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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咳了两声,蹭过去,因为感冒也不敢紧挨着他,只走到旁边,受屈小姑娘似的拿眼睛瞅着他,叫:“哥~~”
以往她犯了错,就喜欢用这一招,每每都是楚卿先扛不住,拿手挡眼睛:“行了行了,别跟我撒娇!”
多年未用,威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楚卿捂脸,冲她摆了摆手。
原本楚歌想要陪楚歌锻炼一下的,但是楚卿看出了她的疲惫,让她吃了药后,就和楚妈妈一起硬赶着她去休息。
新买回来的感冒药有一些安眠的成份,楚歌跟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两句话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醒来天已经黑了,房间里一片昏暗,她睡得一身绵软,窝在床上不想动。
躺了好一会,才拿起手机查找韩林雁的信息。
百度显示,韩林雁,医学博士、博士生导师、一级主任医师、精神卫生系主任,后面还附有一大堆的医学头衔以及研究成果,而她最出名的研究即是催眠术在临床医学上的应用。
这些里面,都跟妇科或者产科没有半毛钱关系。
楚歌的手指轻轻在“催眠术”三个字上慢慢划过,最后,停在了韩林雁那张温和慈祥的脸上。
上一次,她居然没有认出她。
杜慕把她诓去检查有没有受孕,其实只是想让韩医生给她看一看么?
为什么,因为他感觉到了她曾经被压抑和诱导的意识已经在苏醒?
房门“扣扣”被敲响,楚歌连忙把手机塞进被窝里。
没一会,门打开,楚妈妈的身影逆着光在门口露出来,她盯着她好一会,才确认她已经醒了,摁亮灯:“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开灯?”然后习惯性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好像已经退了。”
楚歌说:“嗯,我也觉得舒服了一点。”
“饿了么?”
“饿。”
其实并不,但是,正常地吃饭和睡觉,能让所有人都心安。
楚歌穿衣起床,吃了饭后和楚卿一起陪着楚妈妈看肥皂剧,然后会顺便给楚卿科谱一下这八年里外面的一些变化。
十点钟,一家人准时睡觉。
楚歌五福里的这套房是三房一厅,面积大,房间不多,里面的东西还是前段时间楚妈妈和楚卿住这里断断续续添置的,人多了,东西摆得也多,楚歌半夜摸黑起来的时候,不知道脚下踩到什么,“喀嚓”一声,在寂静的午夜里,响得惊天动地。
客厅沙发处的一盏壁灯突然亮了起来。
楚歌惊讶地望过去:“哥?”只见楚卿一个人摸黑坐在沙发上,“你还没睡?”
她是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本来是想出来把电脑拿进去的,这下不用找电脑了,顺势坐过去。
她摸了摸楚卿的手,还好,不是很凉。
楚卿笑了笑,指了指茶几旁的水杯:“喝水。”
他语言练得勤,所以进步也快,现在能够简短地说一些短句子了,稍长一点的,还是不太清楚。
楚歌便叹气:“应该让梅姐姐也跟着来的。”
楚卿摇头。他能动的时候,就开始万事靠自己,要不是楚歌不放心,依他的意思,早该把人请走了。
楚歌看着楚卿,她精神好些了,这会也终于察觉到一点不对劲——楚卿的眉宇间,有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郁。
“哥,你……是不是不开心?”
楚卿还是摇头,望着她的神色很温柔:“没有。”
“我看得出来,你骗不到我。”楚歌握着他的手一紧,“我们是亲兄妹,你还记得吗?以前你总说,有什么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可以和你说。现在我也一样,我希望你有什么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告诉我。”她只手成拳轻轻擂了擂自己的肩,“现在我也能担起很多事了,所以哥,不用担心我应付不来。”
楚卿望着她,原本想笑的,可却一点也笑不出。
这段时间以来,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百花节那天,杜慕过来找他。
闭上眼睛,就可以听到他和他说:“我知道,这会儿来找你,以后楚歌知道了肯定会和我急。但是,我还是要找你,因为我怕会来不及。”
他说着,拿出了一本病历本。那病历本已经有些年头了,页面泛黄,就是里面的纸张,摸在手里都有点发脆。
楚卿想说话,可是却先看到了病历本上的名字:楚歌。
他像是意识到什么,颤抖着翻开,有好长一段时间,那里面的字他个个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理解着却那么难。
那样难。
……患者暴躁、孤僻、厌世、有自虐举动,因自割腕脉致动脉血管受损……经诊断为抑郁症。
每一个字眼,都触目惊心,都很难让他把它们和他那曾经爱笑爱闹、天真又直率的妹妹联系到一起。
杜慕说:“那时候她的情绪太糟糕,我不得不请医生帮她做了催眠,让她暂时地忘记了一些事情。可是现在,时间久了,她在慢慢恢复,我们谁也不知道她完全恢复过来后会怎样,我只知道,她有死志,一直都有,如果不是还心有挂碍的话,也许她早就放弃了……所以我希望你能继续成为她的挂碍,至少在确定她的情况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