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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禹城缓缓睁开眼睛,脸上是令人捉摸不定的笑,“孩子,年轻是好事,但是年轻人往往都容易犯自以为是的错误。”
他下巴微微地挑起来,幽黑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冷芒,“我知道,你一直盼着我死。只可惜,我想告诉你,哪怕我死了,你也会一直受我控制,余生一辈子活在地狱里。”
“今晚,就是盛宴的开始,我会让你亲眼看见,你在乎的人,一个个在你面前死去。”
“记住,你从出生到死亡,都注定是我冷禹城的附属玩物。”
每一个字,都阴冷至极,低沉阴鸷的嗓音,带着明显的冷酷。冷禹城的眉眼,都是一幅高高在上的睥睨。
宣战,正式开始。
冷泽天缓缓起身,修长的身材如寒山松柏,不折不挠,造成一股逼人的威压。他冷嘲的看向冷禹城,薄唇微勾,“老狐狸,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自虐症,还是被迫害妄想症?你听没听过一句话,人不能作,作的多,死的快。”
冷禹城也不发火,他伸出手指沉沉的用指节叩击三次桌面。
咚——
咚——
咚!
冷泽天的眉头皱紧,心脏猛地一抽,并不是因为敲击桌子的声音太刺耳,而是因为——
他忽然意识到,冷禹城叩击桌面的侧影和他自己很相似。
他的嘴角泛着苦涩,其实冷禹城错了。
惩罚他,最残忍的方式不是夺走他身边最重要的人,而是让冷泽天意识到,血缘这种东西,无法真正的完全割裂。
而冷泽天有多厌恶冷禹城,他内心最黑暗的某处,就有多无法接受自己。
冷泽天深邃的墨蓝眸有种冷入骨髓的寒意,从脊椎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忽然意识到,这或许就是当年他能够在雇佣军队残忍的任务里能够活下来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