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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后,尤宇有些好奇地问楚歌:“阿慕有什么病?”
他刚刚也有问,但是那个医生反应也不慢,好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只是对着楚歌说了句:“抱歉,我好像说多了一些东西。”
楚歌英语不强,但是这些年被熏陶下来,她多少还是懂得一些。
后面的话尤宇虽然没翻译,她连蒙带猜的也猜到了一些。
因此她瞟了尤宇一眼,反问道:“他有什么病?”
心里其实还是挺意外的,杜慕和尤宇的关系应该算是很不错的,但是居然连他都不知道杜慕得了病。
该说尤宇迟钝,还是杜慕的保密功夫做得好?
楚歌的表情太正直了,尤宇就有些怀疑自己听错,倒也没有把这事太放在心上。
主要是杜慕看起来太正常太强大了,无所不能的半仙形象深入人心,即便有些龟毛,但是在尤宇看来都不过是性格使然,完全称不上有病。
他们这一出来差不多就是十来天,再回到家时已然入夏。
下了飞机,楚歌和尤宇都有人来接,楚歌谢过尤宇,把他送走后才看着曼文:“怎么是你来接?”
曼文看着心情很好的样子:“迫不及待呀,老板如此威武,我不来接怎么行?”
楚歌笑:“没有夹道欢迎,差评。”
曼文故作惊恐:“楚总你变了啊,果然是拿到大单就霸气了么?以前你可一向要求行事低调的。”
两人调笑几句,上了车,楚歌就收到杜慕的消息:“到了?”
她没理,看一眼后继续问曼文:“公司怎么样?”
说没两句,她的电话就响了,还是杜慕,没有收到她的回信,他干脆打过来了。
楚歌本来不想接的,回头见曼文正好奇地看着她,只得摁了接听。
“到了?”
这男人现在也已经固执到一定程度了,问过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总不肯罢休。
楚歌“嗯”了一声。
“路上还顺利?”
“嗯。”
“累吗?”
“嗯。”
“想我么?”
楚歌差一点就“嗯”出声,杜慕见她不说话大概也猜出她的囧态,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透过手机,震得她耳朵微微发痒。
楚歌只好说:“没别的事的话,就先挂了。”
她的态度虽然客气而疏离,但是语气依旧很温和。
杜慕很懂见好就收,说了句“好”,痛快地把电话挂掉了。
曼文大概也猜出了电话那一边的是谁,望着楚歌,犹豫了会说:“宝益在湄河工程的项目上融资好像不是很顺利。”
“然后呢?”
“然后好像是怕他会把顶益也拖进去吧,有消息说,他在顶恒的上一次的股东大会上遭到了罢免。”
“他们什么时候开了股东大会?”
“就前两天。”
前两天,杜慕专程赶到田纳西,为她签约成功做了一顿晚饭,然后他本来是打算陪她一起去见医生的,结果一大早,匆匆忙忙离开了。
他走的时候楚歌只收到他一条消息:“临时有事离开医生那里已安排好,你只要过去就行。”
楚歌打开手机,翻了一下顶恒的新闻,看到前两日顶恒的股票果然停牌了,停牌的原因是临时召开股东大会。
杜家也不是一团和气的,作为家族企业发展起来的顶恒,内部的争权夺利,远比外人看到的要惊心很多。
楚歌放下手机,扭开脸看着外面,彼时正是正午,太阳最烈的时候,路上行人不多,于是显得这个城市好像也陡然空旷了许多。
面前的一切在强烈的日照下都显得有些扭曲了。
曼文还在说着:“湄河那个工程几乎就没有看好的,很多人都说这将会成为杜慕的黑历史,等着看宝益什么时候被拖垮。”
楚歌收回目光:“你也等着看?”
曼文现下大约知道杜慕和楚歌之间有什么误会了,所以她还是要坚决力挺杜先生的,闻言义正辞严地说:“当然不。杜总看起来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吗?他才不是凡夫俗子,敢这么做肯定是看到了其他人都没有看到的商机。”末了还问楚歌,“楚总你觉得呢?”
楚歌没有理她的小小试探,只是笑了笑,说:“我觉得你挺闲的。moo要求对我们的新产品有半年的独占权,这半年,其他合作方的应对就交给你来了。”
曼文一听就知道这不是好事,忍不住哀嚎:“不要啊!”
不过再哀嚎也没用,这些麻烦事就这么落到曼文头上了。楚歌自己也很忙,合同一签,事情多如牛毛,她一进公司就要求各部门开会,等到会开完紧着要处理的事还没处理完,曼文来提醒她该吃饭了。
她抬头瞥了一眼窗外,见已是华灯初上了。
手机里有好些未接来电,楚歌选择着给楚妈妈回了个电话,告诉她最近很忙,只能等得空了才能回去看她,然后就给唐文安也回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