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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一族终于决定从铃鹿川撤回南贺以北。千手的败北让田岛有点兴奋,他一路追击着来不及撤走的残部,收获颇丰。经此一役,羽衣一族的命运彻底和宇智波绑在了一起。
夜色深沉,营帐间摇曳着些微的火光。宇智波与羽衣的族人轮流坐在火堆旁,警惕着夜色之中未知的危险。他们的刀就放在身旁,几个在外圈守夜的人不时互相低头窃窃私语。羽衣漱用布巾沾了冷水搓了搓脸,一回头就看到羽衣晴靠在一旁的树下出神。她低头沉思时,乌黑的发丝就安静地垂落下来,纤长的羽睫如同蝴蝶的翼。
羽衣漱额上还带着羽衣一族的族纹,黑色的盔甲上有一股隐隐的铁锈味道。因为那本应该淡去却时时环绕身侧的血的气息,羽衣漱不敢离晴太近。他走到了距晴一人多的地方,忍不住眨着眼睛问道:“晴,为什么还不休息?”
羽衣晴像是被他的询问惊动了,从自己的思绪之中回过神来,她抬起头时,原本掩在颈部的发丝便向肩膀上滑去,露出一道有些鲜艳的嫩红色来。
“这道伤口是怎么回事?”羽衣漱半眯眼,凑近了脑袋想要仔细看一下晴脖子上的那道伤痕,却因为夜色太深沉而什么都看不清。
“不小心划到了。”晴解释说,随即用手指点住了他的额头,将他的脑袋推了回去,说:“不用看了。”
羽衣漱见她不愿意多说,便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坐下来,取出自己的刀擦拭着刀刃。他把刀柄上缠绕的红绳取下,随意丢在一旁,用布巾反复擦拭着原本就很亮的刀刃。羽衣晴看到他缠在刀上的红线,眼前就模糊地划过了千手扉间的容貌。他银色的碎发,手上握着的刀也缠绕着这样子的红线。
“哥哥教我忍术吧。”羽衣晴合上双眼,又睁开,脑海里便不再想起那个千手家族的银发少年,口中的话题却往更远的地方扯:“我也想守护大家。”
“啊?”正在擦拭刀刃的羽衣漱动作一止,有点僵硬地侧过了头,忍不住说:“晴,想好了吗?”
“啊,恩。”羽衣晴点了点头。
“如果这次也失败了的话……”羽衣漱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太阳**,说:“晴还是乖乖在家里等着哥哥和父亲一起回家吧。”
——只要晴打消去战场这个念头,一切都好说了,也不用自己记挂关心。
看到羽衣漱难得地摆出兄长的头疼样子来,羽衣晴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一翘。她用手摸了摸哥哥的黑色短发,嘴中说着宽慰的话语:“正是不希望你们过多牵挂我,我才想要再试试看学习忍术的。我也是父亲的女儿,名义上的‘忍者’,不是吗?”
“啊……说不过你。”羽衣漱感觉自己额头上的十字直跳,他不是一个擅长辩驳和说话的人,每次羽衣晴的大道理一出现,他就自动败下阵来。他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羽衣晴瘦弱的身体,说:“这次如果也不行的话,你以后就乖乖待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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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了哟。我只演示一遍。”羽衣漱站在林中,双手结印,随着结印手势的变幻,嘴中快速念道:“丑,申,卯,子,亥……水遁水龙弹。”
一股巨大的水流在他周身形成,朝着不远处的一棵树呼啸而去。哗哗的溅水声后,水龙弹击歪了那一棵树木。
不远处的夜色很宁静,几个守夜的宇智波扭头看到这对在森林里互相喷水的兄妹,不由开始了窃窃私语:“……羽衣家的人爱好还真是奇特。”
“听说那位姑娘并不会忍术,只是在学习而已。”
“……战场上也有不会忍术的弱小普通女人,实在是少见。”
羽衣晴看着羽衣漱的结印手势,回忆起幼年启蒙修炼时父亲教导的提炼查克拉秘诀,也开始双手结印。她粗粗结了几个印,就被羽衣漱的低声呼喊打断。
“错啦错啦,顺序不对。而且……”羽衣漱难得有超过妹妹的地方,顿时抱着手臂有了为人师表的骄傲,说:“你的结印手势太慢了。等你结完印,敌人早跑了。”
羽衣晴正在结印的双手动作一滞,她微抬起了头,说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