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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问小雅生日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她，其实这么多年，除了小时候温静初给他过生日以外，他也从未真正的庆祝过生日。
年龄对于他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冷泽天的时间全部是按照计划走的，年计划表，月计划表，每天必须完成的计划。所有的待办事项，按照轻重缓急，有条不紊的在他脑海中形成独有的编程体系，精确到分秒。
而米小雅，是他计划之外的意外。
冷泽天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右边的浴室，朦胧的光影从里面倒影出来，墨蓝色的眸光仿佛被水光打上温和的柔光，令他冷傲的眉眼里的疏离和冷漠一扫而空，反倒多了几分宠溺的深情。
他不喜欢任何脱离掌控的事物，但是米小雅却是他生命里最温暖的意外。
冷泽天薄唇微勾，忍住想推开门拥抱她的冲动。
他，爱这个意外。
浴室里，传来哗啦的水声，偶尔似乎还能够听见断断续续的哼歌的声音。
冷泽天眉梢舒展开，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握住了手心的手机。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背负的压力实在太大，如同背后有一条无形的鞭子在抽打他们，在巨大危机的阴影下，把他们变成连轴转的陀螺。
他很久没有见到小雅这样轻松开心的样子了，他希望她的这个状态能够保持的更久一点。
所以，他难得的拨出厉云泽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厉云泽正在审讯室里翻阅蒋光耀的全部历史档案，听见手机叮了一下，不由得打开看。
只见发件人是冷泽天的时候，他的神经就立马绷紧，以为有重要的命令传达，或者是有重要的线索了。
谁料，打开一看，短信里赫然写的是，【女人过生日，送什么样的礼物比较好？】
“……”厉云泽石化了，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答案啊。
旁边的霍凯见他一脸懵的样子，好奇凑过来，桃花眼扫过短信内容，不由得笑出声，“这个问题太简单了吧。”
唰——
厉云泽用一种可以杀死人的目光射向他。
霍凯干咳了两声，转过身，“当我什么都没说。”
厉云泽收回目光，看着短信又开始苦恼的抓了抓头，想了半天最后回一个字，“钱。”
冷泽天的脸在看到回复后，顿时黑如乌云盖顶。
这是什么鬼答案。
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优雅的敲打，又发出一条信息。
【再想。】
厉云泽为难了，觉得这个问题比让他去杀人难度系数还大。
他前后就只交过一个女朋友，还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而且那个时候，他似乎什么礼物都没有送过，一直都是女孩子在送他礼物。
所以这个问题，他真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合适的答案。
旁边，再次传来霍凯和罗子山商讨案情的烟嗓，厉云泽的脑子里顿时闪过一道亮光。
等等，他好像想通是怎么回事了。
厉云泽的那点老底，最清楚的人就是冷泽天。
既然冷泽天最清楚厉云泽不善于同女孩子周旋，那么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专门发短信问他？
冷泽天从来不是那种会做没有把握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