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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终止于田姨的叫声。
正宗的漠北腔,却按捺不住惊喜。
后来,不止是妈妈,巩雪、巩老,还有田姨都挤在专线电话前,看着听电话的那个人的表情和语音。
“亮军,爸和你说话。”巩雪妈妈简单讲了几句后,把话筒让给巩老。
巩雪紧张地握着妈妈的手,问东问西,声音影响到巩老听电话,被爷爷瞪了好几次。
终于。
巩老不情愿地让开话筒,对巩雪说:“该你了。”
巩雪嗖一下窜过去,“爸爸--------”
耳边先是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而后,是爸爸充满了愧疚的叫声:“小雪,爸爸想你了。”
巩雪不想让爷爷和妈妈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
她背过身,坐在沙发扶手上,手指紧攥着上面的流苏。
“嗯。。。挺好。”
“嗯,嗯。。。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哦,好。我等着你。”
“说话算数。”
偶然回头,她发现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话筒里变得嘈杂起来,爸爸和别人讲话,然后,她忽然听到爸爸在喊一个人的名字,“高原------”
高原!
是他?!
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爸爸心情愉悦地对巩雪说:“小雪,高原叔叔想和你讲几句话。”
心砰砰狂跳,她紧张得手脚冰凉,嘴唇张了张,说了声,好。
有交换话筒的轻响,对方人声渐稀,然后,她听到曾在梦里温习过无数次的磁性嗓音。。
“小雪?”
“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