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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睑坐直了身子……黑暗里,叶青云的一张脸近在咫尺地无限度放大,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炯炯有神的眸子,所以,楚楚也看不清他内心里的所思所想……
“几点了?你怎么来了?”她疑惑。
“内谁……我来,就是想问你一句话!你和姓邓的……到底是什么关系?”叶青云把后半句话,生生吞了回去……他可不想让面前的女人知道——为了能鼓足勇气问出这句话,他对着浴室里的镜子,自己练了一个下午……
“呃……什么关系?怎么了?叶青云,你又抽什么风?”
“你跟我到外面来一下。”叶青云望着床上熟睡的刘玉兰,压低了声音问楚楚。“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上了天台……
繁星漫天,恍如过去多少个夜里,她靠在他的肩上,傻傻的寻着那颗最亮的流星……清风拂面,仿佛无数个静夜里的呓语,她揽着他的腰身,只为了那耳鬓厮磨的缠绵……
此刻,楚楚茫茫然的望着叶青云孤寂的背影……
眼前的男人,曾经傲慢而难于亲近,却是她过往全部的倾心……
“叶青云……”楚楚迟迟疑疑的先开了口,一起生活了十年,她会不了解他要说什么?他的一个眼神,一个举手投足,都逃不过她的目光。“我再说一遍,我感谢你为我母亲和……我,做得一切!真心的。可是……”她停顿了下来,“可是……”
“嘘!别说话!你看着我!”他踏上了一步,轻摇着手掌,打断了她没说完的话。“我想了一天……以前,我不愿意承认!昨天我还骗自己说,帮你妈妈付医药费,是可怜你!是助人为乐!可是……今早,知道有人劫持了你,听到你在电话里的呻吟,我才知道自己的心意!当李维世要毁了你的脸,我……真的有那么一瞬,杀了他的心都有……”他笨拙的转过脸,仰头望着天,很久……就那样沉默着。
皎洁的月色下,他的眼神晶亮却极其的平静……
这样的叶青云是楚楚不熟悉的……他曽是那样的骄傲自负,像烈火—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不能共存,就要摧毁!
“叶青云……”楚楚轻声的唤着他的名字,试图阻止他看似平静实则疯狂的表白。“我们不……”
“我们不合适?”他喃喃的低语着,摇着头的哭笑。“他妈的!章楚楚……我是被你明确拒绝了嘛?你到底哪儿好?”他扬起了倔强的眉梢,“这好像是第二次了吧?怎么我还TM的犯贱……哈!还想着跟你表白?”
“青云,你别这样……”她试着安抚他过激的情绪……手刚一触到他的胳膊,就被他大力的甩开了。
“章楚楚!”他在唇间一字一句的说。“你记住了!你可别后悔……从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咱们两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