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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床铺、幽暗的光线,微弱的晨风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吹进来,打在她露在外面的肩胛骨上,冰冰凉凉的冷。
楚歌在一室寂静中醒来,稍稍一动,就觉得浑身酸软疼痛,被窝里热乎乎的,她下意识地往里面绻了绻,在碰到身后同样光裸的人时不由得僵住了身体。
记忆就像是开闸的水,摧枯拉朽一样地席卷了她。
楚歌这才想起昨晚的荒唐,那亢奋的感觉,让她恍惚想起那一年ada给她喝的加了料的饮料,明明知道那种快乐会让她毁掉,可她却没有办法逃脱,那极致到让人疯癫的愉悦,像电流一样漫过全身。
只是加了料的饮料让她发笑,而杜慕,却令她想哭。
不想深想,一夜的缠绵是为何。楚歌小心地起身,大约是昨晚折腾得太厉害了,男人睡得很熟,嘴巴微微张着,呼吸清浅,面部的线条没有平素的冷硬,看起来更像是个无知无觉的孩子。
他的手仍做着拥抱的姿势,楚歌垂眸,将一个枕头塞进去,他便心满意足地抱紧了,整个人都陷在了那一片柔软里。
掀开被子,一路捡着丢得到处都是的衣服,在客厅里穿好,随便理了理头发,就拎起箱子走出了门。
而她身后,床上的男人将枕头死死地揉进怀里,门关上,他也起了身。随手拎了件睡袍披到身上,走到窗前,“哗”地一声拉开窗帘。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白色的六边形绒花无声无息却又铺天盖地地洒下来,杜慕深吸一口气,突然眼眶发酸,喉咙哽住,难受的感觉就像是被扔进冰窟里,冰冰凉凉蔓延血管,寒冷猝不及防地侵袭。
原来不知不觉,冬天早就到了。
冬天的第一场雪下下来的时候,杜家举行了很隆重的家宴。
12月21日,刚好也是冬至节。
民间有个说法,叫做“冬至大过年”,所以那天新亿隆放了半天假,楚歌买了许多东西回家。因为过几日就是圣诞节,他们家虽不过这些洋节日,她还是很应景地买了几棵树。
楚妈妈带人出来接她,看到那些树就笑:“又还没到过年,你买这些算什么?”
两棵小小的桔子树,挂满了澄黄澄黄的小桔子,跟小灯笼似的,瞧着格外喜庆。
楚歌一本正经:“拿来吃啊。”
照顾楚卿的护士是外地人,家乡也种的有桔子树,她不太懂这边风俗,听到楚歌说这桔子可以吃,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真的能吃啊?”
楚歌便摘了一个递给她:“试试。”
桔子小小的,护士剥开,一口塞了一大半,一咬,“哎呀妈呀,”酸得她牙齿都要掉了。
大家见状都笑,楚妈妈轻轻打了楚歌一下:“就你好捉弄人。”
楚歌笑笑,又开了一瓶水递过去。
桔子树搬回去放在门口,楚歌还挂了些铃铛啊雪花片啊什么的在上面,就当是圣诞节应过景了,楚妈妈做菜中途过来瞄了一眼:“不洋不土的。”
楚歌也不管,把那些小零碎挂得满满当当的,护士出来,见她低垂着眉眼半蹲在门边,十指纤纤灵活地绕着结,白玉一样的脸孔,映着叶绿澄黄,美好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忍不住拿出手机,然后在动态里写着:我们家的老板。外面冰天雪地,唯在她这,岁月静好。
楚歌这边安逸平和,林家这会儿却有些剑拨弩张的味道。
唐致远坐在书房正中的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女儿不动声色地说:“我以为,你妈妈的事已经过去了。”
林敏娴漫不经心地抚着手腕上的手串,淡笑着说:“是已经过去了啊。”
“那太古和新亿隆的事又怎么说。”
“商业竞争而已。”林敏娴眼里闪过一丝不屑,“蚍蜉撼大树,总有人喜欢不自量力。”
这话说得唐致远忍不住笑了起来:“蚍蜉?十年前,太古在哪里都没人知道。你以为,新亿隆有现在的规模,楚歌那个人就真的一点本事也没有?”
“她有什么本事?没有杜慕,她什么也不是!再说了,她现在连最后的依仗都没有了。今日杜家家宴,原本杜慕是要带她去的,可是今天她没去,爸爸难道不想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吗?”
唐致远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不想知道这些。阿娴,要做成大事,格局就不要放那么小,不管怎么样,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她当年受的惩罚也已经够了,继续揪着不放,对谁都没有好处。”
“那你就让杜慕娶我啊。”
唐致远看着她,语气很淡:“我以为你比我更明白,什么叫强扭的瓜不甜。”
以前他还有这方面的念想,然而这些年,唐致远也是看明白了,杜家那小子就是个冷心冷肺的,他对自家女儿,还真没有那份心。
至于他和楚歌,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呢,他并不相信杜慕真的就喜欢那个丫头,于他们这样的人而言,利益的牵扯,很多时候,是无关感情的。
偏偏他生的女儿就那么固执,硬是说:“那怎么办呢,我就想要他。当年我自己选的,你们说不行就不行,想把我嫁给他,现在,我就只喜欢他了。”林敏娴说着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爸爸,你不会不帮我吧?”
“我帮你只是想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