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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子聪连忙接过那只血液凝固了的小手,一手托这,一手两指搭在脉搏上,皱眉皱的能夹死苍蝇。
手下脉搏没有丝毫的跳动,他倒是听见自己的心正砰砰跳的厉害。
见他久久无语,季白面带希翼的忍不住问,“怎么样?”
郑子聪不在遮掩心里的可惜可叹,可惜那么一个风姿卓卓的人,就这么没了。
他面露哀荣道:“五爷,李少爷已经,已经没脉了。”
季白眸中的光骤然消散,拽过血迹斑斑的小手,他垂下头,目光动也不动的看着李晨语紧皱这眉头的小脸儿。
丫头怎么可能会死呢?这不可能!那一次见她时,她稍一动作肌肤就崩裂,自己看到过她的森森白骨,那样的伤她都没事儿人一样,现在只是脏腑受伤,怎么会死呢!
不会。
可是怎么没脉了,为什么会没脉!
洗砚心里惊的不轻,拉过这郑子聪,两人走了几步小声嘀咕。
洗砚的声音压到不能再低,面露疑虑道:“真的没脉了?你别没摸清楚,她不可能这么容易死的。”
被质疑医术的郑子聪,甩开胳膊上的手,冷哼了一声道:“若是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摸一摸,何苦质疑我。”
看到自己的意思被误解,洗砚脸上顿时讪讪的,双手抱在一起作揖。
小声道:“您别误会,那李少爷是个高人,比这重的伤都受过不知道多少回,这次就这么没脉了,我觉的太奇怪。”
郑子聪哪里是真生气,闻言不由得细细思索,唉的叹了一声,摇着头不置一词。
“把赵先生请过来,”季白的声音很平静,神色也很平静,话音未落就抱着李晨语回了房间。
洗砚目送这人进去,转过身就急匆匆的跑了。
不知道是走还是留的郑子聪,犹豫了半晌,到底是没走。
季白返回一片狼藉的内室,把李晨语放在被撕扯的乱七八糟的棉被上,这时才发现她胸前的衣服血迹斑斑,破烂的不成样子。
季白朝窗外看了看,神色踌躇了一下,伸手解这李晨语腰间的汗巾子。
一条黑色带红纹路汗巾子被解开,季白捏着衣角一点点的揭开,衣裳被鲜血几乎黏在一起。
他手下顿住,蓦地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季白仰着头,几滴眼泪顺着他的动作掉进鬓角,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双被泪水沁湿的眼眸,盛满了悲伤。
他深吸了几口气,手下快速的动作这。
在低头时,一截满是血迹的白皙身子映入眼帘,还有两只微微隆起的小山丘。
季白忽略那不该看,却明晃晃映入眼帘的东西,他从白皙的带着完美曲线的腹部看起。
沉静的眸子看到血迹最多的胸口,目光停留在左胸口处,血迹掩盖了原本的肤色,试图寻找伤口的季白,眉头越发的锁紧。