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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过了七天。芙蓉一推门,任白就喊冷。“任姑娘怎么到现在还不起,肚子不饿了?”
“好冷,手臂一伸出被窝,起的一手臂疙瘩,皇后又去了?”
“嗯,不去不行。也是被我们用锅铲给铲起来的,您是不是要起了?刚外面好像下雪了。”
“难怪,我就说今天天气比往常要更冷一些,昨晚上刮冷风,天上一点星都没有,就知道有变故。今儿大概是不会有人过来了,生意泡汤,关门大吉。”
芙蓉哼了一声,似冷笑出声。“那可未必,凝心宫的人一直在附近埋伏着,鬼鬼祟祟的,奴婢看,很有问题,该不会是发现您的存在了?”
“不至于吧,我平时很注意的,化妆出行,做人低调。”
“那就是为了皇后而来,老是有双眼睛盯着,感觉全身都不自在,每次想跟清波亲个嘴,都担心被人发现。”她正感慨着,看见任白一副愕然的表情,忙捂了脸,她个天啊!当着人家的面,就说这种话,任白会这么看自己呢?
“所以说,你跟清波的关系很亲密,是蕾丝边的意思吗?”
“什么蕾丝边?”
“就是女女关系,我竟然没有想到我的身边隐藏着如此巨大的一朵百合。”
任白比了比,足够大,足够惊喜。
“难道您一直都没发现?”
“完全没有。”
“这才叫迟钝,就连我们皇后师姐那都是知道的。”
“她也知道吗?竟然敢纵容你们,真是思想前卫。”
“毕竟是皇后,海纳百川,不然怎么管理整个后宫。”芙蓉略有得意。“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也找个女人?”
“我看起来像没人要,天啊!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看我,人家会很害羞。”任白扑在了被子上,太惨了。难道她的脸上写着:我很嫁不出去。害得个个都看出来了。太伤自尊心了。她抬起头,坚决的发誓,“今年,我会努力的。”
“努力,这里的侍卫哥哥们都长的超级帅。”
“就是。”任白又开始露出甜美的笑容了,这可都是按照她的要求找的。人长得好,穿什么都显得帅!没办法,她就是眼光好。
清波过来叫任白起床,□□芙蓉只顾着说废话。
“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全说了,你这张嘴也只有接吻的时候才会乖一点儿。”
芙蓉双手叉腰,高扬下巴,“怎样?你能拿我怎样?啃我吗?”
“我到是想。”
这两个人,当着任白的面,肆无忌惮。一旦表明了身份,就无视起任白的存在。
任白用手捂住眼睛,不敢看,场面太火辣了,这两个大白天的抱着下腰,真的好?
“行了,辣眼睛,赶紧出去,我要起床。”
清波舔了下嘴唇,“说的也是,芙蓉,我们走。”
这两个人牵着手,四只眼睛,火花乱炸的对视而出。还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太过分了,竟然当着我一个孤家寡女的面,做这种事,古人的矜持在哪里?好像矜持都被皇后一个人给占了,这两个根本就是没节操。”她接受这两个女女恋也需要时间的好吗?给她点时间消化这件事。
任白起床洗漱后,芙蓉过来了,那个嘴唇红的跟大出血似的,她笑的越甜蜜,任白越不忍直视。
“任姑娘是不是对我们刚才做了什么很感兴趣,如果您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您的,细节全部交代,而且不要交钱。”
“no,不要!”任白手掌一竖,竭力制止。这个女人要用‘爱情杀’,来凶残她枯燥乏味的人生,她绝对不能认输。
“怎么这样,我们也不能跟皇后说,连您也不让奴婢秀恩爱,我们的爱情,太没有价值了……”芙蓉扭着腰,撒娇。
任由如此,任白也决定不上当。
“好吧,您太害羞了,我们说点宫里的事,对了,清波刚才还把人家的舌尖吸了又吸,天啊,那滋味儿……”
“说正事!”任白提高声音,竭力制止。节操啊,拼命的在碎。都要掀桌子了,芙蓉怎么能这样,见缝插针的说那些儿童不宜的事。
眼见任白要翻脸,她有点儿无奈,真是禁不起浪漫的宣传,她刚才跟清波气氛太好,一个没忍住,把那事给办了。要命的是:任白不肯做她幸福的见证人。
“好吧,说正事,不要把脸拉的那么长,奴婢跟您说,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也是没办法的事,请不要避讳。”芙蓉扶着桌子坐了下来,“不好意思,刚才运动的有点儿激烈,两条腿都有点儿经不住使唤,奴婢可没有秀恩爱的意思,奴婢只是在说正事之前,交代一下奴婢为什么要坐下来。”
任白黑着一张脸,心里却在想着:“你想让我看现场吧,这个全身泛着荷尔蒙的女人,以为我不敢吗?我只要听动静,就知道你做了什么。”突然,任白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芙蓉惊讶不已,“干嘛?奴婢刚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你刚才说什么了,我完全没听。“只是被蚊子咬了一下,扇死它。”竟然被洗脑的想些有颜色的事,混蛋,我可是万世师表,这样要人家怎么面对那些单纯可爱的一年级小学生。
“哦,奴婢听宫里的人说,今年好像很多地方雪崩了,压坏了不少庄稼跟房屋,许多路也崩坏了,皇上要求的年贡,很多都没有收齐,似乎不大满意,来晚的不但没有奖赏,还有一顿鞭子,听说体力不好的,被打死了。”
“皇上的脾气还真是火爆,他这样,过的大概会很辛苦。”
“辛苦?呵呵,您在开玩笑,他舒服惬意的都不顾老百姓的死活了,连欠收成的年月,都要狠狠的上税,您应该不知道,今年的税收提了百分之十,加上往年的百分之二十,就是百分之三十了,又欠收,想想看今年到底要死多少人,这也太任性了。”
“皇上就是有任性的权力。”
“您还真是理解他。”
任白道:“也不算十分理解,不过有一点点理解。他好像要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也许是心里有太多的委屈,没有地方释放,又没有人理解,所以就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如果一个人老是被控制着不准做这,不准做那,情绪上是很容易崩溃的,当某一天压力到达了某个水准,然后……水管子爆裂,水到处乱淌,你不觉得皇上现在是这样一个状态?”
“奴婢哪知道,当皇上怎么能这么任性,有的吃,有的喝,有的穿,还有这么多的美女,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就连儿子都比别人多生几个。”
“多不代表一定要满足,毕竟欲/望是个无底洞。”
“随便您怎么说,奴婢觉得非常不好,因为宫里的人好像在说,有地方的百姓开始造反了,造反呢,您说我们会死吗?”
“不会,因为你逃的比兔子还快。我到担心自己是不是有逃跑的体力,从明天开始要练习长跑,嗯,一定要这样。”
任白已在暗自打算,芙蓉坐在椅子上扭个不停,“怎么能这样说人家。”
“我只说事实。”
“讨厌,难怪没人喜欢,太不通情达理了,一点都不温柔。”芙蓉埋怨道。
“你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叫别人误会,也许别人不这么想的。”
“都是这么想的。”芙蓉不忘火上浇油。任白只好认命。
到了傍晚,天还没黑。下了一天雪后,地上积得有一尺来高,到这会儿兀自下个不停。
任白站在门口看雪,“到现在还下。”
“就是,冻的人都不想出门了。今日果然没人来,对了,今晚吃什么?”
“别老惦记吃,小心青年发福。”
芙蓉道:“奴婢才不管,反正奴婢现在是名花有主,不需要巴着谁。”
“有对象的就是任性。”
芙蓉扬扬眉,挑了眉毛,显得很得意。任白只是笑,“算了,我去接皇后。”
“这个天还去?”
“去。”任白到屋里去穿靴子打伞,清波从另一间屋子过来,问芙蓉站在门口干什么。
“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