁家在官场上，有很大的话语权，他们的家族人士，大多在各个领域任职。”
这个叶飞倒是知道的，比如袁非是在医疗机构里当监督。
北湾市虽说是座大城市，可相比于首都之类的国际化都市是，还是属于比较小的。所以能在这里反复撞见熟人，或者是和熟人有关的人，倒是不奇怪。
他头疼地敲了敲脑袋，说道：“沈三万，我希望你不要在跟拍曹副书记了，否则我要是再发现了，这银针可是要留在你的身上了。”
“我是收了钱的，这是我的工作，要是我不做的话，那袁家人会找上我的……”沈三万脸色痛苦。
这时叶飞的脑中闪过个念头，他开腔道：“要不，我给你个新的工作？”
“什么新工作？”
“双面间谍。”他的嘴角翘起，不等对方回应，就继续说下去：
“曹副书记是个廉直的官员，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再怎么跟拍，也找不到他的小尾巴来。不如你去跟拍袁副书记吧，我会给三倍以上的价格。”
“当然了，为了不让别人怀疑，曹副书记这边，你可以继续拍点照片，但仅限于普通的照片，不能再跟踪他到小码头等隐秘的地方去。你觉得这个建议怎样？”
沈三万刚才双腿还在发抖，懊悔自己不该卷入官场的争斗中，要是被人给消灭了，尸体丢到河里都没人会发现。
这下听到叶飞说不但不会惩罚他，还会给上更好的价格，顿时喜上眉梢，回答道：“这个双面间谍，我能够胜任，嘿嘿，老板你放心，我三万别的不行，就拍照是我的强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