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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起旁边桌上的一杯红酒,就要冲着温暖泼过去。
这动作一起,顿时吸引的周围吃瓜群众纷纷瞪大眼睛,女人撕逼其实无非就那样,先是口舌之争,然后升级成泼酒或者打脸,真正扯头发互殴的情景通常很少见,因为毕竟是这种高级宴会,能来的人素质如何先不管,但无一例外都要是很要脸的人,所以,不会做出太毁形象的事,尤其是女人。
显然,温馨管不了了,她原本过来是要让温暖丢脸,想扒下她那层虚伪的皮,想让所有人都看到她的卑微,可谁知,最后赤果果站在众人面前遭受耻笑的成了自己!
她要是还能忍,就不是温馨了!
要下地狱,也要拉着她一起!
只是可惜,她没能得逞,她还是太小看温暖了,全然忘了温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等着被人呵护的温室娇花,她是能在比赛场上把秦可卿都打败的高手。
所以,她的下场注定是凄惨的,还是自己亲手推得。
她刚举起杯子,温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了她的手腕,看着轻飘飘的,实则力道大的让温馨动都动不了,只能顺着她的意,眼睁睁的看着那杯红酒倾洒在自己身上,从肩膀开始,顺流而下,红色的液体瞬间晕染开去。
原本高贵的红酒,此刻却像是鲜血,触目惊心。
酒水并不是很凉,可温馨却感觉从里到外都被冻上了,她不敢置信的瞪着温暖,跟那张笑靥如花的脸相比,她面色苍白的像是鬼,“你,你……”
她牙齿咯咯的打颤,狼狈不堪的僵在那里,甚至忘了接下来该如何反应,尖叫咒骂也好,撕破脸豁出去打一架也好,再或者去找韩战来给她撑腰也好,都好过此刻傻站着被人当成笑话一样的看热闹。
她脑子里嗡嗡作响,有种从天堂跌进地狱的恐惧和绝望,她知道,她丢的不止是自己的脸,还有韩战的面子,那个人事后能饶过她?
周围的看客们自持身份,并没有凑过来围观,甚至连惊呼声都没有,可不指指点点,却不意味着放过。
各种异样的视线扫过来,嘲弄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冷眼旁观的,却没一个过来吱声救场的。
温馨不值得他们出手,甚至连扮绅士都懒得,不过看温暖的眼神就多了一丝玩味和兴致,显然温暖的行为出乎他们的意料,让他们觉得有趣了。
女人却是暗地里恼恨失望,怎么就没让温馨得逞呢?
唯二松了一口气的就是神往和周不寒了,两人都想出手来着,不过一个离得远,根本来不及,还为此狠狠踹了钟翰林一脚,叫你让爷等!
钟翰林也是冤枉死了,心里腹诽不已,谁知道温馨那么作死啊,不过,最后人家还不是化险为夷?不对,是反将一军,看温馨那狼狈不堪的样儿,比你冲过去救场要好多了,毕竟女人再可恨,男人动手教训还是有点那啥啊,我是拯救你的名声,有这么恩将仇报的吗?
至于神往,倒是来得及,不过,咳咳,郁闷的是他没人家出手的速度快,头一回,他懊悔当年没好好跟着大伯学武了,看吧,英雄救美都赶不上趟。
……
温暖已经松了手,拿起桌面上的纸巾漫不经心的擦了擦,面对着温馨那张羞愤欲死的脸,她轻笑道,“怎么不小心点呢,可惜了这么好的红酒,喔,还有这么华丽的礼服,有时候不是自己的再挣扎也没用,终有一天会被自己亲手毁灭。”
“温、暖!”温馨紧攥着拳,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把她撕掉。
温暖冷笑着警告,“不想让自己变得更惨,最好适可而止,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温馨恨声道,“你就不怕别人看到你这副嘴脸?”
温暖好笑道,“我怎么了?我反击还有错了?等着挨打才是懦弱无能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后面这一句,她说的很冷,也意味深长,就是让那些想找她麻烦的人听到,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敢来就要有自食其果的心理准备。
温馨还要说什么,温暖又轻飘飘的道,“人必先自辱,而后人方辱之。”
温馨惨白着脸,再也发不出声,而这时终于有人走过来,却不是哪位贵客,更不是她期待的那位,而是宴会上的侍应生,手里拿着件女式的大衣,帮她披上了,遮住红酒浸染后的一身狼藉。
温馨被扶着离开时,回头又看了温暖一眼,那一眼胆小的都会吓得晚上做噩梦,怨毒、嫉恨,犹如被邪灵附体,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温暖只是挑了下眉,就挽着神往的胳膊转身去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了。
见状,看热闹的人一时有些面面相觑,这算什么?就算不像女王一样摆出胜利者的姿态,至少也会得意一下吧?可人家什么都没有,那再自然不过的神态就像是随手做了一件琐事,现在干完了,就去沙发上坐着歇着了,倒叫他们这些看客一个个的面色不太正常,显得多大惊小怪,还真是……
温暖坐在舒适的沙发里,嘴里吃着新鲜的水果,那是神往体贴端过来的,餐后来一点再好不过了。
“你也吃。”温暖见他只是看着她吃,便插起一块递到他嘴边。
神往毫不犹豫的张嘴,水果是什么味道他品不出,只知道心里是甜的,因为她亲手喂他吃,这样的举动无疑是亲昵的,两人旁若无人的做着,再坦荡自然不过,加之他们又都顶着一张盛世美颜,那画面好看又温情脉脉。
不过能欣赏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持羡慕嫉妒的态度,男人嫉妒神往有这样的好福气,女人则嫉妒温暖能伺候那张秀色可餐的脸。
远处,周不寒心里只有酸涩,他狠狠撇开脸,压下冲过去把两人分开的冲动。
钟翰林看着他那副样子,不忍又无奈,忍不住小声咕哝,“人家是两口子,再亲密的事都做了,这点小暧昧算什么?还至于看不下去?”
周不寒如何不懂?人家床单都滚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当初在北城,他还被阿呆那促狭鬼塞过喜饼,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忍道哪一步,他只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底线在她面前一次次的擦掉修改,越来越低,越来越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