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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要是她打电话来，不管我是在开会，还是做什么，都第一时间接进来。”程诺交代到。
“好的，程总！”虽然不解，林秘书还是应道。
作为秘书，很多时候听话照做即可，即使有不明白之处。
秘书离开后，程诺拿过美工刀，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是用防撞膜包得严实，打开防撞膜就看到了手机袋。
程诺愣了一下，从手机袋里拿出了手机。
是他买给许君问的手机，现在她寄还回来给他了。
昨天办完了离婚手续后，他哪里也没去，连班也不上了，直接回了公寓。
没有了许君问在的公寓，显得很清楚。
以往他回来，许君问 已经在家里，会来帮他开门。
但从现在开始他只能自己开门。
许君问也不会再帮他做饭，明明自己不吃海鲜，却还是喜欢煮，专门煮给他吃。
在公寓行尸走肉般地度过了一天。
一身疲惫地上了楼，准备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许君问的东西都在，但又都不在了。
她自己的东西全部都不在了，但他买给她的东西却又全部留下了。
现在她将他买给她的手机也寄回来了，收件人寄件人都是他，地址一个公司，一个家里，意味着不管是收到还是退回，他都可以收到，她都还清了。
她真的要跟他的关系撇得一清二楚了！
程诺只觉得 什么东西被掏空了，胸口开始隐隐作疼起来。
许君问寄完了东西，就搭公交车回学校上课了。
这一天周末，许君问给婆婆林娴打了个电话，约她喝茶。
这倒是让林娴有些意外的，因为已经听儿子提过，他跟君问已经离婚了，还是君问主动提出的。
说实话，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一直以来，她都不太满意这个媳妇，一开始也是抱着他们趁早分手的念头和想法，但真的听到儿子说他们已经离婚了，她才猛然觉得，这个媳妇似乎也不是那么的不堪。
然后又看到儿子一脸落寞的表情，她就更有些于心不忍了。
“一定要走到这样的地步吗？”林娴叹了一口气。
“妈，你觉得我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程诺看向自己母亲，反问了一句。
林娴说不出话来了。
两个人很快就约好，在一家茶馆见面。
林娴到的时候，许君问已经等在那里了。
“阿姨，您请坐！”
“君问，别见外了！”林娴招呼她坐下。
本来想说即使不能当婆媳，也可以当朋友，但这句话这会儿她完全说不出口。
“怎么突然想到跟我喝茶？”
“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机会跟 阿姨好好喝一次茶，我就想借着这次机会 请阿姨喝一次茶。”许君问诚恳地说道。
事实上，她就想借此机会，谢谢婆婆对她曾经的关照。
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离开了她，现在虽然回来了，但对于她来说，回来了更像是一场噩梦。
所以她没有真正体会过母爱。
她也知道婆婆根本不喜欢她，但她也能感受到，有一段时间婆婆是真心尝试去接受她的，婆婆甚至比她母亲，给了她更多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