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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蔚再次看向儿子。
小黎一下子眼泪就出来了:“解药不管用吗?还是哑巴药过期了,药效变异了?爹,以后你都不会说话了吗?你残废了吗?”
小黎张着嘴,鼻子一吸,哇哇的大哭起来。
柳蔚被儿子吵得头疼,啧了一声,按着眉毛出声:“好了。”
小黎哭声嘎止!
他眼角还挂着两滴眼泪,睫毛上湿乎乎的,巴巴的望着娘亲,见娘亲的确是说话了,顿时更委屈了:“爹,你戏弄我!”
柳蔚将筷子拿起来,往碗里一戳,板起面孔:“你我戏弄不得?”
小黎虽然还是委屈,但到底脖子一缩,不敢说话了。
容棱却在此时冒出来一句:“她戏弄之人,多了。”
柳蔚不禁看向男人,男人却看也没看她,低头用早膳。
小黎没听懂这话,但看得出,娘亲和容叔叔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小黎擦干净眼角的泪花,再一看,却见娘亲也低头吃饭,似乎当真和容叔叔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小黎也不懂大人之事,左右看了两下,看不出东西,也跟着低头吃饭。
一餐早膳用完了,楼上浮生才下来,金南芸却没出来,浮生说,她是来端膳上去,给她家夫人用的。
柳蔚问:“她怎么了?”
浮生惊喜道:“先生,您喉咙好了?”
柳蔚点了点头,看向二楼:“她不舒服?”
浮生看了容棱一眼,还是打马虎眼:“没呢,说是天太冷,不想出被窝,要多睡睡。”
金南芸可不是个懒性子,平日都是神气活现,精神奕奕,曾经哪怕发烧都要把人烧糊涂了,还坚持到衙门来找她,就因为她那天答应,会陪金南芸听戏,金南芸就真的不管不顾,拖着病来了。
还整场戏下来,没让人发现丁点不妥。
等柳蔚发现金南芸发烧时,这人都快烧成灰了,迷迷糊糊的,满脸滚烫,还在嘟哝戏词,一口一句“无限春愁横翠黛,一抹娇羞上粉腮”,还真有戏上花旦那个味道。
现今听金南芸在房里躲懒,柳蔚是不信,但今日柳蔚也没工夫多问,只叮嘱浮生两句,便放下筷子。
等容棱吃完了,一起去黄家。
经过昨晚的沉淀,今天,柳蔚必定要去黄家问个清楚。
临走前,小黎也想跟着,柳蔚看了看面色铁青的容棱,难得的拒绝:“你在客栈。”
小黎一愣:“为什么?爹你还在生我气吗?可我骷髅头都给你了!”都割地赔款了,怎么娘亲还要秋后算账?
柳蔚敲了儿子额头一下:“不听话了?”
小黎小嘴一撇,还是乖乖埋下头:“听话。”
柳蔚这才揉了揉儿子的头发,算是将以前之事,一笔勾销了。
小黎看在和好的份上,也没挣扎,乖乖抱着自己的万能小背包,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们离开,就是眼神有点幽怨。
浮生同情的走到小黎身边,蹲下身说:“你爹是去办正事。”
小黎闷闷的点头,想了一下,突然看向浮生,问:“浮生姐姐,你刚才看到我爹的嘴了吗?”
浮生一噎,脸颊红了:“什么?”
“我爹嘴好像破了,我想问的,但我怕她打我,我就没问,她怎么了?”
浮生站起来,转身,勉强遮盖住耳朵的红晕,咳了一声道:“小孩子家家的,别打听。”
嘴破了和小孩子有关系吗?
小黎很不懂。
浮生却不和小黎说了,端着早膳,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