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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婷不仅叫出了声,为了防止被铁勒人掩住嘴,中止继续惊扰马匹的叫声,她还往马厩相反的方向跑去。
故作惊吓的姿态出现在一个汉人身上并不会让铁勒人感到意外。对于高大威猛的铁勒马种,极难接触到马匹的汉人心生惶恐再正常不过。被惊马之势吓到尖叫出声,落在扎西眼里也符合常理。可是,虽没对刘婷的行为起疑,扎西的脸色却难免沉了一下。
让两个下人去抓住刘婷的同时,扎西只能放开了手掌都绷得通红的马缰。
一匹马受惊,往往会让马厩内其他的马也受到感染。扎西的粟毛马是家里的头马,它完全可以影响到马厩内所有的马匹。虽然因着是自己坐骑的原故,扎西还可以勉强制住粟毛马,可受惊之马本就进入了草木皆兵之势,若不是头马被制在当场不得动弹,其他的马早就先一步嘶叫着奔了出去,又岂会等到现在?问题是,即便扎西尽全力制住了粟毛马,也制不住惊叫声对马匹的干扰。
如果说惊马之势在扎西的全力周旋下没被爆发,那么刘婷所发出的惊叫声便让扎西所有的努力化为泡影。粟毛马冲劲惊人,一旦起势三个强壮的铁勒汉子都拉不住。不想被自己的坐骑拉着飞奔而去,扎西除了放开缰绳没有他法。
一查觉手中本有些松动的马缰又紧了起来,熟知马性的扎西也只能暗中骂了一声,放开了缰绳。就在他就地一滚,避到一边去的同时,高扬起前蹄的粟毛马已然冲厩而出,另外十几匹早就骚动起来的马也紧随其后呼啸而去。
有了首批奔出去的马带头,其他的马匹也纷纷开始争脱缰绳。向着马槽滚动的同时,心生恼怒的扎西止不住的腹诽:汉奴对马的不了解太误事。为免以后再出这样的变故,是不是该让他们多熟悉马匹?
没有人知道扎西的想法,此时站在马厩边的人大多数都在避让马匹。受惊马匹只知道往前冲,若不想成为马蹄下的亡魂,第一时间避开它们才最重要。便是得到扎西暗示,欲去抓住刘婷的两个铁勒汉子,也不得不暂时把关注点放在闪避马匹上。
粟毛马即将奔出马厩前,刘婷已经跑到了距离马厩尚远的位置。她看不到露出得意之色,从容退了几步的欧珠,更看不到望着自己方向愣在当场的娜梅尔,她只看到了一个可怕的景象——本该站在欧珠身边的女仆,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比自己还远的位置。那女仆衣袖一抖,两个出自刘婷手的炸面团滚落在了地上。而女仆身侧,啜着手指的洪吉则无知无畏的向着地上的面团跑来。
一个六岁左右的孩子,见到喜欢的吃食哪会在意其他?刘婷都不用看,光凭声音便知道面团落的位置多半是惊马的必经之路。
欧珠要的面团,原来不是为了自己享用,而是借此机会要除去娜梅尔的儿子!少了颇受扎西宠爱的洪吉,欧珠儿子格洛就能稳稳成为下一任家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