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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4-04-27
莫如霖强忍不安,赔笑道:“这位兄弟,咱们去哪儿聊啊?”
“找个僻静的地方。”程宗扬道:“毁尸灭迹也方便。”
“哈哈,小兄弟真会开玩笑。”
莫如霖满头是汗,几乎能听到自己心头狂跳的声音。
程宗扬拉着莫如霖越走越远,蓦然间,心头掠过一道不安,他脚下一沉,双脚像敲进地面的钉子般猛然顿住,接着抬起手,一道雪亮的光柱从手中射出,划破黑暗。
一个皮肤黝黑的头陀立在离自己不到两步的位置,他头髮蜷曲,双目凹陷,光柱下,高耸的眉骨在眼前投下浓重的阴影。
那头陀摊开手掌,用生硬的语调一字一顿说道:“琉璃天珠。”
程宗扬心头狂震,那颗琉璃天珠正是自己身上。刚才他抛给癫头陀的其实只是一颗冰珠,真正的琉璃天珠在他掰碎冰块的同时就已经纳入袖中。
程宗扬的手法远称不上高明,但正抓住对方的心理,连焚无尘也着了道,没想到却被这头陀识破。
程宗扬与这头陀交过手,知道他一身诡异的功夫不好对付,他一手伸进怀里摸着,一边问道:“是这个吗?”
“是”字刚一出口,珊瑚匕首便带着一片寒光往头陀颈中勒去。那头陀黑乎乎的双脚贴着地面,身体像面条一样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竹杖从腋下蓦然刺出。
程宗扬已经吃过一次亏,这时心下戒备,竹杖刚一动,便侧身闪开。交手时不得不放开莫如霖的手腕,莫如霖倒抽一口凉气,二话不说捧着发青的手腕迈开步子就跑。
程宗扬心下暗骂,也顾不上理会。他肩头的伤口还未痊癒,这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匕首寒光飞舞,水银泄地般朝头陀攻去。
那头陀身体柔软得像一根柳条,作出种种令人眼花缭乱的古怪动作。程宗扬交手片刻,便发觉不妙。那头陀似乎能预知自己出手的方位,每次出手都比自己快半招。更让人难受的是他的攻击角度实在太变态了,胳膊拧到背後,竹杖从肩後刺出,这种都属于正常;上身俯在地上,从脑袋後面“呯”的踢出一脚,这才算有点看头;一脚踏着地面,从小腿开始,整个人拧得麻花一样,这种的马马虎虎算是有点难度;本来是脸对着你,突然扭个屁股出来,髒兮兮的裹体布掀开一半,该露的不该露的都跟要甩出来似的,冲着你挨个耀武扬威,那简直不是人幹的事。
忽然头陀上身往後一翻,身体像球一样滚成一团,双手和脑袋从裆下钻出。程宗扬一刀朝他脑门削去,心里发狠,等逮住这孙子,非把他手脚拧到一起打成拴马结,让他再扭!
头陀一手撑住地面,身体倒立过来,手指一弹,猛然拔起尺许,接着“呼”的一声从上面飞出,程宗扬这才看到他黑乎乎的赤足一前一後夹住竹杖,朝自己肩头刺来。程宗扬躲闪不及,肩上血花飞溅,肩膀生生被竹杖刺穿,浑身的经脉都为之痉挛,他手掌一鬆,珊瑚匕首锵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