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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怀疑,他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床上一片狼藉,雪白的床单上一抹嫣红,红的触目惊心,刺得他眼睛发痛。
安墨离揉了揉胀胀发疼的太阳穴,低低的咒骂了一声:“Shit!”
安陌离一副见了鬼一样,逃也似的扯了被单裹在腰上床上下来,拿着电话快步走到了窗边的,“什么事?”
他的语气不善,隐忍了一肚子的火,语气跟吞了炸药一样。
安陌离修长的手指在摁住“碰碰碰”直跳地太阳穴,昨晚他眼里都是她嬉笑怒骂、婉转娇嗔的模样,可以说是他从有女人已来最酣畅淋漓的一次,无论心灵还是身体无比的熨帖契合。醒来之后,安陌离才发现老天跟他开了一个多么大的玩笑,这几年来她都不曾入过他的梦,他怎么能有那种奢望呢?奢望她那么乖顺被他欺负,任他摆弄成各种他爱的样子,嘴里娇滴滴的说的都是他最爱听的话。
尽管他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是昨晚他眼里心里都是她,却睡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顾墨痕在电话那头听得一愣,知道他无事,至少还活蹦乱跳中气十足,声音里面带了一抹戏谑,“怎么?昨晚上清白不保?”
他这话一说,安陌离心情更加郁闷了,他昨晚药效发作的时候明明跟顾墨痕一起的,为什么早上醒来就在了别人的床上?
“他妈的顾墨痕,为什么我床上会有女人?”不难听出他语气里的懊恼与愤怒,“你他妈的重色轻友,见色忘义!知道什么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吗?”
可是他可以不要手足,但是忍受不了自己裸奔啊!
将电话移开,料想他都咆哮完了,顾墨痕才把手机重新放回耳边,“是男人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有正事找你,老地方见!”
挂完电话,安陌离翻了翻手机,才发现电话里好几十个未接来电,几乎都是助理向阳打过来的,最近打来的一通就在顾墨痕之前,他蹙眉回播了一个电话过去。
“老板!你在哪里?”安阳焦急,昨晚他去取车却没想到一伙人拦在了停车场,等他脱身出来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了安陌离和顾墨痕的踪迹。
更让人着急的是,两人怎么都联系不上。
“我发个位置给你……”安陌离扯下被单准备去浴室冲洗一下,却在看见他衬衣旁边有一块古朴的白玉,蹙眉道,“准备一套衣服,过来接我。”
将电话随意仍在床上,弯腰捡起那枚玉,玉质上乘,通体没有半点杂质,拿在手中手感细腻温润,绝对是一块不可多得的暖玉,却让他脸色更加纠结起来。
他眉头皱的更紧了,把玉放到到了床上,心情极为抑郁的,扎进浴室洗澡去了。
半个多小时,皇朝旗下的一个桌球室里。
安陌离刚到就看见顾墨痕坐在椅子上,手里端了一杯茶。现场还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帅气的少年正玩着桌球。球桌上摆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被他挡住看不清样子,脸被摆在了球袋的位置,幼稚的墨流风正拿着球杆一个球接着一个球往他脸上打。
他的球打得快准狠,不求进袋只求每个球都打在那人的脸上。
那人嗷嗷嗷的惨叫,墨流风幼稚地玩得很起劲。
安陌离的视线终于从那边再次转回顾墨痕的来能上,表情不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上来跟他打一架,蹙眉问道:“什么事赶紧说!”
男人声音低沉,脸色始终黑如锅底,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哪里像吃饱喝足的样子?而他的助理向阳在他身后兢兢业业地站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被那无名之火波及。
“你跟城南的周家闹掰了?”顾墨痕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就问,“因为和周家的婚事吹了?”
提起与周家的婚事,安陌离更加烦闷,两家家长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就起了结亲的心思。笑话!他怎么可能结婚,且不说他都不知道周家的小女儿长什么样,更何况他心里还有一个放不下的人。
于是对于这场婚事,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同样反对的还有周家的下一代家主周珏。他和安陌离从上学就认识,好得几乎能共穿一条裤子,对各自那点破事了如指掌,爱妹狂周珏怎么可能把唯一的妹妹嫁给他?
两人一拍即合,这婚事也不了了之。
“怎么这么问?”周家做的都是jun火的生意,跟顾墨痕不属于一个行业,也不存在什么利益冲突!
“就是突然想关心关心你的个人生活!”他姿势优雅地抿了一口茶,不甚在意的说道。
“爷跟他好着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安陌离瞥了他一眼,迈着修长的腿朝顾墨痕走去。到他跟前的时候一脚,快准狠地一脚朝他的小腿踹去,却被他动作敏捷地躲过。安陌离在他身边坐下,他也是个善于隐藏情绪的人,此时已经收起了刚才那吓人的表情,云淡风轻地问道:“周家招惹你了?”
“没什么?就是昨晚在你发情的时候,来了几个自称是城南周家的人……”他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昨晚上那个四面楚歌的人不是他一样,“现在都在局子里关着呢?”
老实说,昨晚药性发作之后,安陌离看谁谁都是心上人,哪里还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听他这么粉饰太平地描述,自然知道其中的几分凶险,不过昨晚那群人是谁他说不清楚,但,“绝对不是周家的人!”
“嗯,既然不是,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两人说话间,桌球那边突然又传来一声惨叫。
墨流风无辜地拿着球杆,举起双手对着冯异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打偏了!”
一颗球不偏不倚地打在冯异的关键部位,冯异惨叫的声音跟杀猪无异,一张脸通的扭曲,破口大骂:“顾墨痕,你他妈的在动我一下你一定会后悔的!”
冯异!
安陌离一个犀利的眼神扫了过去,声音阴沉可怖,“他怎么在这里!”
墨流风玩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有意思,一听安陌离问起昨晚的事情,将球杆一扔几步走到他们跟前,嘻嘻笑道:“哈哈……你说冯异啊,他是我见过胆子最大的人,昨晚让人绑了我二哥,给他下春药,还让女人对着他跳钢管舞,哈哈……我从来没见过我二哥那么丢脸的样子!”
墨流风这一打岔,安陌离瞬间就想明白了昨晚之后的事情,无非就是冯异花钱雇了几个人冒充周家的人绑顾墨痕……只是,大家同样是中春药,待遇差别这么多?一想到顾墨痕的悲惨遭遇,安陌离心里瞬间就平衡了!
所谓难兄难弟,没理由他中招了,作为兄弟的顾墨痕还好好的?心里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看着墨流风的眼神都多了几分亲热。
墨流风狗腿嘻嘻地走到安陌离旁边做好,也不管顾墨痕黑得快滴水的表情,继续道:“哈哈,我告诉你啊,昨晚二哥没回家找二嫂……二哥,昨晚二嫂给我打电话我没说漏嘴,我要奖励!”
安陌离眼神诧异的看着顾墨痕,昨晚那药不仅让人血脉贲张,而且还有幻觉,顾墨痕没有回家找伊家妹纸解决?那他敢肯定找了其他女人!
有一种良药就是当你发现比你更悲惨的人,安陌离感觉自己瞬间就被治愈,还同情地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但是,转念一想或许以伊家妹纸五年前那种让顾墨痕身边寸草不生的气势,或许他应该担心的是与顾墨痕一个风流的女人多一点。
对于他自己脑补的剧情,顾墨痕心下十分了然,刚才安陌离进门时候的那要吃人的表情,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所谓看破却不说破,也是一种境界。
墨流风才不知道两人一个眼神就交换了这么多戏,眼神巴巴的凑到顾墨痕的身边,“二哥,你B市车库里的那辆车……”
顾墨痕嘴角一勾,眼角微微上挑,拍小狗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小六,你做得很好,那车二哥送你了!”
他这话无疑是坐实了安陌离的揣测,将安陌离被治愈得很是彻底。
脸上布了一个早上的阴霾,顿时散了,安陌离心情爽了也开始想事情了,“昨晚上夜魅的出现,你不觉得很奇怪?”
当然奇怪!顾墨痕修长的手指敲着椅子的扶手,眉间纠结,“在自己的底盘被别人算计,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说这话明明语调很平静,为什么向阳觉得自己后背发凉呢,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他战战兢兢地说道:“昨晚的事情已经吩咐人清查了,最晚明天就有结果!”
“不要跟我说明晚!”安陌离蹙眉,语气阴狠,“今天晚上,所有涉及到的人,我要全部见到!”
“是的,老板!”向阳擦了擦汗,转身出去办事了。
安陌离眼神终于再次落到了冯异的身上,见他依旧弓着身子,疼的龇牙咧嘴的,安陌离给墨流风投去一个欣赏的眼神,“球技不错!”
墨流风傲娇的笑笑,“那是!”
冯异工作能力没多少,惹事的本事却是一流,当年他和她彻底闹掰,他简直功不可没!此时,羊入虎口,自然有一份账要清算!
见安陌离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挽起袖子朝着冯异走过去,整个人仿佛笼罩阴沉恐怖的气息,顾墨痕眼神淡淡的没有丝毫波动,只说了一句,“命留着,我还有用!”
随即低头看了看腕表的时间,已经四点了,顾墨痕蹙了蹙眉,道:“我该走了……”
安陌离往前走的腿一顿,满脸的黑线嘴角微抽,他真的很佩服顾墨痕的勇气,这种情况下他还敢回去?不怕被东窗事发被揍吗?作为兄弟他很认真地总结了一句,“保重!欢迎尽快回归,我们还能一起好好地过夜生活!”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顾墨痕勾了勾嘴角,也不多言,迈着步子往外走。
墨流风觉得安陌离很好玩,比他家二哥好玩多了,于是决定留下来跟安陌离玩。
顾墨痕走出门之后,都还能听见冯异的惨叫声!
……
话说顾墨痕下午走了以后,伊伊吃了饭也睡不着。于是就坐在沙发上跟安小乐看电视,两人各怀心思,一人心疼地照着镜子数着自己脸上冒起来的痘痘;一人坐在沙发上甜蜜地傻笑,根本没人在意电视上播什么。
电视剧中间插播广告,声音突然放大,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幽怨的声音,“腰腿酸痛、精神不济,好像身体被掏空,是不是肾透支了?想把肾透支的补起来?试试肾宝片,他好我也好!”
广告的声音在安静的午后响起,异常地惊悚!
安小乐将手里的镜子甩到茶几上,她最近也腰酸背痛的,想到惨不忍睹的那个晚上,连嘴巴都开始酸痛,她这个应该不是身体被掏空?摸了摸她可怜的脸上的几粒痘痘,她是缺乏调和内分泌失调!
而伊伊听见腰腿酸痛精神不济,伊伊终于将视线移到了电视上,那个顾墨痕早上走的时候,好像精神真的不怎么好。
安小乐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突然就笑得很奸诈,“嘻嘻,伊伊看得这么认真,怎么?我姐夫也透支了吗?哈哈……让你们大白天的干坏事,有后遗症了吧?”
大白天干坏事?伊伊瞧着安小乐那一副比别解释我都知道的表情,终于败下阵来,瞬间脸色一红,随即又想着昨晚上他强忍的脸,怎么那么好看呢?那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珍视的感觉,让她心里一阵甜蜜,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见她那副娇羞又甜蜜的模样,安小乐继续摸了摸自己额头上又冒起来的一粒痘痘,嗯,老天就是不公平啊!心理一不平衡,就想使坏,安小乐邪恶地凑到伊伊旁边,说道:“伊伊啊,我瞧着他今天出门的时候眼睑都发青了,肯定是消耗过大。你该给他补补了,什么鹿鞭啊,鳖精啊,韭菜啊据说效果都不错!”
伊伊没什么经验,不过想着昨天晚上折腾了几个小时,他今天真的很疲惫,而且那种烈性的药下得不到纾解应该也很伤身。于是,她点点头,开始快速地用手机百度了一下鹿鞭、鳖精、韭菜的做法,然后跟安小乐打了一声招呼,就下楼买菜去了。
安小乐作为一只单身好长一段时间的汪,对于白天听墙角这种事,她表示她受到了非人的待遇。这就算了,最最最关键的弄得她脑子里最近都是少儿不宜的画面,看看她那张美丽青春的脸都冒了第三颗痘痘了!
安小乐看着伊伊离开的背影,眸子闪过慧黠的笑,嗯嗯,她这算权当报复了!
“两个黄鹂鸣翠柳,我还没有男朋友。雌雄双兔傍地走,我还没有男朋友。一江春水向东流,我还没有男朋友。问君能有几多愁,我还没有男朋友……路见不平一声吼呀,我还没有男朋友。该出手时就出手呀,我还没有男朋友。此曲只应天上有,我还没有男朋友,嘿……我还没有男朋友……”
于是她哼着最近不知道在哪里听得小曲,简直朗朗上口,开开心心的进书房去赶稿了。
顾墨痕回来的时候,一开门就听见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几步走过去就看见她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她右手拿着锅铲,左手拿着手机,按照步骤认真地操作着,只是手忙脚乱地一会儿找盐,一会儿找切葱,左支右绌一副捉襟见肘的模样。
汤锅里面似乎用大火炜着汤,因为火势太猛,泛着奶白色的汤扑腾出来溅到火上滋滋地响,她立刻就扔了锅铲伸手就要去拿锅盖,顾墨痕看得那个胆战心惊,几步上前就要阻止,“小心!”
“嘶!”
话音还没落,她手里的锅盖掉在地上弹了几下,她又开始马不停蹄地避锅盖。
顾墨痕怕她又碰掉什么锅呀刀呀的,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抱起来,另一只手动作迅速的将灶上的火关了,这才低头看她,将她发红的手指放到自己的耳垂上,“赶紧捏一捏,据说烫到手了捏捏耳垂就好了!”
伊伊将信将疑地在他耳垂上捏了几下,顾墨痕却皱着眉头看着她,问道:“好点了没有?”
“嗯,好多了!”其实刚刚她揭开锅盖的时候,一烫就本能的松手了,手指并没有很痛,只是吓到了,反应有点过激而已。
“我看看。”他抓起她的右手,细细的看。
她的手白皙骨感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五指纤细手长,指甲圆润,每个指头头透着粉粉的色泽,很是好看。只是食指发红,顾墨痕眉头微蹙,抓起她的手指放在口中。
她还不是很习惯这种说来就来且又暧昧的亲热举动,精致的脸庞微红,抬眸看着他,“干什么?”
“消毒!”他含住她的手指,扔给了她两个字。
伊伊想翻白眼,尽管她厨艺不好,但是生活常识还是有的好吗?她的手指是烫到了又不是划伤了,消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