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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亮上前行礼请罪道:“都元帅,末将无能,中了杨贲的奸计,被他里应外合、前后夹击,以至于大败亏输,还被他俘虏,侄儿实在惭愧,请都元帅治罪!”
兀术把完颜亮扶起来叹道:“算了,你终究还是年轻了一些,缺乏统兵作战的经验,这也不能怪你,用汉人的话说,这叫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一定要吸取教训,知道吗?”
完颜亮连忙道:“是,侄儿谨记!”
兀术又问道:“阿鲁在哪儿?”
完颜亮道:“侄儿领兵前往睢阳的时候,阿鲁叔叔在通许养伤,现在应该还在通许吧!”
“他的伤势如何?”
“伤势颇重,一支箭矢射穿了他的肺部,好在止住了血,不过郎中说日后只怕无法领军作战了,只能在家休养,这伤势只要劳累就气喘不止”。
完颜亮的话让兀术心里极为难过,完颜阿鲁是他的堂弟,这些年打辽国、攻宋朝期间,完颜阿鲁都给了他很大的帮助,阿鲁就等于是他的一条臂膀,现在这条臂膀就要快不好使了,多少让他有些伤感。
金军继续前进,走了一段路之后遇到了返回的完颜亨押着一队装着箱子的马车队,完颜亨向兀术行礼道:“爹爹!”
兀术问道:“官银追回来了?”
“是的,爹爹!全在这里了,一箱也不少!”完颜亨指着三十辆马车说道。
兀术扫了一眼三十辆马车,皱眉道:“我怎么瞅着都有些不对劲啊?来人,打开一箱看看!”
“是!”一个金兵策马走过去拔刀砍断捆缚在马车上的绳索,挑开一个箱子的封条打开一看,只见箱子里装得满满的一箱子石头。
“这······怎么会这样?”完颜亨脸色一白,当即惊叫起来。
“快把所有箱子都打开看看,详细检查一遍!”
金兵纷纷上前检查,三十辆马车上的箱子全部被打开了,但所有的箱子里面全部变成了石头。
赶马车的一个车夫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兀术铁青着脸怒道:“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银两怎么会变成了石头?”
完颜亨怒不可遏,跳下马一把揪住车夫的衣领怒道:“快说,不说我杀了你!”
“是是是,我说我说!”车夫答应,当即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兀术听了之后怒极而笑:“好好好,杨贲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竟然想出这么一招来骗取我六十万两银子,我倒要看看他能把这六十万两银子弄到哪儿去!传令全军向睢阳进军,我让他有命拿钱没命花!”
“是,爹爹!”完颜亨答应一声,“我去前面开路,今日定要把杨贲围在睢阳城让他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