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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痛到极致的惨叫响彻云霄。
在定睛一看,林家院子里的地上躺了一个死猪一般的男人,此时正在地上痛苦的打滚着,而此人赫然就是张大柱本人。
至于跟着他来的其他人,此时全都涌在门口一动不动。
只因为院子中间站着的那个高大的男人。
手提一根儿铁棍,唇边还挂着一丝魔魅的笑容,紧接着微微抿唇,朝着地上张大柱那肥胖的身子就是狠狠的一棍。
底下立马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啊……妹夫啊,饶了我吧!饶了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林耀南眉宇间透着浓烈的阴狠,面色黑沉着冷笑。
“饶了你,妈的,你他妈动我闺女的时候,怎么不饶了她。”他低声恶狠狠的咆哮道。
“说!哪只手动的她。”一声狠辣而又冰冷的声音传出。
张大柱痛的根本说不出一句话,蜷缩着本来就肥胖的身子,而那满是肥肉的身子此时全是冷汗。
“不说是吧!好样的。”林耀南看似夸奖的说着,但唇边却挂着一丝古怪的笑容,那眼里的阴鹫反而是越来越盛。
就在这时,他看着面前的男人,扔下手里的铁棍。
紧接着那漆黑的眼眸到处左顾右盼着,仿佛在四周寻找着什么。
直到看着院子里那一堆砖头堆,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他冷漠的看了张大柱一眼,就大步走了过去。
从中拿起一块看着完好的砖块,掂了掂,重量可以,主要是一手也可以拿捏起,并且好掌握,不像那铁棍,那死猪躺在地上,用棍子收拾根本施展不开。
拿过砖头,施施然的走过来,蹲下那高大威猛的身子,捏着对方的下巴,黑眸中蕴着一丝玩味儿。
“我在问你一遍,哪只手碰了?”
对方此时睁大的瞳孔尽是恐惧的颤意。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饶了你?你不是来找我要钱吗?怎么不要了!”林耀南挑眉,声音里满是嘲讽。
“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了,求你饶了我吧。”
这会儿还要什么钱,命都快没有了,还要什么钱。
跟钱比起来,当然是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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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林耀南就被人吵醒了,紧接着又看到那吵醒自己的人是自家闺女,尤其是那跌坐在地上的狼狈模样,那泪珠儿挂在小脸长的委屈模样顿时就爆了。
紧接着又从林若华嘴里知道是谁干的,心下就做了决定,非要废了那狗.日的不可。
但是废之前,他得先把闺女安顿好,以免待会儿“办事儿”的让她看见了,吓着她。
因此他先把女儿送进房子里,并且关上门。
之后,他心下有了注意。首先得先找个家伙事儿防身,毕竟对方那么多人。紧接着他转了一圈,从家里旮瘩角儿找了一个铁棍,这才满意的笑了,然后朝着对方走去。
从这会儿就可以看出这厮的阴险狡诈了。
先把自己后顾之忧了断了,让闺女躲起来,不让他分心,后找到武器,自己以一敌十,也不怕面前这群玩意儿。
有勇有谋,绝对配得上这四个字儿。
虽然只是短短一件事儿,但这才是真的考察对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这不,当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林耀南也丝毫不怯,拿着棍子,眼神阴鹫的看着对方一群人。
“谁刚才动我女儿了,自己站出来,别让我请你。”
张大柱自然也看到对方手上拿着的东西,眉头一跳,但是又一想自己人多势众,他又能拿自己怎么样,顿时咧开了嘴角,面容带笑,胸有成竹的站了出去。
“妹夫啊,那只是个误会,不小心失手了。另外今天我来找也你不是为了这件小事儿来的。”说到这里张大柱停顿了几秒,看了看林耀南,只见那张俊美的面容上依旧是一片冷淡,他才继续悠悠开口。
“听过你最近赚了点大钱,秀儿这丫头不懂事,跟你闹别扭进城打工去了,最近手里也没钱了,托我找你拿点。”那张满是肥肉的褶子脸堆满了笑,那样子着实把林耀南恶心的够呛。
“找我拿钱?”他吐出四个字儿,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面上勾起一丝冷笑。
这家伙还真他妈不要脸。
就算他跟张秀儿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不知道张秀儿跟她家里是个什么态度,逢年过节的时候压根儿不回娘家,怎么可能亲近到让这家人替她拿钱。
更何况张秀儿怎么可能有脸问他要钱,她要是敢回来问他要钱,他不弄死她就够积德的了。
在一看猥琐的模样,不用说了,铁定是这家伙自己来的。
妈的,找他要钱,呵,也要有命来拿才行。
林耀南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找我拿钱是吧!”他仿佛确认般的漫不经心说道。
那边张大柱那都要缩到脖子里的大脑袋顿时激动起来。
他就说妹夫是个大好人,跟他好好说话,他肯定会给。这不,钱就要来了嘛。
他上前走了两步,碘着张堆满肥肉的笑脸,殷切的说着。
“是啊,妹妹最近也过的很不好啊,你们俩结婚这么多年,她过得也苦啊,你们可要好好过日子啊。”装的跟个知心大舅子似的,语重心长的劝诫的。
却透漏了他全然不知张秀儿当初是为什么跟林耀南闹翻了的消息。
当初张秀儿被林耀南赶出去之后,回了趟张家,然后说自己被林耀南赶了出去,又问张家要了一笔钱。
张家人不给,可张秀儿那泼妇是好相与的,丫直接就放话了。
“不给成啊,我也不贪心,我嫁进林家的时候,他们给你们的彩礼钱拿出来就好了,不然我叫全村子都知道你们张家是个什么货色。卖女求荣,还刻薄闺女;刻薄自家闺女不够,还刻薄嫁进来的儿媳妇,瞅瞅大嫂那瘦不拉几的模样就知道了你们张家是怎么待人的,好让大家伙儿都看看,张家怎么刻薄人家女儿的,让你们张家的名声全都臭大街。”
“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豁出去命儿来,就为了让全村全镇的人都知道张家村的张德志一家是个什么货色,是怎样一窝蛇鼠,值了,不亏。”张秀儿冷笑着说。
在张秀儿一连串的啐骂下,张家一家人的脸色挂不住了。
她爸也就是她刚才嘴里的张德志,直接扔了一千块给张秀儿。
“滚滚滚,快拿着钱赶紧给老子滚,老子恨不得没生过你这个孽种。”
可张秀儿才不管这呢,拿了钱就走,要不是她真怕那些家伙狗急跳墙,张秀儿恨不得在讹多一点。
但是一千块已经够多了,省着点花,过上三四个月绝对没问题。
然后她就拿着钱走了,据说是进了城里去了。
张家自然不知道她跟林耀南是怎么闹翻的,但张家对林耀南的感官都是持续在林家当年大手笔给彩礼的份儿,那会儿可给了四千块钱呢。
可那比林家盖房的钱都要贵的多啊。
所以才有了张大柱这事情的开头。
只是,眼瞅着张大柱这装逼样儿,林耀南实在是忍不下去。
去你妈的,好好过日子了。
你妹妹那是个什么货色,你们家不知道,也敢劝老子跟她过日子。
操。
心里那个火气儿,“腾腾腾”的冒了出来。
“呵呵。”他浑身散发着阴翳的气息,唇边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充满了恶意的笑容。
“推了我女儿,还他妈想找老子拿钱,你丫的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说罢,直接一个开大脚,倾身上前,就是一脚飞踹,张大柱顿时躺到在地,紧紧捂住肚子惨叫着。
林耀南脸上露出犹如恶魔般冰冷的笑容,然后又咯吱的笑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声冰冷的咆哮。
“误会是吧!”说罢就是一个闷棍狠狠砸在他身上,张大柱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
“拿钱是吧!”又是狠辣的一棍。
“好好过日子是吧。”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张大柱疼的全身都在发抖,只觉得心脏都要炸裂了。
“过你麻痹,格老子的,还没人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你他妈算老几,也敢用这口气跟老子说话。”
说罢,一顿棍子就如疾风般落在张大柱那肥硕的身子上。对于林耀南来说,出手碰他女儿,那就是碰了他的逆鳞。
王之逆鳞,谁碰谁死。
管你他妈的什么借口,碰了他女儿一下,他就要你十倍、百倍奉还。弄不死你丫的,他就不叫林耀南。
林耀南揍了那家伙一顿之后,发现武器不趁手了,黑眸中闪现着冷光;然后停顿了一会儿,四处观察着,找了块砖头,打算废掉这家伙的双手。
拿起一块砖头,满脸狰狞就朝着地上的张大柱走去。
“我在问你一次,哪只手碰了?”他蹲下身子,脸上尽是一片阴狠,黑眸中盛着的目光令张大柱浑身发抖,只觉得恶魔要来了。
他对着门口那一群人高喊。
“救我啊,快救我啊,高达,李明,救我啊。”
却只见那些人一动也不动,甚至有些人都微微偏过头,不敢直视。
而头上这时又传来一声嘲讽的嗤笑。
“救你,呵呵,谁敢救你,敢过来老子就灭他全家,真当我林耀南是吃素的啊!”
“你也不瞧瞧这方圆百里谁不知道我林耀南是干嘛的,你丫的居然还敢跑老子头上撒野。”
林耀南说的没错。
这方圆百里、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林耀南这货色,有名的镇中一霸,手底下一大堆小混混,能是什么好货?
就连张大柱带来的人都知道这家伙是干嘛的,偏生这张大柱本人不知道。
不过也就是因为张大柱一家不关注张秀儿的事儿,自然也不会关注林耀南的事儿。
而且张大柱带这么多人,本来也只是为了吓唬吓唬林耀南,想仗着人多势众,让林耀南屈服、害怕,然后拿钱。
但是现在这一个个都不敢对林耀南出手。非但不敢动手,而且现在还都一动不动,连跑都不敢跑。
不过现在这伙儿人可恨死张大柱,妈的,早知道你是找这瘪犊子的事儿,给再多的钱都不敢。
事情是这样,昨天呢张大柱一个个挨他们家跑,说什么自己那亲妹妹去省城了,日子过的苦,让他找妹夫拿钱。他怕妹夫不给,想找些人镇镇场子,然后时候一人给上十块跑腿费用。
十块钱哪儿,能买一条儿烟呢,就镇镇场子就到手了?
那就做呗。
因此第二天呼啦啦的就来了一群人。但是从头到尾,那个妹夫的名字儿,那是一个字儿都没提过。
不然谁吃饱了撑的找这阎王事儿,他不来找他们那都是万幸,都是祖宗保佑。
结果张大柱这狗.娘养的,不说老实话,差点害死他们。
这不,他们刚上门,就出了那事儿,紧接着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就出现在众人眼前,所有人身子僵住。
而且谁也不敢动。
只因为林耀南这厮有个规矩,他要是收拾人的时候,在场的人谁也别想走,不然事后他一个个找过去,谁走干死,看你死不死!
这才是这群人不动的原因。
所以,现在这群人简直能恨死张大柱。
这挨千刀的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这阎王。
就不说他着阎王本人,就他那手下的小鬼,就张家村那一些个瘪犊子混混什么的,时不时去你家门口撩个欢儿、撒个野,都够你吃一壶的了。
感情你丫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也别拖他们下水啊,他们还没活够呢啊!
紧接着他们就听见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啊……”
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简直惨痛到极点了,让人不禁的浑身一抖。
在一看地上那家伙脸上青筋暴起,一只手腕正剧烈的抖个不停,诉说着他刚才遭遇了什么。
不说这手废不废的,反正折了那肯定是没跑了。
紧接着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喊声。
张大柱身上的另一只手又开始抖了起来,全身冷汗直冒不说,身上还隐隐约约出了血,那才叫真的凄惨。
在场所有人看着那站立着的冷酷男人,只觉得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冰冷、恐怖、可怕!
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他们怎么招惹上了这样的魔鬼。
只是就在这时,转机来了。
“耀哥。”一个冷淡的声音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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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村,张德志一家。
斑驳的土墙,泥泞的瓦房,那纸糊的窗帘仿佛一戳就破的样子,让人不禁为它担忧。
而屋内的几人却神色不一。
那老旧的桌前,坐着一个老男人,嘴里还叼着个大烟袋。
另一边床上坐着的是个又胖又丑的老女人,那眉宇间生着的戾气让她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尽显得刻薄。
而她对面坐着的是一个正在纳鞋的年轻女人,说是年轻,但看那犹如死寂一般的呆滞脸庞,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年轻女人,倒像是一张作了古的棺材脸。
这不。
只听见那歪嘴小眼儿的刻薄女人此时骂骂咧咧的说。
“你看你那做的是什么秀活,什么针脚,你那老子娘就是那么教你做秀活的,平白无故糟蹋我针线。”说罢,便一脸不解恨的拧了那女人胳膊一下,那女人吃痛的叫了一声,脸上尽是恐惧。
“去去去,走开点,这点事儿都做不了。出去,去厨房砍柴,别待这儿碍眼,看了就心烦。”那刻薄老妇见状放开了那女人,脸上尽是一片厌恶。
那年轻女人一听,脸上的肌肉一抽动,眼神里的黯淡越发低沉了。紧接着放下手中的鞋垫,赶紧揉了揉被掐的胳膊,那双呆滞的双眸噙满了水渍。
然后又看到了自己嫁进来不过三年就粗糙斑驳的双手,不禁心中绝望。
而且刚才婆婆掐她,她还不敢闪躲,不然就要再次得到丈夫的殴打。她身上的青紫已经够多了,现下动一下都疼,所以她并不想再添新伤。
抹了一把泪花儿,颤着身子,然后扶着身边的门门框框的跛着脚走出去。
至于那脚,也是前些日子被丈夫一阵拳打脚踢,跛了起来。
这是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
不过就在她刚走进厨房几秒,就听见屋外一阵嘈杂声。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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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给我扔进去。”男人冰冷的声音传出。
“是,耀哥!”众人回答。
紧接着就听见一声巨响。
“哐嘡。”
“砰~”
一个全身血迹斑斑死猪一般的男人,被扔到张德志面前的那个旧桌子上。刹那间,那老旧的桌子伴随着那身子的到来,碎成渣渣儿。
张德志先吓了一跳,紧接着在定睛一看,顿时目眦欲裂。
“柱子,柱子你怎么了啊。”他蹲下身,苍老的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紧接着扑过去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面前人的鼻息。
还好还好,有气儿。
活着就好。
活着就好啊!
只是那边的李兰芬顿时就崩溃了。
刚才那一刹从屋外突然被扔进来一个人的时候,她就被吓懵了。
可当听到丈夫喊着的那名字的时候,脑子顿时全成了空白。
换了许久才认出来那是谁。紧接着眼泪就如海水般磅礴的嘀嗒到地上,跌跌撞撞的爬下床,就往那桌子跟前走,她跪在那血人面前。
“我的儿啊,你怎么了啊,谁伤你的。儿啊,你告诉妈,谁动你的,妈非撕了他不可。”
就在这时她听见屋外一句冷冷的男声。
“把那两个老家伙给我带过来。”
然后就有人把他们连拖带拽如死狗一般的架出去。
“你们想干什么,住手,一群王八蛋,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李兰芬一脸惊恐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